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道法,以金銀兩色光華為攻擊和躲避的手段,攻擊的時候,金光穿梭不斷。以光束為攻擊手段。銀光擅長防禦吞噬,貼到什麼便絞碎什麼。
雖不是道門正統,但也是當年寧中原成名的法術。
“嘭!”
荀徹一拳打在地上,金鬼快速後退。卻沒有用類似光束一般的身法穿梭,此時拉開了和荀徹之間的距離,便從身上拿出一塊鏡子,直接打碎之後,將碎玻璃灑落在地面上,看似隨意,但是卻別有深意。
“這是在做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説道。
荀徹卻沒有功夫繼續等下去,身子一閃,落在了金鬼的面前,妖爪拍下,勢大力沉的一擊卻撲了個空,就在這一爪落下的一刻,金鬼的身體卻詭異地從荀徹的面前消失,隨後化作一道金光落在了鏡子中。
“怎麼會?身體怎麼會變成光?”
我和荀徹都吃了一驚。
“嘭!”
荀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鏡子內已經有一道金光射了出來,打在荀徹的身上,擦傷了一個小小的血口。
荀徹的身體比起一般人強韌的多,可是這一道金光依然能夠將其身體擦傷,這攻擊力打穿普通的腦袋和身體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轟!”
荀徹一腳將地上的碎玻璃踏碎,卻依然沒看見金鬼的身影,就在下一秒,他的身體又一次化作金光,落在了地面上另一片碎玻璃中,金色的光芒再度暴起,趁着荀徹來不及轉身,又一次將其身體刺傷。
“該死。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可以在玻璃中穿梭?那豈不是無敵了?”
荀徹大吼一聲,身上妖氣一爆。將四周地面上所有的碎玻璃全部碾成了碎末,但是金光的攻擊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越來越快。
“你以為玻璃內碾碎了就能阻擋我的攻擊嗎?玻璃即便再碎也能反射光芒,只要能夠反射光芒,我便是無敵的。我活在你們無法觸摸到的世界內,你們的命運就和這碎裂的玻璃一般,只有死亡!金光元術!”
金鬼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一刻彷彿他存在於這一地的碎玻璃之中,無處不在,話音才落。散開在荀徹四周的玻璃內同時射出金光,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大片,無數的光線刺穿了荀徹的身體,打出了一個個洞。
“妖氣,外放!”
説話間,荀徹一聲大喝,妖氣再度爆發,強化後的身體上覆蓋出大量的妖甲,金光的攻擊力雖然恐怖,而且形成了密集的一片,可是落在荀徹的身上,卻暫時無法穿透防禦力驚人的妖甲。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金鬼冷漠地説道,光線照射在妖甲上,很快就開始出現紅熱的情況,荀徹雖然不斷地揮動雙臂,將地上玻璃的碎末震飛,可是光線卻反而只多不減。
我看着四周,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將自己變成光線,一定是有什麼法門,他的本體一定在別的地方!
就在此時,我的眼睛落在了正和貓仔對峙的銀鬼身上,想起了之前出現在小女孩眼睛裏倒影,那個倒影的外形看起來卻反而更像是銀鬼。
皺了皺眉頭,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對着荀徹大喊一聲:“大哥,你撐着,我有辦法制他了!”
説話間,我從腰包裏摸出三張鎮魂符,接着朝銀鬼的方向跑了過去,抬手一揮,將鎮魂符打向了銀鬼,辟邪驅鬼之力的靈符在空中爆發出一片金光,正好落在了銀鬼的頭上,我立刻看見銀鬼的脖子上出現了古怪的黑煙,隨後同時聽見兩個慘叫的聲音響起,一個是銀鬼的,另一個則是從他脖子的地方發出,這個慘叫的聲音很像金鬼的聲音!
