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方派,説是還有四大世家,事實上只有一家掌權,另外三家不過是陪襯。
“如果我們能奪下大方派的掌門之位,佔據名義上的優勢,又能表現出強大的實力,想必那三個世家因為多年受到蔣家的壓迫,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如果他們能表現出足以抗衡蔣家的實力,那兩外三家勢力恐怕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共同抵制蔣家,周家那個老家主恐怕也會出來。
“那便試一試。”
莫問微微頷首,不管能不能成功,反正他抱着試試的心態,不能成功大不了撤退走人便是,反正大方派跟他本就有仇隙,他根本不在乎。
……
大方派位於雁蕩山脈深處,隱藏的很深,雖然雁蕩山將近年開發了很多景區,大量遊客的湧入導致雁蕩山人流量大增,但遊客的活動範圍很小,僅是在一些有人工設施的地方活動,與龐大的原始山林相比,只是冰山一角。
事實上雁蕩山區域與周圍區域有着很多的古武勢力紮根,括蒼山脈與天台山幾乎與雁蕩山相連接,此片區域有着幾十家古武者勢力,形成一個古武者小世界。
雁蕩山脈深處,有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峯,海拔越六百米,放在千米以上山峯都有不少的雁蕩山脈,並不怎麼顯眼,但大方派的總部,便是位於此山峯之下。
因為大方派紮根於此,故有雁蕩大方山之稱,或者東南小大方山。
當天傍晚,莫問與王茵茹便到了雁蕩大方山之下,山峯不高,但環境卻很優美,入眼處一片葱翠。
莫問驚訝的發現,雁蕩大方山之上。還有着稀薄的靈氣飄動,雖然那些靈氣太稀薄,不足以維持修仙者修煉,但有靈氣的山峯,草木皆有靈,聚天地之氣運,乃是一個不錯的福地。
可見古武者中,不乏有一些高人,選擇門派地址的時候,知道一點風水玄術。從而找到藴含靈氣的山峯。畢竟尋常的古武者,根本察覺不出靈氣,他們尋找靈地的辦法,大多時候都是憑藉一些人與自然之間,冥冥中的感應,又俗稱風水玄學。
一路上,莫問發現了不少古武者在原始叢林裏面穿行,方向幾乎與他們一致,發現他們之後。似乎一點與他們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只顧着趕路。
“他們都是附近區域的古武勢力之人,目的也是前往大方派。”
王茵茹似乎看出了莫問的疑惑,解釋道:“每二十年一屆的掌門選拔大會。都是大方派難得一見的盛會,每當這個時候,大方派都會邀請很多古武者勢力前來參與掌門選拔大會,接着選拔掌門的噱頭。搞一次古武界的聯誼會。”
“雁蕩山、括蒼山、天台山等三個區域的古武者,幾乎都會前來參與,畢竟大方派乃是一個大門派。放在三大山系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古武者勢力之一,三大山系中號稱四大勢力。很多古武界的小勢力自然樂得前來拉關係。”
“當然,除了雁蕩山、括蒼山、天台山等三大山系的古武勢力,一些與大方派關係不錯的古武者勢力,也會派出使者前來參與大方派的掌門選拔大會。”
事實上,大方派的掌門選拔大會本就是二十年一次的大事,很早以前,五大世家都存在的時候,掌門選拔大會意味着五大世家中,有一個世家將會脱穎而出,奪下掌門之位,大方派中佔據主導地位。
所以對五大世家來説,這一天都很重要,但這一屆,情況恐怕不像以前,如果不出意外,這一屆的掌門,幾乎百分之百會是蔣家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麼懸念。
當年她大哥王成山擔任掌門之位,乃是通過正常競爭而獲得的。後來她大哥遭人陷害,大方派羣龍無首,沒有掌門的時候,蔣家人便通過霸佔的手段把掌門之位給奪走了,與另外三大世家協商都沒有。
早在十幾年前,蔣家便破壞了大方派的規矩。如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屆的掌門,自然還是會蔣家的人,另外三家的青壯年再天才,恐怕也當不上掌門。
“原來如此。”
莫問微微點頭,那個所謂的掌門選拔,估計還是大方派的一件大事。
雁蕩大方山有一條石板小道,一路蜿蜒到山腳下,莫問與王茵茹剛走不遠,便遇上了幾個穿着大方派弟子服飾的青年擋在山路上。
“來者何人。”
一個三十許的大漢走上前,望着莫問與王茵茹兩人道。雖然大方派掌門選拔大會廣邀大批古武者前來參與盛會,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與,身份背景或者個人資歷不夠的人,可沒有資格參與大方派的盛會。
“前來參加大方派掌門選拔大會。”
王茵茹面無表情的走上前。
“可有請帖?”那大漢依舊攔在兩人面前。
“請帖?”
