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先是聽到一陣粗重的呼吸聲,不禁暗自得意,於珺婷果然被他激怒了,但是……怒有何用,現在能救於家的只有他,這個女人能不屈服?
粗重的呼吸只持續了片刻,於珺婷的呼吸就重新變得清細如貓了,她的自控力,的確非常強。
然後,葉小天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的眉毛動了動,輕忍着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放鬆了身體,更加慵懶地靠在桶沿上,隨即,一雙柔荑輕輕搭上了他**的肩頭。
葉小天的身子下意識地一緊,隨即便繼續保持泰然姿勢,依舊閉着雙眼,大剌剌地躺在水裏。藥浴的水不是太清晰,但依舊可以看清他的身體。
於珺婷向盪漾的水面飛快地瞟了一眼,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沒看清,只是隱隱瞥見一點輪廓的於珺婷暈着臉兒急急挪開目光,心慌慌的,她再大膽,本能的羞澀終究還是難免。
於珺婷鼓起勇氣,一雙柔滑嬌嫩的小手輕輕撫上了葉小天的臉龐,然後慢慢滑下去,在觸及他頸部的時候,雙手下意識地有了一種扣緊的衝動,但是隨即一塊毛巾卻搭在了葉小天肩上,輕輕擦拭起來。
於珺婷伏在葉小天耳邊,低聲下氣地道:“教主大人,你真捨得把我交給張雨桐處置嗎?你明知道只要把我交給他,我就唯有一死,你就這麼狠心?”
葉小天做郎心似鐵狀,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根本不知道,此時正軟綿綿地搭在他肩上的那雙素手,隨時都可以變成一張閻王的索命貼子。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嬌滴滴小女子,想要殺他的話實在是並不比捏死一隻臭蟲更困難。
不過,就算於珺婷並不顧忌他的蠱術,此時也是絕對不會殺他了。心如死灰的時候,於珺婷只想與這個在她即將到達人生巔峯。卻壞了她一生夢想的大惡人同歸於盡,可現在有了希望,她又怎會不竭力爭取?
葉小天雖然扮出一副很冷酷、很無情的模樣,殊不知他的這番表現看在於珺婷眼中,卻只是一個惱羞成怒的傲嬌大男孩在發脾氣,令她又好氣又好笑。一個真心憎惡了一個人,有心要置其於死地的人,是絕對不會像葉小天這樣在浴室中接見她以示羞辱,手持水晶杯故作雍容,還和她囉嗦這麼多廢話的。
如果不是不管如何。於珺婷唾手可得的一切終究還是化為了泡影,令她心情沮喪之極,對於葉小天這麼拙劣的表演,她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於珺婷很清楚,從葉小天偷聽到她的談話,她們兩人就已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的那種默契,但是葉小天既然沒有殺她的心思,她至少可以竭力爭取,讓自己的損失減至最低。
眼看葉小天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於珺婷恨得牙根癢癢,她強忍扭斷葉小天脖子的衝動,繼續誘惑他:“我知道,我做錯了事。可人家只是一時糊塗嘛。再説,人家想利用你的時候,彼此又沒有什麼交情。再再説,人家雖然利用了你。可所作所為對你也是有利的啊。再再再説,人家……”
葉小天冷哼道:“如果你不能好好説話,現在就出去!”
“喔!”
於珺婷馬上乖巧地答應一聲。繼續道:“是,人家活該受罰!可你要知道,張家縱然迫於形勢答應你的種種條件,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恨你。你説,於家由我三叔和四叔把持着和掌握在我手中,哪個對你更有利?”
於珺婷説着,一雙手已經向他胸前滑去。
“還別説,蠻結實的啊,看着精瘦的一個人,還挺有肉的!”撫着那兩塊結實的胸肌,於珺婷情不自禁地想,隨即便覺面紅耳赤,悄悄啐了自己一口:“胡思亂想什麼!你現在可是在為你,為你的家族爭取一線生機啊!”
可話是這麼説,在她已經明白葉小天雖然動怒,卻並沒有置她於死地的想法之後,危機感消失,她的心情放鬆下來,又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
她一貫的直接和大膽,只是緣於她一向的強勢和習慣以男人風格行事,可她終究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如今和一個**裸的男人做出如此親密的接觸,心中豈能不生波瀾。
葉小天被她在耳邊柔聲暱喃着,妙手撩撥着,早已一柱擎天了,弄得葉小天很窘,可是在水中偏偏無所遮掩。他忽然有些後悔選擇在這裏接見於珺婷了,偏偏又已是騎虎難下。
葉小天的臉紅了,已經扮不出冷酷的模樣,只好用冷酷的聲音道:“你還想甜言蜜語地來騙我?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你以為沒有你,於家就會和張家沆瀣一氣?你三叔四叔的野心絲毫不比你小,他們一樣可以為我起到制衡張家的作用。”
於珺婷暱聲道:“你覺得,以他們的智慧,有本事制衡張雨桐嗎?張雨桐未及弱冠,就已如此果斷、狠辣、有心機,假以時日,讓他多些歷練,必是一方人傑。那時候,以我三叔四叔的本事,能和他抗衡麼?如此一來,可不成了養虎為患?而我則不然,縱不能勝他,我和他也是半斤八兩啊!”
葉小天冷笑道:“你為了自保,倒是挺抬舉他啊!”
於珺婷討好地道:“這可都是人家的肺腑之言!君王能威服天下,靠的從來就不是忠心。任何一個身居廟堂之上,手中大權在握的臣子,心思都不可能再單純如赤子。帝王心術,只在一個平衡。所以,你需要我,需要用張家來制衡我,也需要用我來制衡張家,你説是不是,我的王!”