再回頭一看,果然,鎮魂符在這邊起了作用,而在荀徹那邊,所有攻擊的金光有一半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知道了,金銀雙鬼,你們一個為活人,另一個是依附在活人身上的厲鬼,人鬼同體,一個使用銀光,一個使用金光,這就是你們的秘密!所以我找不到金鬼的本體,因為它一直依附在銀鬼的身上。而我在小女孩眼中看見的倒影,其實是金鬼用金光製造的銀鬼的樣子,以反射的原理照進來的。因此你們sharen也需要鏡子,那是因為金鬼無法在早上四五點暴露在初升的太陽之下。荀徹大哥,圍攻銀鬼就好,他們在一個身體裏!”
我大聲喊道,徹底識破了金銀雙鬼的把戲。
銀鬼臉色大變,銀光一閃,逼退了貓仔之後轉身欲走,虎哥和荀徹一左一右,一躍衝了過去,抓住了銀鬼的雙臂。
“滾開!”
銀鬼驚慌失措地喊道,手上有恐怖的銀芒閃爍,同時向兩邊打了出去,虎哥和荀徹卻反向一扭,銀鬼使用的法術無法脱手而出,銀芒只能施展在自己的手上,此刻被一扭,立刻痛苦地嚎叫起來,手上的銀光也暗淡了不少。
“鬆手啊!金鬼大哥快幫忙,快救我啊!”
銀鬼大喊了起來,此時地上的碎玻璃中有金光射了出來,對準了虎哥和荀徹的頭顱,可就在這一刻,貓仔一躍跳了過去,以身體蓋住了地上的碎玻璃。
“一片黑暗,我看你怎麼反射光線?”
貓仔配合的相當默契,虎哥和荀徹同時發力,直接將銀鬼的雙手給撕了下來,痛的銀鬼慘叫一聲,昏迷了過去。
銀鬼昏迷之後,一個灰色的厲鬼正想從他的身體內飄出來,卻被苦毒婆婆釋放的結界所阻,我快步走上前去,以封鬼葫蘆將其收了進去。
“呼,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鬼同體,虧你小子發現的早。”
荀徹笑着説道。
我看着地上的銀鬼,想了想後説道:“虎哥,你幫忙叫一下救護車,先把這傢伙送到醫院醫治,最好不要死了,我相信他應該知道王大錘子的所在地。留他一個活口,會有很大的用處。”
銀鬼送去醫院之後,我帶着葫蘆到了苦毒婆婆家中,在一個空房間內點燃了蠟燭,關shangmen,四周貼滿靈符,將葫蘆放在桌子上,隨後一點葫蘆蓋,灰色的氣流飄了出來,一個金色的影子緩緩地從葫蘆中露出頭來,輕輕地飛在空中。
“該醒醒了。”
我沉聲説道。
灰色的厲鬼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我,片刻後吃了一驚,正要施法,我卻冷冷説道:“整個房間都是漆黑一片,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金鬼鎮定了下來,冷冷地問道:“你想怎樣?”
“我知道你們是寧中原的弟子,不過傳聞中,你們拜入他的山門,直到弒師叛逃的時候都應該是兩個大活人,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還要寄宿在銀鬼的身上,未免可憐了點吧?”
我沒有直截了當地問,而是先將話題引到了其他的地方。
“寧中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和他的師傅道玄一樣。有其師必有其徒,我們弒師叛逃也是迫不得已。早些年我和銀鬼是發小,五六歲的時候拜入了寧中原的元道門下,本以為這是茅山正宗,玄門道法,應該是正派的很。結果,哼,什麼茅山精英弟子,什麼道門傳承之力。都是狗屁!他不僅不將真本事傳給我們,還經常差遣我們做牛做馬。我和銀鬼覺得沒有前途,就準備離開,他卻不許,説我們要是離開元道門,就必須廢掉靈覺。因此我和銀鬼才打算殺了他,偷學了他的金銀雙法之後,殺了寧中原,逃入江湖中……”
金鬼這話倒不似假話,我沒説話,等着他繼續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