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袁州雙手推開面前的門,厚重的紅木門發出木頭摩擦的聲音。
門一推開,就露出裏面燈火通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起隔斷作用的屏風。
燈光映照之下,那對弈的兩人彷彿活了過來,烏海第一時間就上前看去,而殷雅則站在原地看着屏風愣愣的。
“踏踏踏”烏海腳步快速的圍着屏風轉了一圈,細細的欣賞着上面的水墨畫。
“好畫,意境極美,從不同的角度還能看到這人臉色的表情,各個表情還都不一樣,好畫。”烏海讚歎道。
“確實很美。”殷雅也讚歎道。
“我可不是讓你們來賞畫的,是來吃飯的。”袁州面色淡然的説道。
“吃那是肯定要吃的,但這畫也是可以好好看看的,這是好東西。”烏海摸着小鬍子,很是認真的説道。
“從這裏上去嗎?”殷雅倒是很快回神,指着屏風後面的木質樓梯問道。
“就從這裏上去。”袁州温和的點頭。
“那走吧,我可是迫不及待想吃新菜了。”殷雅笑道。
袁州點點頭,然後上前一步在前面帶路。
兩人繞過屏風,順着木質樓梯拾級而上,樓梯寬大很是好走,兩旁的翠竹幽幽,明亮的燈光照下,讓人頗有種林中行走的感覺。
安靜而靜謐的環境讓殷雅都顧不上説話,只是看着周圍的景色裝修去了。
説起來童老闆的乾洗店只是比袁州的小店大一倍,也就是大堂大約四十平米的樣子,但因為這樣空曠的裝修,讓人一走進來就有種寬敞明亮之感。
加上系統燈光的佈置,翠竹的種植,以及隔斷的屏風,都讓人很是清幽雅緻之感。
沿着舒緩的樓梯轉過一個小小的彎之後就能看到一排的木質扶欄,再往上走兩步就能看到那紅木大圓桌和那開放式的廚房。
走到二樓左邊就是那一溜的水池,裏面正有幾尾肥碩的錦鯉在歡快的遊弋,房子的四角還有紅白綠三色的蓮花正開的豔麗,整體的顏色很是和諧而漂亮。
“這地方很美,是專門用來吃素菜的嗎?”殷雅亦步亦趨的跟着袁州身後開口問道。
“嗯,專門用來吃素宴的。”袁州側頭肯定道。
“等等,你們剛剛説啥?”已經欣賞完畫的烏海隱隱聽見素菜什麼的,立刻出聲問道。
殷雅臉色微紅沒説話,倒是袁州很是淡然的看着烏海開口道。
“你欣賞完了?”袁州道。
“沒有,但吃的也很重要。”烏海搖頭道。
“上樓坐,一會就可以吃了。”袁州道。
“不是我剛剛聽見你們説吃什麼素菜什麼的,今天素菜多?”烏海狐疑的看着袁州。
“一會你就知道了。”袁州頗為神秘的開口。
烏海雖然覺得不對,但也沒有離開的打算,開玩笑袁州請客多難,認識這麼久以來,袁州請他的次數還沒過一手之數。
而且烏海覺得無論怎麼坑,反正這也都是袁州親自做的菜,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抱着這樣輕鬆的心態,烏海坐到了紅木圓桌最靠近廚房的位置,而殷雅則抿嘴笑了笑也沒多話,徑直坐到烏海對面去了。
這個位置也是能清楚看到袁州做菜的地方。
袁州則自然的走進廚房,先行給自己洗手後,就端着兩個淺棕色的做成荷葉狀的木盆走到桌前。
“請先淨手。”袁州一人放置了一盆,然後道。
“殷雅你的是櫻桃花和荷葉,香味清淡,可以去除異味,烏海你的是荷花瓣和荷葉,洗完手吃的時候能更好的品嚐味道。”袁州介紹了一番道。
殷雅看向自己面前的木盆,果然木盆裏面盛了半盆的清水,清水裏漂浮着小朵小朵粉色的花朵,間或還有幾片圓圓的荷葉飄在上面。
“嘩啦”殷雅輕輕的伸手進去,認真的把手上的護手膏洗乾淨。
而烏海就沒那麼講究了,伸出乾淨修長,指尖帶着浸染不同顏料的手稀里嘩啦的洗了一通。
烏海的手很符合人們覺得的畫家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但指尖卻帶着褚色,不論是指腹還是指甲都有,看起來略有些髒兮兮的。
這並不是烏海不愛乾淨,而是他作畫的時間太長了,那顏料的顏色已經浸染進了肉里根本洗不掉了。
這點袁州自然是知道的,看兩人洗完,袁州就端起木盆回到廚房開始準備涼菜了。
“今天吃的是素宴,涼菜兩道,熱菜四道,一道點心一道湯羹,一共八道菜,根據兩位的胃口不同,你們的菜品不論味道或者分量都有細微差別。”袁州邊做邊聲音清晰的解説。
當然,袁州也沒忘記帶口罩,是以袁州的聲音透過口罩是顯得有些悶悶的,但兩人都聽的很認真。
雖然聽的認真,但烏海只注意多少菜去了,完全沒注意素這個字眼。
“我能吃,特別能吃,分量多點。”烏海連連道。
“分量肯定夠你吃,雖然是我請客,但我希望兩位也都不要剩菜。”袁州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那不可能。”烏海揮手錶示這不可能。
殷雅還是矜持的但笑不語,她這是坐等烏海自己打臉呢。
要知道烏海愛吃肉那是出了名了,袁州店裏的純素菜,烏海是碰都沒碰過。
“這次的宴席是忌用五辛的,不過蛋奶不忌,你們蛋奶吃嗎?”袁州繼續道。
“吃,都吃。”烏海急急道。
“我的就不加蛋奶了。”殷雅不緊不慢的説道。
袁州還沒來得及點頭,一旁的烏海又開口道:“她不吃的蛋奶可以加我那份裏,我吃。”
烏海這是生怕不夠吃呢。
袁州沒理會烏海的日常犯蠢,只是衝着殷雅點了點頭。
三人説完話,袁州的第一道涼菜也就準備好了。
袁州端着托盤,快步向兩人走來,直接把托盤裏的兩份菜品遞到兩人面前。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片,樣子很是古舊,還能看到一圈圈的木紋年輪,木片地步還能看到棕黑色的樹皮。
木盤的上面很是平整,上面長着一小朵一小朵金黃色的小喇叭一般的菌類,上面泛着淺淺的油光,菌類的背面則沾着切的細碎的青紅兩色的辣椒。
雖然知道這是一道菜,但最奇妙的是那蘑菇就好似長在野外的木頭上一般,頗為野趣。
“涼菜第一道:涼拌雞油菌。”袁州放好菜品,説出名字後就再次轉回廚房了。
……
ps:昨天忘記説了,菜貓這次只拔了一顆牙,但可能體質不同的原因,恢復的很慢,也吃不了什麼東西,所以拔牙需謹慎啊。
ps2:菜貓終於明白為什麼説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