於珺婷説着,手已滑到葉小天的腹部,毛巾早已不知沉到了哪裏,於珺婷壯着膽子調戲到這裏,再也不敢向下探去了,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冷靜,其實臉蛋兒已經熱得可以煎雞蛋。
她自以為很有技巧地撫摸着葉小天,雖然實際上手法很拙劣。卻也刺激得葉小天繃緊了身子,身上起了一陣陣的戰慄。葉小天突然伸出手,攥住了於珺婷的小手,制止了她的蠢動。
葉小天道:“你是説,在我被你欺騙、利用之後,你軟語央求一番,我就應該放過你?”
於珺婷楚楚可憐地望着他,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呢?我的成功本已唾手可得,現在都被你毀了,這個懲罰還不夠麼?”
葉小天冷冷地道:“當然不夠!這一切本就是我給你的。我拿回來,天經地義。你欠我的,可還沒有還上!”
葉小天並不想要於珺婷死,張家和於撲滿、於家海迫於形勢屈服於他,來日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撲上來狠狠咬他一口,相對而言,反而是於珺婷更可信任。但是,他必須要給她足夠的教訓。她對自己或許沒有張雨桐或於撲滿、於家海那樣狠毒,可她狡黠如狐,太難掌握。
於珺婷凝視着他,眸中忽然露出掩飾不住的羞意:“那。再搭上我,夠了麼?”
葉小天有些吃驚地道:“你?”
“不錯!”
於珺婷勇敢地挺起了胸膛,厚着臉皮道:“我把自己交給你,做你的女奴!當然。只能……只能是私下的,在公開的時候,你……你還要給我留幾分面子。我畢竟是一方土司。”
葉小天沒想到她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其實他只是想再逼迫一下,讓她跪地求饒、讓她虔誠懺悔、讓她痛哭流涕、讓她追悔莫及……,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於珺婷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猶豫,善於捕捉機會的她,又怎麼會放過這個轉瞬即逝的好機會,她嫣然一笑,緩緩站起身子,風情萬種地繞到葉小天的正面,拔下了簪發的玉簪。
秀髮馬上潑墨般傾瀉而下,一張精緻、秀美的小臉掩映在秀髮之間,眉梢眼角頓時流露出柔媚的味道,那雙動人的大眼睛有些羞澀與緊張,反而更加撩起了男人征服的**。
“美麗的女人,你唾手可得。美麗的處子,你一樣招之即來!但是,四品廣威將軍、一府通判、一族土司,同時還是一個美麗的處子,你找遍天下,也只有這一個了!”
於珺婷的眸子像黑寶石似的熠熠地放着光,用最誘惑的聲音暱喃道:“這樣的我,值不值得讓你消氣兒呢,我的主人!”
從我的王到我的主人,於珺婷的身份也從一個乞降的敵酋變成了一個小女奴,這樣的温言軟語,這樣的可憐兮兮,這樣令人想入非非的暗示,葉小天有點醉了。
“也許……,把她變成我的女奴,真是個不賴的主意吧……”
葉小天有些意動了,在沒有約束的壞境下,人的**總是會比較放縱的,葉小天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像個惡棍似的發號施令:“女奴麼?那麼一個女奴,現在該怎麼侍奉她的主人呢?”
於珺婷輕輕咬了咬花瓣般鮮豔性感的唇,手指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腰帶上,一襲青玉色的男裝,但腰身極細,於珺婷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解開腰帶,雙臂一張,袍子便貼着削肩滑落下去。
內裏是一身銀白色的絲制內衣,柔滑貼身,所以外袍滑落毫無掛礙,於珺婷穿着一身雪白的小衣,披散着長髮,可神情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她一直在撩撥葉小天,更早之前她還曾佯醉而主動獻身,但是膽量和勇氣並不等於經驗,她現在已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葉小天覺得自己忽然變成了一個萬惡的土司老爺,可那種感覺真的令人迷醉啊!放縱就放縱一回吧,他覺得,這是自己被利用應得的補償,於是,葉大老爺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侍浴!”
於珺婷一雙星眸有些迷離地望着他,鼓足勇氣抬起手,輕輕捏住了小衣的衣帶,微微側過身……,於是,一具完美、迷人、令人目眩神馳的晶瑩玉體便呈現在他面前。
雖只一個側面,可那跌宕起伏的曲線因之顯得更加曼妙清晰,椒乳聳挺,蠻腰纖細,渾圓緊湊翹挺滑潤的臀球在燈光下反映出媚惑的光韻,粉嫩柔滑的大腿緊並着,彷彿一雙雪玉鑄就的柱子……
葉小天舉起了水晶杯,慢慢傾倒,可惜沒有對準他的嘴,一杯用冰魚兒鎮涼的葡萄美酒都灑在了他的胸上,但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涼意。他的體温此刻比浴桶裏的水還要熱,獸血沸騰……
兩粒紅葚濯於清漣之中,頑皮地起伏着,仿若蜻蜓點水;一雙鴛鴦交頸於小池之內,波翻浪湧,恰有中流砥柱;嬌花終究難禁蜂蝶之狂,到最後只得柔若無骨,隨波逐流,宛如一枝出水芙蓉。
這廂裏小葉教主急水撐篙使盡解數,那廂裏小於將軍掙扎未果,只好來一個野渡無人舟自橫。禁不住一管竹兒通了竅,便成了一管玉簫,只能嗚嗚咽咽地隨人吟哦,奏出一曲房中天籟。
想當初於將軍曾想利用葉小天做兩件事,一是利用他的勢力對付張家,另一件就是利用他為自己的土司之位留一個繼承人。現如今第一件事雖功敗垂成,卻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如此説來,他們之間的這場較量,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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