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膽子都是挺大的啊。”
蔣天心師祖一邊説着一邊笑了起來。
我看着處刑台上的姬冕,能夠清晰地捕捉到他眼睛裏同樣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就説道:“第二點呢?説説你的新賭局。”
“我的賭局很簡單。就是我在今天之內,我要殺了你,而你是否可以存活下來。”
我高聲説道,此話一出,姬冕都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四周的仙王和仙將全都高聲説道:“你在胡説什麼!臭小子!”“別無中生有,我們怎麼會和你訂立這種賭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姬冕冷冷地問道:“有條件的吧,要不然我絕對不會答應。”
我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將身上的黑馗從腰間拔了出來,丟在了地上,同時將自己的腰包,還有葫蘆,巫器全部都放在了地上。
“我知道如果沒有對你絕對有利的條件,你是不會輕易同意的。我的條件有三個,第一,我不會使用任何道具,包括命格。第二,我不會使用任何法術。包括陣法和咒文。第三,我不會依賴任何外人包括其他種族的高手的幫忙,而且我在一天中只能出手三次,超過三次之後,我就不會再出手,就算是我輸了,而我和我師祖的命,就都是你的了!”
我高聲説道。
這番話讓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姬冕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的確是看似對他絕對有利的條件,我幾乎封閉了我所有的攻擊方式。而且還只有三次出手的機會,這就等於是宣告了姬冕的勝利。
然而,姬冕卻沒有馬上答應,他是個比我更有心機的人,我知道在他面前設下再隱藏的完美的陷阱都沒用,所以我與其隱藏陷阱,不如就攤開在他的面前,陷阱就在你的面前,但是隻要你跳下來。就能夠安全地離開,還能帶走陷阱裏的獎勵。
這樣的引誘,我不相信他能夠堅持的住,但是他還需要考慮,因為他足夠謹慎。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問我這個問題。
我笑着,看似無害的笑容裏到底隱藏着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誰都説不清的。
就在此時,姬冕站了起來,看着我説道:“我可以完勝,為什麼還要答應你?”
我聳了聳肩,搖晃着腦袋説道:“這是你説的,你和我是一類人,所以當你向我發起挑戰的時候。我答應了,你我都知道,我同意和你訂立賭約並不僅僅是因為那十枚炸彈,還有我們身體內的賭徒血液,我們都是賭徒,我們渴望更瘋狂地挑戰。所以,我相信你會同意的,因為你不是個膽怯的人!”
白色的光從仙族的天頂上照下來,已經到了晚上,仙族的夜晚會有白光,如同家裏開着的燈光。
他站在白光中,而我和師祖站在黑暗裏,我看見他點了點頭説道:“好,不過時間不能是一天,而是今晚,過了今晚,你沒殺的了我。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當然,今晚,姬海還不會死。就讓我們的新賭局開始吧!”
站在黑暗中的我笑了,微微低下頭,嘴角露出了“小騙子”般標誌的壞笑,魚就是要這樣上鈎才好!
回到房子裏,放出青龍,它立刻焦急地問道:“主人,你和他訂立的那個賭約是什麼意思?那不是對我們非常不公平嗎?”
我笑着説道:“不公平?你哪裏看出來不公平了?”
青龍一怔,此時房間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正是蔣天心師祖,他笑着走了進來,坐在我們的旁邊説道:“的確,沒什麼不公平的。”
青龍越發迷惑了,我只能解釋道:“你看見的是我們付出的東西,比如我幾乎封閉了自己所有的攻擊手段,比如我只有三次機會和一個晚上的時間。再比如,我們賭的是兩條命對一條命,這也很不公平,對嗎?但是我們換來了更多的東西,第一,我們多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不是新賭局,或許現在姬海已經死了。第二,我們能夠直接對姬冕動手,而不是和上一局一樣,我們不能對他本人出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一次,賭局的規則是由我來訂的,而不是他。雖然他最後改動了規則,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處於了被動的地步,可是在這麼大的利益youhuo面前,他還是同意了。因為他害怕,害怕我,害怕蔣天心師祖,害怕一旦過了這個賭約,一旦我們真的選擇不做英雄,那麼他就對付不了我們了。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什麼狗屁的喜歡挑戰,愛好刺激才和我賭的嗎?你錯了,他是想更進一步確定自己的安全,上一局我故意告訴他,如果我殺了蔣天心師祖,他這個局就破了,是為了點穿他心中的恐懼,讓他明白,他還不是完美必勝。接着我拋給了他一個更加完美的必勝局,他一定會接。青龍,這其實是一場互相之間的心理戰,而這一次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我眼睛微微睜開,流露出了堅定的光芒。
青龍震驚地看着我,吃驚地説道:“你一個下午在房間裏,就是在想這個事情嗎?”
我搖搖頭道:“不,我想的是如何殺了他,而且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
青龍頓時好奇地湊過來問道:“怎麼做?”
我笑着拍了拍它的肩膀説道:“你知道嗎?騙子最擅長的是什麼?”
青龍疑惑地搖了搖頭,我卻捏着它的肩膀道:“不是撒謊,撒謊是為了鋪墊,真正最擅長的是耍賴!不是野蠻的否定,真正的耍賴高手是讓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耍賴。”
青龍更加迷惑地看着我,我卻將其收進了葫蘆種,隨後看向師祖道:“師祖,你這麼深更半夜來找我,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和我商量賭約的事情吧。”
他笑着點頭道:“的確不是,我是來問你,為何一直叫我師祖?我不記得我收過徒弟。”
我一怔,白天的時候他就問過我,當時我搪塞過去了,現在他又來問,而且看來是不知道daan就不走的意思,我頓時有些尷尬,沒了剛剛運籌帷幄的氣勢,笑道:“那個,我就是叫習慣了,叫誰都是師祖,您別在意,哈哈。”
蔣天心師祖奇怪地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説道:“好吧,希望你説的是實話。不過我的確是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看見一些奇怪的人,當然也見過你,還見過鐵公他們,當然是在夢裏。他們對我説的話我過去都沒聽過,還説我曾經是通天會的人,當然出現最多的是一個孩子,我看着他從孩子變成少年,再從少年變成了青年。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兒子,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但是他的臉始終是模糊的,只能看見身體,能夠聽見他的聲音。但卻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覺得也許我見過他,或者是我的記憶裏缺失了某一塊。但,似乎你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所以來問問你。”
眼前的師祖正為自己的過去所困擾,和過去的我一樣,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卻被過去的夢境所糾纏。
我急忙笑着説道:“師祖,你別擔心,將來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説不定過幾天就知道了,哈哈,我得準備準備,開始今晚的刺殺了。”
“你又叫我師祖了,不過算了,你好好準備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在我耳邊低聲説道:“今晚,我會放水,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