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人不是科幻片裏的機器人,不是聽從命令單純行事的人偶。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機關人是有自己的意志的,但是卻沒有感情。換句話説,他們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在戰鬥,而不是和機器人一般單純地判斷目標。
當然,機關人最精妙的時候在於身體的構造,內部陣紋和結界的組合,尤其是像老魔頭現在碰到的這些機關人,全都是附加了古神血肉的**活化怪物。説白了,老魔頭等於是在和一羣有着類似古神身體的怪物戰鬥。
魔氣在場地內飛馳,老魔頭被機關人團團包圍,剛剛幾次將機關人打倒,甚至是打斷手腳。但是古神**的強悍卻在此時凸現出來,比妖族更恐怖的恢復能力,讓這些機關人如同有了不死之身。
“真是煩,我最討厭這樣無休止的戰鬥最討厭和你們這種怎麼打都不肯倒下的怪物戰鬥”
老魔頭慢慢舉起右手,手指呈鷹爪狀,手心裏魔氣環繞成球。四周的魔氣飛旋開來,好似一個個巨大的漩渦在空中盤旋。
數個機關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上來,一步步地走到了老魔頭的旁邊。拳頭已經舉起。
“大魔天之影,再開”
語畢,老魔頭身後巨大的魔影浮現出來,這是上一次在對付鐵人的時候使用過的恐怖魔氣。魔影浮現後一掌按下,直落在了地面上,向四周擴散的氣勁將一羣機關人震飛,老魔頭面目冰冷地説道:“學不乖是嗎”請百度一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機關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次都知道不能再進攻老魔頭,而是轉向對付空中的魔影,魔影狂吼一聲,好似這天地中的巨大妖魔咆哮起來,雙臂揮動魔氣再度散開。但是這一回卻沒有將這些機關人全部擊飛,其中有幾個機關人居然繞過了魔氣的攻擊,一下子撲到了魔影之上,隨後憑藉自己的蠻力一點點將魔影給撕開了。
蠻力太過驚人,以至於讓老魔頭都有些吃驚,整個魔影不斷出招擊碎了數個機關人,可最後也免不了落了一個悲慘的結局,整個魔影被撕碎成了無數斑駁的殘影,而被打碎的機關人一個個又重新拼湊起來,恢復了本來面目。
“打不死的最煩了。真是煩,我討厭煩”
老魔頭碎碎念着,手中烏光緩緩亮起,一道道可怕的強光落在四周,他手上環繞着的魔氣此刻舉到了自己的面前。
“有時候不出真點真本事還真以為我好欺負了,吞”
老魔頭此刻一口將手上你的魔氣給吞入了口中,接着吞入了身體內,這個法子他不是第一個做的人,但是吞了魔氣之後的老魔頭絕對是魔道最強,這毋庸置疑
“魔由心生,如今以心乘魔,此為魔人狀態”
卻見他説話的時候臉上的皮膚開始印出一道道奇怪的紋路,黑紫色的,看起來如同被人用黑色的墨汁畫上去了一般。雙臂開始魔化,手指變作魔爪,身體上從內向外噴出大量魔氣,連帶着四周的地面上都開始掩映出了黑色的痕跡。
“此間世界,唯魔能生”
魔心子依然唸叨着,一個機關人此刻直衝過來,拳頭打出可還沒到魔心子的面前卻已經被他一把抓住,手掌反扣住了機關人的手腕,老魔頭依然低聲唸叨着,輕聲説:“真是煩啊,為什麼會這麼煩呢”
隨後手腕發力,機關人的身體一下子被壓了下去,即便有古神的血肉相助,可此刻依然被魔心子的力量壓制住了。
“如果打不死你的話,那你就在我的魔氣下與之合為一體吧”
色的魔氣狂噴而出,這些魔氣落在了面前的機關人身上,整個機關人被魔氣所溶,發出奇怪的低吼,等魔氣消散開的一刻,地面上只剩下了一片焦黑,已經不見了機關人的蹤影。
能哥看見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關韋,這樣的魔心子你之前可曾看到過”
關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能哥淡淡冷笑説道:“果然,江湖裏的那些老鬼一個個都藏着深不可測的後手啊,這些機關人,一個都保不住了”
魯仙歌和道祖仙魂之戰已經過了十手,的確對於其他人來説,這種程度的戰鬥不算激烈,沒有靈符亂舞,也沒有酷炫的法器飛行,只過了十手,但就是這十手,卻讓觀戰的賓客和圍攻的守衞彷彿看見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個真正屬於道門高手的世界,每一招的變化都精妙無比,每一次交手都是有了萬全的準備,沒有見血,也沒有慘叫,不夠暴力可是卻讓每個人都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過招。
“我一直很期待和你這樣的人交手,當然實際上你不應該算是個人,而應該算是一個不完整的分身。當我在九霄萬福宮內讀了那麼多書後,我就一直在想,到底這些書裏記載的是不是正確的呢這種道法如果釋放會不會產生別的效果只是很可惜,這些年來我遇到過很多對手,有很強的高人,也有太弱小的門外漢。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讓我驗證心中的想法,有些是因為太強大了而不給我機會,而有一些是因為太弱小了我依然沒機會驗證,但是今天卻是正合適,剛剛出的十招,每一招都是我心中的一個疑問。很高興,今天你能為我解惑。只是可惜,這樣的時光太短暫,也該分出勝負了。”
魯仙歌依然是遊刃有餘的樣子,當機關人那邊出事之後葉無聲就開始感覺有一些不對勁,而當魯仙歌説出這番話的剎那,葉無聲就已經明白眼前這個道門的高手從剛剛開始也在藏拙。
道祖仙魂不會説話,抬手打出了一黑一白兩片花瓣,這花瓣在空中飄蕩,輕輕地落在了魯仙歌的兩邊肩頭,魯仙歌的兩邊肩膀頓時往下一沉,彷彿有兩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肩頭,竟然讓其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魯前輩的身體好像動不了了”
戀心兒身邊的侍衞低聲説道,大家似乎都焦急了起來。卻唯獨當事人自己依然很從容,他抬起手,整個動作都非常緩慢,低聲説道:“道法世界玄妙無比,手中花瓣可與世間高山一樣沉重。越是道法高深之人感覺到的沉重力度就越大。而今日這一妙招我也能親眼見到,實屬萬幸,不過這破解之法卻不難。”
説話間,魯仙歌輕輕地將手放在了肩膀上,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動作,將肩頭的花瓣給撣去了,這兩片花瓣落在地上,很快便消失無蹤,在不懂行的人看來這沒什麼,可是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剛剛魯仙歌其實做了一個如同神蹟一般的動作
“真是不可思議”
酒中仙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魯仙歌。
“長老,能給我們説説嗎”
一邊的人急忙問道。
“這一黑一白兩色的花瓣為道祖仙魂的一個妙招,施加在人身上後會如同大山一般沉重,被施加了花瓣之人對道的理解越深這花瓣就越是沉重。可是魯仙歌卻用手輕輕撣去,不是他對道沒有理解,而是他對道理解太深刻,已經看破了道的一絲本質,這重量對他來説,已經不算是重量,這花瓣看似和大山一般沉重,卻在他的手裏比花瓣還輕。此乃道的領悟,當初茅山讓魯仙歌離開,如今看來真是一個大錯誤。”
酒中仙這麼一説,旁邊人還是似懂非懂,但是很顯然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
形式再度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