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不手段狠辣一點,還真保不住自己的命,再説了。這唐門的傢伙本來就想殺我,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面對自家最強的毒藥,眼前這傢伙絕對又保命的本事,我這也是為了逼出這傢伙手裏的手段。
“不,不!”
他大聲喊了起來,揮動手臂,在自己面前胡亂地揮舞。白色毒粉越來越近,四周的唐門shashou想上來幫忙,我一跺腳,身邊的魔火瘋狂地燃燒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逼退了一眾唐門shashou後,白色毒粉從魔火中飄過,越來越靠近唐門執法堂副堂主。
他越來越慌張,急忙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的黑色粉包,抖落出來後,黑色的粉包在空中飄蕩,落在了白色毒粉上。白色毒粉立刻停在了他的面前,隨後從空中慢慢落下,似乎重新變回了一開始固體粉狀的模樣。
我鬆開手,嚇了個半死的唐門執法堂副堂主一下子坐倒在地。
“該死。”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則蹲了下來看着地上黑白兩種粉末,能夠清晰地看見黑白兩種粉末相互粘連在一起,就像是吸鐵石一般緊緊地吸附在一塊,在地面上鋪開成了一大塊如同黑白石塊般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我問道,同時舉起了黑馗繼續對着他的腦袋。請百度一下黑-岩+阁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天毒一品的解藥,天毒一品是一種強腐蝕性的恐怖毒藥,觸碰到的一刻立刻會死亡。所以。我們研發了另一種黑色的毒粉,這種毒粉一旦和天毒一品觸碰到一起,就會互相吸引,凝結成一塊,使天毒一品失去穿行於靈氣間的特性。剛剛我拿出的白色罐子裏也藏着這種黑色的粉末。”
他倒是很老實,似乎是非常怕死。
我用布包着地上的黑白兩種粉末,隨後收進了腰包,回頭説道:“這天毒一品算是你們唐門最厲害的毒藥了?”
執法堂的副堂主急忙回答道:“據我所知,這已經是最上品的毒藥了。”
唐門的水太深。但是今天我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能弄到這些白色的毒粉已經很不錯了,再逼迫下去,我怕唐凌峯會被逼的發瘋,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那好,多謝你配合了。”
我收起黑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萬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們唐門作對,你可想過後果?遲早有一天,唐門會來殺了你!”
他大聲説道。
我聳了聳肩説道:“誰殺誰還説不定呢。”
收起魔火,我衝着遠處的慕容飛鳥和丫丫招了招手,抬腿離開了陳家,等我們走遠之後。唐門的shashou急忙將男子從地上扶了起來,男子低聲喝道:“失敗了,立刻回報給大長老。”
我們在小鎮子裏準備休整一夜,明日踏上返程,北疆那邊的研究也不知道進行的如何,入了夜,許是奔波了一天丫丫有些累了,小傢伙還沒洗澡沾上牀就睡着了。
“你早些休息,晚上要是發生什麼就大聲喊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我低聲對慕容飛鳥説道,她卻忽然叫住了我,開口問道:“你好想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情,能告訴我一些嗎?”
我想了想後搖搖頭道:“有些事兒,必須你自己去想才能想的起來,我告訴你的話,你終究只是感覺自己在聽別人的故事。早些休息吧,以你的修為應該很快就能想起過去的事情。”
我打了句哈哈,隨後退出了房間。
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進去抬頭這麼一看,頓時愣住了,窗户開着,我的房間正對着街道,從窗户看出去還能看見今晚的明月和鬱鬱葱葱的大山。
此時微風吹過開着的窗户,掀動白色的窗簾,窗户邊上,一個男子安靜地坐着,臉上半截mianju,冰冷的氣息,這已經説明了他的身份。
“斷qingren!”
我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往後退了一步,正想離開房間,他卻一抬手,一道太極圖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想殺我?”
我低聲質問道,心裏説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她在哪兒?”
斷qingren冷漠地問道,我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所説的她是指慕容飛鳥。原來他竟不是為了我而來,而是為了慕容飛鳥,不過這消息也夠靈通的,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慕容飛鳥已經出世的消息。
“你找她幹什麼?”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麼問有點多餘,人家兩口子老公找老婆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我自己跟着瞎攙和個什麼勁。
“在隔壁吧。”
斷qingren微微閉眼,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慕容飛鳥的氣息。
同時身子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牆邊上,一抬手輕輕一點牆面,整個牆壁剎那間碎裂出了一個大洞,他走進隔壁的房間中,慕容飛鳥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丫丫還睡着,似乎這麼響亮的震動都不法驚擾她的美夢。
我追了過去,將丫丫從牀上抱了起來隨後往後退了幾步。
月光下,慕容飛鳥回頭看着斷qingren,重新穿上一身白裙的慕容飛鳥美的讓人窒息,即便不施粉黛但是容貌依舊如月光般令人神迷。
黑白道袍,雙手背在身後,銀色和黑色交織的長髮,斷qingren冰冷地看着慕容飛鳥,神駿的臉上卻寫滿了悲傷。
關於這兩個人的故事,卻不僅僅是一兩句言語就能説清。
或者這樣説更直接點,千年時光,如果沒有慕容飛鳥,斷qingren不會死,也不會只有如今的修為道行。兩世情緣,如果沒有斷qingren,慕容飛鳥不會被殺,更不會落了一個失憶被封的下場。
他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一段緣,一段斬不斷,理不清的孽緣。
有時候我會將斷qingren比喻成西方神話裏的阿波羅,那麼慕容飛鳥其實很像達芙妮,只是斷qingren遠比太陽神更強大,也更冰冷,而慕容飛鳥也遠比達芙妮更堅強,更充滿**。
然而,無論過去如何,此時此刻,當他們再次面對面站着的時候,兩人站在月光中,依然如同畫一般美麗。
“我來見你了。”
斷qingren低聲説道,微風吹動他的長髮,他身上的冰冷似乎在見到這個女人的一刻,開始變暖,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用冰冷的口吻對她説話。
慕容飛鳥迷茫地看着他,輕聲説道:“你,是誰?”
這樣一句話後,斷qingren微微一怔,眼睛裏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在旁邊低聲説道:“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羅焱太師祖,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是我告訴她的……”
斷qingren沒有説話,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慕容飛鳥的面前,伸出手點在了慕容飛鳥的眉心處,過了片刻後他低聲喝道:“白色聖氣,玉清道力!你居然以這麼大的法力封印她的記憶!”
聽到她這話,我心中頓時一驚,腦子裏飛快地轉過了許多念頭,白色聖氣,玉清道力,這兩個詞似乎都指向一個人。
慕容飛鳥似乎有些不解,她伸出手拉住了斷qingren的手,斷qingren一怔,卻聽見慕容飛鳥低聲説道:“你認識我嗎?”
斷qingren在她面前輕輕單膝跪下,悲哀的眼睛裏流露出濃濃的傷,輕聲説道:“對曾經的那個我,你是全部,你是天,你是地,你比千萬大道都要重要,比我成聖的機會都要更珍貴。”
慕容飛鳥的手輕輕撫摸斷qingren的臉,她低聲地問:“那你是我的夫君?”
斷qingren搖了搖頭道:“然而如今,我卻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