附近沒人,尾獅帶來的人一下子就把我給圍了,情況變的越來越緊張。
軟刀在手上抖了幾下。尾獅此時開口喊道:“上,宰了他!”
獅羣和我之間的仇可不是結了一天兩天,加上此時我的心境不平,情緒浮動厲害,對面尾獅這一喊我立刻舉着軟刀殺了過去,戰鬥就在此時打響了!
獅羣之內並非每個人的名字裏都能帶上一個“獅”字,而尾獅帶來這些人其實都是他的打手,戰鬥力自然不入我的眼界。
正前方的是一個大約一米六十五左右的男子,手上舉着一張暴天符,對着我的腦袋就拍了過來,我眼疾手快,軟刀向上一撩立刻將還沒發動的暴天靈符劈成了兩半。靈符落下之後,身邊幾個打手都衝了過來,烈焰符,bishou,全都向我的腦袋招呼了過來,我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將左手直接按在了葫蘆口上,其中陰氣自我的手上一轉,我的整隻手立刻燃燒起了黑色的魔火。
“滾!”
魔火一揚,火苗猛地一躥,點燃了其中一人的手臂,這人頓時慘叫一聲。撞向了身邊的另一個人,魔火很快就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這一來一去,不過片刻時間四周的幾個打手全都被魔火點燃,慌亂並尖叫着撲向水池。可無論怎麼撲打水花身上的魔火卻都無法熄滅。
“痛啊。我的皮都焦了!”“我的肉都被燒穿了,萬林你快點把這火焰給熄滅了,快啊!”
幾個打手嚐到了魔火的厲害,一個個跪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我冷冷看去,伸手一揮,他們身上的火焰在此時熄滅,我冷漠地説了一聲:“滾!”
這幾個打手立馬屁滾尿流地逃了,再看尾獅,此時其臉色相當難看。雖然還是勉強保持着鎮定的模樣可顫抖的手臂和大腿都説明了一點,他很畏懼我。
我將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到他的面前,望着比我高出一大截的尾獅冷酷地説道:“我剛剛説了滾,你沒聽見嗎?”
尾獅雙眼瞪的和銅鈴一般,片刻後快步後退,咬着牙抖抖索索地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待尾獅離開之後,我看着本應該四下裏無人的水池周圍,仰起頭淡淡説道:“元伯,你從剛剛一直看到現在也該現身了吧。”
這就是為什麼我沒下shashou的原因,因為元伯站在暗處!
如果我下了shashou就給了他對我下手的理由,而我現在並沒有完全的信心打贏他,甚至可以説我連三成把握都沒有。
“啪啪啪……”
他拍了拍手,笑着從角落中走出,低聲説道:“你成熟了不少啊,看見鬼脈的蛇爺沒有出手,還能在憤怒的情況下察覺到我的存在,不錯,不錯,看來雖然過去的時間不久,但是你在妖脈好像學會了不少東西啊。”
這本身就是一個局!
尾獅就帶着這麼點人來挑釁我本來就不合理,就算尾獅真的膽子夠大,可是也不可能就帶這麼小貓三兩隻來殺我,這説明他們只是誘餌,為的是引誘我出手,只要我在這裏殺了人,那躲在暗處的元獅就能出手殺我,可惜,我一早就識破了這個陷阱,因此沒有上當。
“我沒功夫和你閒聊,怎麼?還要動手嗎?”
我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元獅,他太老謀深算了,甚至在我看來他遠比那個魯莽而野蠻的獅王更加可怕。
“不,怎麼會呢,你畢竟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對了,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我可以來提醒你一下。在這一次的奇山大會上可以邀請別派的高手對決,如果雙方同意的話還可以簽下生死狀。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元獅説完之後冷冷一笑,揹着手一副悠哉悠哉地模樣向着後方走去。
而他的話卻停留在了我的腦海中,能籤生死狀,能夠邀請別派的高手對決,那也就代表了我有機會能殺蛇爺!
返回了會場中,坐下之後,台上面已經發生了變化,按照奇山大會的流程此時此刻應該是每個門派顯示實力的時候,此時在台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打的一套拳法倒是不錯,可卻只是花架子。
“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長的時間?”
苦毒婆婆奇怪地問我,我笑着搖了搖頭這一笑卻讓苦毒婆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嘟囔道:“怎麼才出去洗了個臉就笑了?奇怪。”
演武一個門派接着一個門派,當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些吵雜的異樣聲音。
“他們怎麼來了?”“奇山大會還請了他們?”“哼,獅羣這事情不地道!”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喊了起來,我奇怪地張望過去,什麼門派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感?人羣漸漸散開,我一眼看去,見到了十來個身穿zhifu的少年,有男有女但是看起來都很年輕的模樣,卻沒見到有帶隊的前輩,怎麼會有門派只讓年輕人來參加這一次的奇山大會?而且還都穿着zhifu,看着越來越怪。
可是當我的眼睛掃過這片人羣,最終落在走在這一羣少年人最前面的一男一女身上的一刻,我頓時驚呆了,闊別了整整五年,甚至更久,他們的模樣在我腦海中還是五年前的男孩兒和女孩兒,可是五年之後少年已經變的挺拔而穩重,少女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五年前少年説要收我做小弟,少女説要罩着我,他們是我那黑暗的童年裏最明亮的兩顆星辰,而今天這兩顆星辰終於又一次在我面前閃爍起來。
我忍不住呢喃道:“虎哥,忻姐……”
生活是一個圈兒,靈異世界也是一個圈兒,五年時間我們三個再沒見過面,他們是國字號第五組的精英天才隊隊員,而我則只是一個生活在靈異圈最底層的小無賴,但是如今終於又見面了。
我笑了起來,正要邁步走向他們,可就在這時候,台上傳來了喊聲:“下面有請國字號第五組天才精英隊的成員上台演武!”
我快步繞過人羣,走到了台邊上可是周忻和巴扎虎卻沒看見我,我興奮地揮手卻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是就在他們側面對着我的一刻,我卻看見了他們手上戴着的戒指。
周忻手上一共有兩枚戒指,一枚代表了上海分部成員的黑色戒指,另一枚卻是銀白色的圓戒,而巴扎虎的手上戴着一枚和周忻手上一模一樣的銀白色圓戒。
我一下子就懵了,再看了看四周的其他國字號第五組的少年隊員,他們的手上也有戴戒指的,可是卻都樣式不同,也就是説,這銀白色的圓戒並不是他們少年天才隊的信物。
那為什麼他們會戴着一樣的戒指,我原本的興奮之情卻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整顆心瞬間變的冰冷。
“喝!”
國字號第五組的隊員擺開了架勢,而我卻被面前越來越多的人擋住了身影,我舉起腰間的貓仔低聲問道:“我問你,為什麼一男一女會戴一樣的戒指?”
貓仔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那還不簡單,成親了唄!”
我一愣,隨後急忙説:“可如果這一男一女還沒成年,只有十五歲呢?”
貓仔笑道:“我在那個叫飛機的鐵籠子裏看了點書,上面都是tupian,不過好像現在的年輕人流行在結婚前就買戒指,叫做情侶對戒,對頭,就是這個稱呼……”
而我卻捧着貓仔徹徹底底的愣住了,情侶對戒,為什麼巴扎虎和周忻會戴着情侶對戒?我的虎哥和我的忻姐難道已經在一起了?
四周的聲音很紛亂,而我卻默默地站着,低着頭,卑微的如同五年前那個顛沛流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