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抓後見到了一個強的莫名其妙的老頭,然後如今還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奴隸!我實在是有一種想罵街的衝動。我嚴重懷疑自己是被星老頭給忽悠了,他的祖師爺要是這麼牛,有這麼大一塊地方做道場。那怎麼會到了如今這一脈人丁如此凋零呢?“這裏就是你的屋子,鎖鏈似乎對你沒有用,不過戴不戴也無所謂了,反正你若是想離開,我在你身上標記的烙印就會有所反應,到時候要抓你易如反掌。對了,這裏有一卷竹簡,你自己看看吧,我懶得和你説話。”我一見庫卡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就來氣,他丟下竹簡後自顧自地離開了。我把竹簡一攤開,好傢伙,滿滿地都是像天書一般的鬼畫符,我能看懂就是奇蹟了!將竹簡往地上一扔,我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門口,門是鎖着的。不過要開這扇門很容易,就在我準備用魔火將門燒出一個洞然後溜之大吉之際,對面屋子裏卻傳來了一個説話聲。“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要不然被他抓回來,難保不挨一頓折磨。”此時,我對面房間裏有人低聲説道,我一怔。抬起頭看了過去,透過鐵柵欄能夠看見一個頭發很長,穿着破舊布衣的人正坐在地上。“你是什麼人?”我開口問道。“我和你一樣都是從外面的世界進來的,不過可惜,如今出不去了。”他開口這麼一説,我頓時吃了一驚,星老頭説這裏只有他們這一脈的人才能進來,口訣也是口口相傳,可怎麼還會有外面世界的人進來?這很明顯不對勁!“你是哪門哪派的?”我試探性地問道。“我不是哪門哪派的,我原本是個喜歡到處探險的普通人。喜歡到處冒險。誤打誤撞進了一片迷霧林子,隨後走出來一看,就到了這個鬼地方,然後,就成了他們所謂的奴隸。不過聽你的意思,好像是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是嗎?哈哈,這麼多年了,也算是有個伴了。”我沒有吭聲。倒是對面這個傢伙喋喋不休,似乎很多年沒有説過話了一般不斷地開口道:“你看不懂那個竹簡是嗎?我也看不懂,他們這些人看起來像是人類,説的話也是人類的語言,不過實際上似乎並非人類這麼簡單,有着神奇的力量,使用的文字也是那些奇怪的鬼畫符。不過我還是能給你講講這裏,整個村子倒是挺大的,人口數量估計在五萬人左右,這裏是中心村莊,四周還有其他別的部落,整個樹林緊緊地環繞在正當中那一座大山四周,當然你看見的四周茂密的樹林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這樹林裏還有數個非常廣闊的內陸湖泊。總之,這裏大的嚇人,但卻不被世人所指,我第一次被抓來的時候還很興奮,因為這裏有很多我從未看見過的怪獸,還有很多我聞所未聞的法術。只是,當我看了這麼多年,過了這麼久沒有自由的生活,現在的我,只想離開這裏,僅此而已。”他倒是對這裏很清楚,可是説的話和星老頭告訴我的有很大出入,第一,星老頭説這裏沒有須臾山那麼大,但是如此停下來,這裏比須臾山大的多,雖然中間的高山沒有須臾山那麼高不可攀,可是範圍太廣。第二,星老頭説這裏是祖師爺的道場,那麼如果他的祖師爺有那麼大的道場就説明一定有非常高深的道行和修為,可是為什麼沒有滅掉這些奇怪的部族呢?難道是因為覺得寂寞,才留下了他們不成?第三,也是最讓我無法理解的就是星老頭告訴我,他的祖師爺並非是上古人物,而是出現在中國古代的大師,就算有通天的法力將這裏包裹在迷霧中,可為什麼不留給後世的弟子作為根基呢?一大堆的疑問從我心間冒了出來,我皺着眉頭,決定暫時不離開這裏,鎮定下來的我開始用謹慎的態度思考問題。第一我的東西都沒拿回來,沒有命格,我跑不了多遠,而且也沒搞清楚我的命格放在了哪裏。第二,五花藤還沒開花,我與其衝入密林中和妖獸搏鬥,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在村子裏就安全多了。第三,我心中對這個村子很好奇,到底這些傢伙是什麼來頭。所以,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決定留下來,先待上一陣子再説。“鐺,鐺,鐺……”一陣金屬敲打的聲音傳來,對面的傢伙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奴隸開飯了,你一會兒跟着我。”我點點頭,此時看見兩個穿着獸皮製成的衣服的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握着類似鑰匙的玩意兒,走到我的面前,打開了房門後揮了揮手,示意我出來。“我們是庫卡的奴隸,所以這些傢伙還讓我們出來吃飯,要是一些地位比較低的人的奴隸,那連出來的資格都沒有。”男子低聲説道,帶着我往外走。走出了房間,遠遠這麼一望,能夠看見村子的西南角,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用木頭圍起來的籬笆院子,好些低着頭看起來像是奴隸的人都走了進去。“快走!”身後的人催促到,男子帶着我快步向前走去。“我叫崔雲,是德州人,你呢?”他一邊走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叫萬林,天津人。”我隨口回答了一句,眼睛依然在向四周張望,整個村子都被石牆圍了起來,這些石牆非常高大,最少也有三十多米,每隔十來米就有一個高度約為四十米的類似哨樓的建築物,圍牆上有一些穿着獸皮的人正在巡邏。大門在我們的正對面,是用木頭做成的,門口有八個守衞,村子裏建築物真不少,不過很顯然,庫卡的房子算是很大了,大部分的屋子都要比庫卡的房子小不少,而最大的房子是村子正中央的一幢,為六角型建築,而最大的建築物應該是村子前方巨大的一個類似祭壇的東西,不過祭壇四周都是守衞,而且祭壇上有什麼東西我看不清。能夠粗略觀察到的就只有這些,此時已經走到了發飯的地方,説是飯,倒不如説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剁碎的還冒着血絲的肉塊,幾個乾癟的果子放在木盤裏,我端着木盤走進了籬笆院子,和崔雲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連個桌子都沒有,操!”我低聲咒罵了一句,崔雲卻吃着乾癟的果子彷彿在吃美味大餐。“我都説了,知足吧,要不是我們是庫卡的奴隸,我們連房門的機會都沒有。你看見不遠處的那些破舊小房子了嗎?裏面關的都是奴隸。我一愣,不禁問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奴隸?怎麼回事?”崔雲壓低了聲音説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像大部分都是和我一樣,誤打誤撞進入了迷霧,還有一些好像是被抓來的,上次我看見一個奴隸晚上企圖逃跑,一邊跑一邊喊你們為什麼抓我……之類的話。”我一怔,整個村子給我越來越不好的感覺。“對了,為什麼有的人穿金屬盔甲,有的穿皮衣,還有的穿布衣呢?”我又發問道。“哦,這和在村子裏的地位有關係,能金屬盔甲的都是戰士,比如庫卡,他就是村子裏排名前幾的戰士。穿皮衣的都是普通的村民,或者是獵户。穿布衣的好像是祭司,不過數量特別少,村子裏地位最高的還是大長老……”正説話呢,突然聽見前方祭壇邊上的大廣場開始敲起了戰,崔雲一聽見戰聲,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木盤都掉在了地上,眼中露出了恐懼,低聲呢喃道:“不會吧,這個月不是狩獵過了嗎?該死的,我不要做誘餌,不要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