王茵茹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我回大方派還用請帖了。滾開,否則後果自負。”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沒有請帖或者出示有效的身份證明,便不能上山。”
那大漢面色冷了下來,不過他卻並沒有冒然得罪王茵茹,反倒是繼續盤問了起來。畢竟剛才她的架勢不像是作假,倒把他給唬住了,確認身份之前,他也不敢隨便得罪。
大方派的掌門選拔大會,都會向古武界發出很多請帖,三大山系中幾乎有點勢力的古武門派,大方派都不會錯漏,所以沒有請帖的人,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大方派王家家主王茵茹。”
王茵茹勾了勾唇角,玩味的望着那個大漢。
“王家?什麼狗屁王家,大方派根本就沒有這個世家。”
那大漢聞言,一下便冷了下來,猛地一揮手,身後十幾名大方派的弟子便圍了上來,把王茵茹與莫問圍在中間。
大方派的四大世家他自然知道,但那是蔣家、周家、陳家、賈家。根本就沒有什麼王家,眼前這個女人,明顯前來搗亂的。
“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見識,把你們掌門蔣慶宏叫出來,他自然會知道。”
王茵茹冷哼一聲,從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山林間驀然狂風乍起,恐怖的威壓把圍住她的十幾個大方派弟子全部吹飛了出去,像是一根根稻草一般不堪一擊。
那名大漢站在王茵茹前面,首當其衝,悶哼一聲,像是無形間有一塊巨石撞在他身上,直接把他撞飛了出去,砸在一顆大樹上才停下,噗嗤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憑藉氣勢,便把那些大方派的弟子全部擊飛,手都不用動一下。
“胎息境界!”
那名大漢驚恐的望着王茵茹,眼中盡是驚慌失措之色,一名胎息境界的強者,對他來説幾乎是巔峯一般的存在,堪比大方派那三個祖師的境界。
作為一名普通的守山弟子,尋常別説胎息境界,即使一名抱丹境界的師門長輩他都很難見到。
那個女人未免也太恐怖了點,根本不是他這個小羅羅能得罪的人物。
“給你一個機會,趕緊去通報你們掌門蔣慶宏,便説我王茵茹到大方派了,他會明白。”
王茵茹淡淡的望了那名大漢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拉着莫問的手走上山。
那大漢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腳底抹了油似的瘋狂的往山上跑,此時必須通知師門長輩,那個女人明顯來者不善,而且還是一名胎息境界的恐怖強者,如果通報晚了,恐怕會給宗門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
不怪守山大漢不知道王家,畢竟十幾年前王家便從大方派徹底消失了,蔣家的人又故意封鎖一切關於王家的信息,所以宗門中除了一些年紀大的人,年輕弟子幾乎很少知道王家的事情。
“你這架勢,準備砸山門呢?”
莫問笑了笑道。
“反正跟大方派的人不能善了,什麼都可以不用顧忌。放心吧,這個大方派沒有什麼可怕的,咱們贏不了,還能逃跑不是。”
王茵茹拍了拍莫問的手安慰道,她以為莫問有點擔心大方派的報復。
“無所謂。”
莫問聳聳肩,他的確是無所謂,一個大方派而已,能嚇唬到他?
兩人一路往山上走,兩邊的山道上站着不少守山弟子,不過在王茵茹那可怕的氣勢面前,幾乎無人敢阻攔他們。別説大方派的守山弟子,那些前來大方派參加大會的客人,一個個都下意識的與王茵茹拉開距離。那時刻散發出的胎息境界氣息,對誰來説都是一個很強大的威懾。
很快兩人便走到半山腰,根本沒有遇上任何阻礙。除了大方派的守山弟子,一路上倒是遇上不少前來賀禮的別派古武者。
“莫問?”
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從前面不遠處響起,由於距離還有點遠,那聲音中似乎還有些不太確定,畢竟莫問出現在這個地方,令她很意外。
“嗯?”
莫問挑了挑眉頭,微微抬頭望向聲音的方向,有人叫他?而且聲音還很熟悉。
“果然是你,你怎麼跑大方派來了?”
莫問抬起頭的時候,那人一下便看清楚了莫問的模樣,頓時驚呼了一聲。緊接着,一道身影便從山道前面跑了下來。
“顧靜曼!”莫問翻了一個白眼,原來遇上了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