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怪物寢室?”王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莫問道。
“不知道,你説説看,那個寢室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你反應這麼大。”
莫問自然知道那個寢室有古怪,但王元顯然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我的天!真不知道你如何活下來的。”
王元聞言險些一頭栽在地上,望着莫問的目光都有些你很傻很天真了。
“那個寢室乃是華夏大學出了名的怪物寢室,據説有上百年曆史,屬於學校宿舍的特區,只住怪物,一般人絕對不會去那個寢室,能去那個寢室裏的人,必定都是怪物。”
王元望着莫問就像在看一個火星人一般,他甚至在懷疑莫問是不是在故意逗他。
“怪物?”莫問摸了摸下巴,想起那個叫任流沙的醜陋少年,與普通人相比,他的確是一個怪物。
“不錯,據説很久以前華夏大學就劃分出了那塊特殊區域,能入住那層樓的人,都是不合羣,無法與其他正常人合住的怪人。不過這幾年發生了一個怪現象,那層樓僅有的五個人居然住在了一個寢室裏,往屆都是一個人住一個寢室的情況居多。”
莫問點點頭,他那間寢室的確住了五個人,而那一層樓除了他那個寢室,其他寢室都沒有人住。
“知道華大五怪的傳言不?”
王元突然神秘兮兮的湊近莫問道。
“不知道。”
莫問很配合的搖搖頭,滿足了王元那八卦的虛榮心。
“傳説中華大五怪,就是住在那個寢室裏的五個怪人。他們的名氣可還在校花榜與大少榜上的人物之上,華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暗地裏都叫他們東邪、西毒、南鬼、北魔、中人妖。”
“東邪、西毒、南鬼、北魔、中人妖?”莫問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莞爾的搖搖頭。
“不錯,你可別小看他們,都是整個華大絕對沒有人敢惹的人物。據我一個朋友説,他們都是很厲害的古武者,一個個修為深不可測,而且性情古怪,喜怒無常,但能力卻都很逆天。”
王元見莫問不以為然,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莫問簡直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那名聲在外的五怪都不在意。豈不知華夏大學卧虎藏龍,能在華夏大學闖出如此名聲的人,能是簡單人物。
“他們的確都是古武者。”
對於此點,莫問倒是很贊同的點點頭,那個任流沙精通養蟲術,養蟲術如此厲害的人,內氣修為自然不會低。
不過任流沙究竟什麼修為,莫問也不知道,畢竟現在他的修為還不如人家,自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真住在那個怪物寢室?”
王元有些懷疑的道,莫問連華大五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住在那個怪物寢室。
莫問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種話你對我説説就算了,可千萬別出去説,否則就鬧笑話了。”
王元翻了個白眼,見莫問不説話了,理所然的以為莫問在騙他。雖然莫問也是古武者,但與五怪相比,可就相差遠了。他那個朋友,同樣是內息境界的古武者,但説起五怪的時候,臉色都發白。
他可是知道怪物寢室有多可怕,據説那個寢室裏到處都是厲鬼,陰氣很重,尋常人在那個寢室呆一晚上就會生病。而且據説南鬼的房間裏擺放着大量死人的屍體,整天與死人為伴。
至於北魔,則是一個生性殘暴嗜殺的人,房間裏放滿了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有的浸泡在液體裏,有的儲存在器皿裏,有的直接扔在地上;據説都是他親手殺死的人,相隔五米都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殺氣。
不過傳説最可怕的是人妖,似乎同為五怪的其他四人都對人妖很忌憚,至於為什麼,王元就不知道了。
那怪物寢室光聽聞都毛骨悚然,別説住在裏面了。莫問若是真住在那個怪物寢室,還能活着來參加軍訓?反正王元第一個不信。
莫問懶得理會王元,直接走回了寢室。
不過從王元那裏,他倒是知道了那個寢室的一些傳聞,果然不是正常的地方;不過為什麼會把他分在那個寢室,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難道學校之前就知道他敢在那個寢室裏面住?
顯然不可能的事情,難道那個宿管員分寢室的時候出錯了?恐怕也不太可能,畢竟那個怪物寢室既然那麼出名,分寢室的時候不可能會出現在新生寢室分配的列表中。
難道?
莫問突然皺了皺眉頭,宿管員故意整他?或者有人想整他?
不過也説不通吶,他跟宿管員無冤無仇,為什麼整他?而且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鬧到學校裏,恐怕會吃不了兜着走。
難道程顥之前就知道他會出現在華夏大學,然後買通宿管員把他弄到那個怪物寢室不成?
可之後見程顥的時候,他明明很驚訝才是,不像是之前就知道他會出現在華夏大學才是。
莫問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原因會出現在沈靜身上,那個宿管員屬於沈靜的瘋狂愛慕者,當他知道莫問跟沈靜關係有些密切之後,陰暗的心理就立刻不顧一切的報復起來。
中秋節的夜晚,一輪圓圓的明月掛在天邊,格外的明亮。或許天公作美,今晚的天氣很不錯,清涼的微風在夏日裏很是愜意。
晚上七點,四個軍訓營的學員們就開始在操場上集合,此時操場中間搭建了一個簡易舞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種設備都很齊全。
晚上的聯歡晚會,就將在舞台上舉行。
學員們都很興奮,畢竟緊張的訓練了半個月,高度繃緊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經過半個月訓練,學員們的精神面貌早已不像來之前那樣。四個軍訓營分成四塊區域,呈扇形包圍着舞台,學員們一個個端正的坐在草地上,目光直視,隊形整整齊齊,沒有一點凌亂。
雖然會場裏有兩千餘人,但操場上卻很安靜。
今晚誰都沒有穿嚴肅的軍裝,而是簡單的便服,男生穿着襯衫短褲,女孩子們穿着倒是五花八門,有穿裙子的,有穿禮服的,有穿超短褲的,甚至還有絲襪高跟,每一個人都洋溢着青春與熱情。
“據説今晚女兵營準備好多節目,一個女兵營的節目就相當於三個男兵營的綜合了,今晚有眼福了。”
“是啊,女兵營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一個人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問道。”
“據説今晚女兵營的營花秦小悠也會登台表演,他可是我的女神。”
“切,軍區裏喜歡秦小悠的人多海里去了,也不差你一個。”
“據説營花跟一個叫莫問的小子關係很曖昧,媽的,我調查了幾次,都沒有找到那個莫問,那個三連九班的人真他媽都是死鴨子嘴,什麼都不説。”
“我也是,媽的,若讓我找到那個莫問,定讓他好看。”
“別吵了,你以為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你們也想染指營花。”
“你什麼意思,找茬是吧……”
……
三個男兵營裏面,到處都是議論聲,但討論最多的,始終都是女兵營的營花秦小悠。
以秦小悠的優秀與好強,很短的時間內就從女兵營裏面脱穎而出,併成為了女兵營公認的營花,她的漂亮自然不用説,女兵營裏面很少有她這麼天生麗質的女孩。
但最吸引的還是她的內質,軍訓最容易展現一個人的風采,尤其是女孩子,那種外柔內剛,不服輸的勁兒很容易打動別人,她屬於既美麗又優秀的結合體。
軍訓營裏,很多學員暗地裏都叫她柔骨將軍,一介女兒身,卻讓人比喻成將軍。或許很多學員心中,都把她臆想成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又能上戰場殺敵的柔骨女將軍。
可惜他們都錯了,只有莫問明白,秦小悠不是外柔內剛,而是外剛內柔。她不是一個想上戰場殺敵的女人,而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女人,只是從來沒有人能真正保護她,所以她必須自己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