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炎和神葬之手幾乎是同時釋放,在爆炎釋放的一刻,我將魔火包裹在全身,魔火剋制五行之力。躲過了這一劫。
當搖動的地面平靜下來,火焰漸漸熄滅之時,我才從魔火中走出,卻見已經被神葬之手打落在地上。全身是血,連站都站不穩的巫司。
“喂,別暈了!醒醒,告訴我洪飛是不是你們殺的?荀徹人呢?還有你們的主力部隊什麼時候來?”
我抓住他的衣領,一邊搖晃他的身子一邊喊道。
他幽幽轉醒,睜開雙眼看着我説道:“你居然沒死。命真大啊……”
我抽了他一個巴掌,其臉上的mianju一下子被我打飛了出去,露出了一張滿是刀疤和傷痕的臉,説不上醜陋,但是那些疤痕就像是蜈蚣一般爬滿了他的臉,看起來讓我覺得有些噁心。
我微微皺眉,他卻冷笑道:“是不是很醜陋?這就是獲得力量的代價,力量是一把雙面刃,不僅會傷敵,也會破壞了你自己。”
“別扯犢子,我問你,你們主力部隊什麼時候來?説!”
我抓着他的領子又一次吼道。
“主力部隊?其實早就來了,早在之前我們的二十個人已經進入了長春,只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今夜。我們故意sharen是為了故意暴露自己,可以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當你們衝過來的時候,就代表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動手,哈哈……”請百度一下黑-岩+阁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他低沉地笑了起來,我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説,不説我弄死你!”
他卻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反而攤開手説道:“要殺我嗎?那就動手吧,對我來説,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其實是活着。尤其是活在巫族之中,哈哈……”
一連串低沉的笑容,我一拳將其打暈了過去,二十人就是主力部隊了?不知道這傢伙説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目的一定是黑宗老頭!”
就在此時,青抓着一個已經被打暈的傢伙走了回來。另一邊貓仔則滿手是血的從遠處走來。戰鬥都已經結束了。
“先上車,我們先去黑宗老頭那裏,有二十個人已經潛入市裏了!”
我抬頭喊道,正要轉身的時候,貓仔一邊擦手一邊搖頭道:“萬林,他們的目標不是黑宗前輩,而是苦毒婆婆……”
我猛然間回頭,這是我預料之外的結果,卻也是最壞的結果。
趕回家裏的時候,夏曼妮暈倒在地上,顯然是被打傷了,門被打穿,門口的護衞都被殺了,夏曼妮算是走了運,沒有死。
牆壁上有明顯用蠻力留下的痕跡,傢俱,電器碎了一地,我衝進苦毒婆婆的房間,老太沒在裏面,房間一片空蕩,牀單和地上有一些血跡。
“怎麼會?”
丫丫雙眼圓睜,擔心地説道。
“這裏有一封信?在角落裏。”
貓仔大聲喊道。
我急忙衝了過去,黑色的信紙散落地落在地上,我撿起信紙,上面用金色的字寫着:用黑宗換老太婆和妖族的小子,七日之內。
我緊緊地攥着信紙,低聲説道:“他們想要離開長春也沒那麼容易,我們早已經全城戒嚴,他們想離開,一定要weizhuang自己……”
我在房子裏來回走動,腦子裏開始盤算起來,他們二十個人是怎麼進入長春,並且無聲無息地潛伏下來?
我們的探子雖然不多,可都知道巫族可能入侵,這些日子來,整個長春的妖脈兄弟都是緊繃着神經,可他們又是怎麼進來的?一定有人幫他們,一定是有什麼方法避開了我們的耳目。
這一刻,腦子裏不由地將五行宗和巫族聯繫到了一塊兒,之前就感覺他們在同一時間段出事有一些不可思議,可是我自己將這個猜想否定了。
因為如果不是意外地發現了木行一脈shashou的修為不足以殺死子云師太,範無咎根本就不會暴露,還會繼續weizhuang成善意的樣子,也會繼續在長春逗留,巫族要入侵,肯定不會拖延太久,所以他們互相勾結的想法被我自己給否定。
但此刻轉念一想,想的更深,無論我是否發現了範無咎的秘密,範無咎都可以幫助巫族進入長春,即便我沒有發現,他也可以找各種藉口,比如派人運送子云師太的遺體返回之類的理由,讓巫族的人離開長春,而且我也絕不會起疑心。
可最大的困惑我的地方確是為什麼巫族沒有直接去找黑宗老頭,反而來抓苦毒婆婆,難道是因為他們無法衝入重華殿?
這才是我最想不通的一點!
“五行宗的人馬呢?”
我回頭問道,貓仔拿起靈符,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大齊和虎哥他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萬林,五行宗的人馬已經到了收費口附近的休息區,被我們的人給截住了。但是沒看見屍體,只看到了子云師太和其兩個弟子的屍體。也沒有看到範無咎的人影。”
大齊的聲音模模糊糊,不過我還是聽清楚了,皺了皺眉頭,他們難道不用車子運輸屍體?
就在此時,我猛地一拍腦袋,跺了跺腳喊道:“大齊,你和大家説一聲,查看一下四周的土地,有沒有明顯翻動的痕跡,長條形的……”
“怎麼了?”
貓仔疑惑地問道。
“範無咎有五行陽命在身,要遁地而行太簡單了。道門之中,要論起逃跑和搬運這門功夫,五行宗當屬第一。他們不用車輛運輸,顯然是早已遁地離開,我們追不上了。真是該死,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紕漏,為什麼五行宗會和巫族勾結在一起!為什麼他們只針對苦毒婆婆!”
説話間,我狠狠一敲桌子,整個桌面劇烈一震。
果然,虎哥很快就通過靈符告訴我,在距離收費站差不多兩公里的地方發現了土地上有長條形,扭曲的痕跡,好似巨大的蛇怪穿過了一般。
苦毒婆婆的家中,虎哥,周忻,大齊,一羣人都在,誰都沒有説話,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腳面發呆。
“我們怎麼辦?”
大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辦?只能打上五行宗去了,但是五行宗實力深不可測,光是一個範無咎就這麼厲害,幾脈的老當家肯定是超一流高手。而且五行宗如果真的和巫族聯手,那我們的麻煩就更大了,恐怕,我們這點人不夠看的。萬林,你那一招殺死王大錘子的法術,還能用嗎?”
虎哥回頭看我。
我沒説話,只是不確定地搖了搖頭,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先回去準備一下,後天一早出發,集結所有能夠集結的人手,不要強迫妖脈的兄弟們跟着,誰要是不願意去可以不去,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也不是大宗師,沒有權力命令妖脈的人馬陪我去送死。”
我叮囑了一番,隨後嘆了口氣道:“大家先回去吧,各自小心一點。”
眾renmian面相覷,隨後輕輕離開,大齊想留下來,卻被虎哥架走了。
很快房子裏就只剩下了我,默默地走進婆婆的房間,房間其實很樸素,除了電視機和婆婆當年陪嫁過來的一個老紅木梳妝枱外,其他都是一些如今不值錢的玩意兒。
我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用手撐着額頭,想起了薛平説過的那句玩笑話,他説,我這人太倒黴,誰幫我誰就要倒大黴。
其實他沒有説錯,我的確是個衰人,誰幫我誰出事兒,誰和我好誰倒黴。
上一輩子的債還沒還清,這一輩子的債卻鋪天蓋地而來,我,默默地坐着,看着夜色深沉,看着月色朦朧,看着這讓人絕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