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關頭小囧打開法陣,將我一把拉入了法陣內,我跌坐在地上,眼前的光幕已經關閉,最後的一刻,能夠看見一張如同巨大黑洞一般的嘴巴罩了過來,差點就吞了我。
“多謝啊,小囧。”
我長出了一口氣,這種尖峯時刻我覺得還是少經歷微妙,要不然,小心臟可受不了。卻沒聽見小囧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地回頭看去,卻見小囧不在我的身邊,奇怪地皺了皺眉頭,片刻後一拍腦袋,嘟囔道:“真是該死,又是隨機傳送法陣”
上一次在極東深淵秘境我就經歷過隨機傳送法陣,進入之後不知道把我傳送到哪裏去,原本組好的隊伍也變成了一盤散沙。
上次倒是還好,我有肉身在,修為也自然在身上,這次不是完蛋嗎我和小囧走散,我這一破魂體,遇到誰不是吃的我死死的而且,如果其他三個入口也都是連動法陣的話,那恐怕只有我和小囧進來了,那麼複雜的法陣,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破的了的。
不管如何,現在既然進來了,就想辦法到處走走,找找出路,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小囧。
環顧四周,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可以説是一片荒蕪地帶,能見度很低,路邊有一些發光的小石頭,似乎也沒見到有什麼樹木和動物的痕跡,倒是有一些大石頭擋在路上。
“什麼破地方”
極北深淵秘境是由無數小秘境組成,每個小秘境理論上都是可以通向極北深淵秘境的最深處,也就是核心部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來sharen,甚至和戰鬥都沒什麼關係,潛入進來,找到為什麼聖人不可以進入的真正原因,然後能破壞的就破壞了它,要是破壞不了就趁早腳底抹油。
向前走了幾步,貼在了一塊大石頭旁邊,伸手摸了摸,乾燥的很,表面看起來很粗糙,難道是在類似沙漠的地方上次去極東深淵秘境的時候我也是被傳送進了黑色沙漠地帶,難不成我真和沙漠有緣分
此時遠處風沙吹起,我探頭向外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快速向前走,風沙不是很強,吹起的小沙子打在身上有一些疼。
此時忽然聽見有所連勝傳來,也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其他的原因,聲音很近,而且似乎越來越近。鎖鏈在地面上擺動,發出沙沙的響聲,我急忙找了旁邊一塊巨石藏了起來,有鎖鏈的聲音,説明這裏有貓膩。一般來説,在秘境中要是有鐵鏈,第一反應肯定是聯想到枷鎖和封印,在極北深淵秘境中要是封印着什麼人,肯定來頭很大,多半是什麼老怪,我可沒必要去觸這個眉頭,老老實實地躲在一邊,等風頭過去後,儘快找到出路才是。
鎖鏈聲越來越響,而且還不止一條,因為我聽見了鎖鏈之間碰撞的響聲,看來還真是老怪,用一條都鎖不住的那種。
又等了一會兒,我有些耐不住性子,探頭往外一看,風沙之間,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我急忙屏氣凝神,卻見這個人影雙腳和雙手上都綁着鎖鏈,走路有些蹣跚,正奇怪呢,因為我沒看出對方身上有什麼強力之處,對方身後卻忽然走出了第二個身影,也是相同的扮相,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等到我看清楚的時候,一共是五個人,全部都被鎖鏈綁着,走路的樣子有一些搖晃,不像是我猜想中的老怪,倒像是一羣被綁起來的囚犯。
“難不成是囚犯”
我驚訝了一下在,這秘境裏有囚犯
“啪”
就在此時,一聲脆響傳來,一條黑色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其中一個被鎖鏈綁着的囚犯身上,對方也不叫疼,似乎沒啥反應。
“都給老子走快點”
粗獷的聲音響起,一個大圓腦袋,滿臉鬍子,身材也圓滾滾,如同南瓜放在了木桶上的男子走了出來,手上握着一根黑色的鞭子,凶神惡煞地催促道。在他身邊,還不止一個,沒一會兒又走出來一個男人,不過卻好他長相完全不同,上躥下跳,如同一個活蹦亂跳地小猴子似的。
“看起來像是獄卒啊”
我見對方穿着和神態,頗有幾分像是獄卒。
“我説老大,這風沙有些大,我們還是躲一躲吧,不然這批囚犯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上頭的人怪罪下來,恐怕要是官司。”
猴子模樣的男子笑嘻嘻地説道,“南瓜頭”想了想後説道:“也對,那就休息一下吧,所有人都給我站好了,到旁邊的大石頭處給我站着,正好我也喝口水,累死了。快點啊,動作都別磨蹭找抽是吧”
他們居然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立刻一驚,這要是撞上了,先不説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看起來對方能夠在秘境中生存也不是省油的燈,再者,我現在是魂體狀態,就算對方不是我的對手,萬一手上有什麼刻制魂魄的法寶,我還不是得乖乖被俘,所以趁着對方還沒靠近,我急急忙忙向後退,混入了風沙中。等對方走到了大石頭這一邊後,我再輕輕飄起,藉着風沙之力在空中飄蕩,對方沒注意到頭頂上的狀況,我順利地落在了大石頭的另一邊,和他們只有一石之隔。
“老大,水。”
精瘦的男子遞過去一個水壺,旁邊的“南瓜頭”接下來後喝了一口説道:“真他孃的累,你説説,我們都到這破地方這麼多年了。天天連口酒都沒的喝,整天就是收拾這些從外面飄進來的傢伙,吃的還是魚肉,我都已經忘了豬肉,牛肉啥味道了。”
“可不是嘛,上頭的人每年都説會放了我們,每年都食言。我聽説另外好幾個獄卒都想着辦法逃走呢,有幾個已經逃了。”
精瘦的男子急忙説道。
“哦逃了那逃掉了嗎結果咋樣啊”
“南瓜頭”有些在意地問道。
“還能咋樣,被抓回來了唄,這怎麼可能逃的了回來就被剝奪了神識,現在弄的和這羣傢伙一樣,成了行屍走肉。那叫一個慘啊,不過我們也過的忒慘了點,我都進來十來年了,老大,你進來多久了”
“我啊哼,我都來了二十五年了,我給自己算着日子,每過一年我就在牆壁上刻一道,今年等過了最後一天,就正好是二十五年。他孃的,當初要不是聽了我那個該死的老鄉的話,來這裏弄點貨發財,現在我在老家過的可舒服了。孩子都得有三四個了,老婆不説,外面小情婦也得養上幾個。天天就在外面睡,喝好酒,吃好肉。哪裏像現在,這破地方,與其説是關他們的倒不如説連我們一起都給關了還有最該死的是,那他孃的大帝”
他説到這裏忽然停下了,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急忙閉上了嘴,還踹了旁邊精瘦的男子一腳,喝道:“你丫的也不提醒我這要是我説出了口,被大帝聽見了,那我還不得消了神識,成為活屍”
精瘦的男子無奈地笑了笑,收起水壺,旁邊的“南瓜頭”大聲説道:“好了好了,都別休息了,快點上路吧,我看這風沙也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要是我們耽誤了時間,受罰就遭了,還是快點上路,按時到崗。”
説話間,他一揮鞭子,四周的人全部站了起來,接着一個跟着一個走上了沙石路面,我看着他們遠處的背影,想了想後還是跟了上去,這是弄清楚這個秘境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