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個人合作的意義和與一個家族門派合作的意義完全不同。
個人之間的合作會顯得平等,而與家族門派合作的話,對方就會顯得更強勢,與其説是合作。倒不如説是一種脅迫。
“什麼事兒都不説,也不道道你們的來歷,就想讓我們合作,這未免有一些太過分了吧。”
我冷冷開口説道。
“你想知道什麼?”
男子依然撕扯着自己臉上的mianpi。
“你們的來歷。前因後果。還有別再撕這張皮了,我看着噁心。”
我眼神冰冷地説道。
“我們是蠻族的後裔,是蠻族赫氏的後代,我本名叫做赫連芳,在蠻族族譜之中有記錄。蠻族是上古大族,但也是上古衰敗的最快的種族。因為蠻族在神話時代地衰落。所以我們這些蠻族的後裔就混跡在人類社會中。成為了人類社會的一員,可當種族之火重新燃起,我麼那就必須響應種族之火的號召,重新向我們的先祖效忠……”
鶴婆婆説的這些話其實和我所想的差不多,我看了看他們道:“那你們是想和我們分享地圖?”
古怪的男子卻搖了搖頭道:“當然,各取所需,我們所需要的不過僅僅只是被封印在南山福地內的一件東西,其他的隨你拿便是了。”hei
似乎沒有任何的矛盾存在於我們之間,然而老古話説的好,莫要與虎謀皮,因為最後被吃掉的只能是你。
“既然如此,地圖先給我看一看。”
我伸手揚了揚。
男子古怪地笑了笑,mianpi被剝下來後,這傢伙的笑容就更顯得有一些古怪。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半邊臉癱瘓了一般。
“赫連芳,你拿過去給他看看吧。”
這是一種試探,我在試探他,而他在試探我,我無意與他合作,所以,遲早是要撕下臉皮的。
鶴婆婆緩步向我走來,看她的腳步和身形,微微有一些沉重,我看的出來,她身上絕對戴着靈覺枷鎖或者是類似的鎖鏈。
走到我面前後。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用黑布包着的小本子,上面似乎記錄着什麼,緊接着我一把將鶴婆婆拽到了身後,回頭對貓仔喝道:“貓仔,照顧好了!”
隨後一個轉身,黑馗掏了出來對準了古怪男子的臉一槍崩了過去,古怪男子腦袋被擊穿。卻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摸了摸額頭,將一整塊renpi撕了下來,露出了古怪的看着像是黑色的**。
“哈哈,哈哈哈,人類果然無論是過百年,千年,還是萬年,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生物。你們不知道憐憫,不懂得感恩,甚至連如此簡單的合作也一定要撕毀,貪婪,自私,強大的**,哈哈,哈哈哈……”
他一點點將頭低了下來,我看見黑色的肉塊如同粘蟲一般地蠕動,不一會兒便自己痊癒,長到了一塊兒。
“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你合作,如今鶴婆婆在我身邊,地圖我也拿到了,你是想和我幹一架還是滾蛋?”
説話間,已經開始給黑馗上充進第二次靈能。
“一個我族的後裔而已,她不過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你以為我會將真的地圖給你嗎?”
他一邊説着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復刻版的地圖,很顯然他也防了我一手。
彼此之間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信任,從頭到尾,我們都在互相試探和挑釁。
我沒再廢話,第二槍baoshe而出,將他的腦袋再次打穿,他身子微微往後退了幾步,手臂上有墨藍色的氣息外露,緊接着化作了一隻古怪的利爪橫掃而來,貓仔一躍跳到了其身後,妖爪發力直接打穿了他的肚子,只聽見“嘭”的一聲,肚子被打穿後,有大量的氣息往外湧,好似煙霧彈一般讓我們的視線無法集中和凝聚。
“這傢伙想跑!”
我大喝一聲,魔火揚起,揮灑而出,火焰化作熱浪剎那間將墨藍色的氣息衝散,可卻已經來不及了,當煙霧散去之時,已經不見了這傢伙的身影。地面上露出了一個深不見的的大坑,很顯然,遁地而行。
只是,這一次的見面到底意味着什麼?我心裏打了一個很大的問號,費力地和我接觸,引導我來了此地,卻只是和我見一面嗎?如果這個神秘的傢伙原來抱着的是能夠和我認識,甚至是合作的心態,所以與我接觸這也説的過去,但這種不信任,甚至是不友好的交往方式卻又有一些讓我捉摸不透。
通知了還在山下度假村裏搜尋的cindy,我看見她帶着人來接鶴婆婆,撩開鶴婆婆身上披着的黑衣,能夠看到兩個古怪的青銅利爪鎖住了她的雙肩和頸椎,這是很典型的靈覺枷鎖,甚至可以説是如今靈覺枷鎖的原型,更野蠻,對人的傷害也更大。
一根根利爪深深地刺進皮肉中,不僅帶給人以絕望的感覺,同時也讓人每時每刻都必須忍受住痛苦的折磨。
“老闆,你忍着點,我想辦法把這些利爪拔出來。需要給您上麻藥嗎?”
cindy稱呼鶴婆婆為老闆,她的表情非常嚴肅,甚至可以説是一絲不苟,鶴婆婆揮了揮手道:“先不要處理我的傷口,那幾片止痛藥給我就好,我還有點事兒要和萬林説,你們先退後,在附近警戒。”
cindy點了點頭,走開之後,鶴婆婆抬頭看着我,低聲説道:“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南山福地之行,需要你和我合作,但是可惜,如今我恐怕是無法配合你了。”
我搖了搖頭道:“您客氣了,只是地圖被帶走了。您的確是蠻族後裔?那剛剛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不斷地撕扯自己的臉皮?他是什麼,嗯,怪物?”
我説的很婉轉,這就好比在一個蒙古兄弟面前説草原的壞話,這是很不禮貌的。
鶴婆婆微微嘆息,摸了摸自己背上掛着的鐵疙瘩這才開口説道:“他其實是我們赫氏一族的先祖……”
這着實嚇了我一跳,赫氏乃是上古蠻族的一支,雖然不算是最強大的主要部族,但是至少也有幾萬年的歷史,估計比貓仔的壽命還要長。一個從那麼久遠年代存活下來的那還真是老怪物,我的説法倒是很妥帖。
“在我們族譜中,赫氏一族建立之初一共有八位先祖,其中五人是兄弟,另外三人是另一支血脈過來幫助赫氏一族的友人。在這三人中,有一人特別怪異,他總是喜歡在殺死了獵物後,將獵物的皮掛在身上,尤其是獵物的頭顱,他會將獵物的頭顱挖空,然後講獵物的腦袋當成是帽子一般戴在頭上。當然,我一直認為這些不過只是傳説,畢竟不要説是這些傳説,就連所謂的先祖在我們如今這羣后裔看來也可能都是杜撰出來的。可,當我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所有那些神話都是真的。”
她顯得很平靜,畢竟見多了大風大浪,這點場面的確嚇不住她。
“他要求我履行作為一個後裔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幫助甚至是效忠先祖,我也按照他所要求的去做。南山福地的地圖是我交給他的,因為我無法背叛或者是反抗。即便我的肩膀上沒有這兩個鐵疙瘩,我也不能違揹他的意志。“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問道:“南山福地裏到底藏着什麼?我只知道里面可能有傳説中排名前三的其中一個命格。”
鶴婆婆微微點頭道:“不止如此,你首先要知道南山福地的主人是誰。開闢南山福地之人,名叫顓臾,他是伏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