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似的靈魂力量瞬間覆蓋整艘郵輪,一瞬間,郵輪上所有的一切都出現在莫問腦海中。
一個呼吸的工夫,他便找到了沈靜的蹤跡。
靈魂力量緩緩回縮,頃刻間有消散全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莫問的面色一白,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嘴角悄然溢出一絲血液。
他不是修仙者,原本根本做不到靈識外放,只能憑藉神靈億萬重的秘法強行引出靈魂之力,但如此太傷元氣,僅僅片刻工夫,便幾乎將他的靈魂之力抽光。
若不是沈靜失蹤,他根本不會輕易使用此秘法。
莫問冷峻着臉,大步走出房門,再次往頂層的豪華套間區而去。
幾乎在莫問房間上面的一間套房中,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女子正手捧着一本古樸聖經,仔細研讀着。驀然,她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眸中亮起一抹璀璨的白光。
“靈魂的力量,居然有人能把靈魂力量釋放出來!一艘郵輪上,怎麼可能有如此人物。”
白人女子眼眸中一陣驚疑不定,似乎遇到了很震驚的事情。
但那釋放而出的靈魂之力僅是維持了一瞬間,剎那間便有徹底消失,但白人女子企圖尋找靈魂力量的源頭時,已是了無痕跡。
“難道那是錯覺?不可能,我絕無可能認錯。”
白人女子猶疑的皺着眉頭,能釋放出靈魂力量,意味着已經走上了聖道,即將超凡脱俗的人物,放在任何地方,幾乎都是一個大人物。
那一類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利劍號上面?難道也是為了那件事情!
白人女子搖搖頭,一個吸血鬼家族的叛徒而已。根本不可能驚動那一類人;如果不是恰巧遇上,她都不願意插手,何況一個聖道強者。
“難道還有別的事情,能引起那些聖道存在關注不成?”
白人女子疑惑的坐了下去,她知道,如果那個聖道存在隱藏行跡,不希望有人找到他,那她幾乎不可能將他找出來。那個層次的人,與她已經不在一個世界。
莫問恐怕都無法意料到,居然有人能探知到他釋放出的靈魂力量。尋常人即使是古武者,幾乎不可能做到。或許胎息境界的古武者遇到一股靈魂力量的壓迫時,能產生一瞬間的心悸與不安,但絕無可能瞭解的如此詳細。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在輪船上面肆無忌憚的施展靈魂力量,而不怕引來麻煩。
這個白人女子並不是別人,如果莫問遇見,必然能認識。正是今日下午,莫問無意間偷窺的那個出浴少女。她所在的位置,恰巧在莫問斜上方,結果叫莫問給看了一個透徹。
莫問冷着臉,再次回到了郵輪最頂層。當他走到一個奢華的大門前時,那個大門詭異的四分五裂,化為一堆碎渣。
“什麼人。”
門外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屋裏人的警覺,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立刻走了出來。然而他剛走到門口,便遇上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深邃的像是兩個黑洞。似乎能吞噬別人的意識,那個人對上那雙眼睛的一瞬間,意識便開始模糊,然後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居然無聲無息間,便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莫問冷着臉,邁步走入了屋子中,裏面像是一個別墅,分上下兩層,與顧靜曼那個豪華套間差不多,但裝修風格卻截然不同。利劍號上面的豪華套間只有九間,每一間的格調與風格都不同。
“什麼人敢在此撒野。”
六道影人,分別從不同的角落裏出現,悄然站在樓下的大廳中,之前的動靜,顯然將他們全部驚動了。他們身上攜帶着武器,穿着武士服,紀律嚴明,應該是屋子裏的護衞。
“扶桑人?”莫問面無表情的道,之前那個人説的並不是華語,而是扶桑語。
“擅闖者死!”
一個黑衣人嘰裏咕嚕的説了一句,然後驀然出手,身影一閃便出現在莫問面前,手中的武士刀劈斬而下,迅若疾風,幾乎令人難以反應。
“居然還是修武者。”
莫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膽敢劫走沈靜的人,果然有着足夠的底氣。修武者對付尋常人,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不過惹到他莫問頭上,那就只怪他們瞎了眼。
一道金光一閃,那握刀劈斬而下的黑衣人驀然凝固,像是一個雕塑似的,將武士刀舉在頭頂,一動也不動。
下一刻,武士刀緩緩滑落,叮地一聲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黑衣人的身子從頭到腳,一分為二,向兩邊倒去。
“八嘎!”
另外五個黑衣人見同伴死亡,頓時大怒,幾乎同一時間,紛紛出手,或刁鑽,或偷襲,或正面出手,幾個人配合無間,同一時間向莫問下殺手。
“不自量力。”
莫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五道寒光閃過,五柄武士刀瞬間將他包圍。然而,不管如何出手,五把武士刀沒有一把能攻擊到莫問身上,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凝固在莫問身前三尺外。
一個無形的氣場,不知何時以莫問為中西,覆蓋了整個大廳,無孔不入。
下一刻,那無形的氣場微微一轉,那些黑衣人的身體像是捲入了一個無形的風渦中,全部懸浮了起來,每一個人眼中都是恐懼之色,根本無法控制。
莫問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徑直走向螺旋扶梯,往樓上走去。
當他走上二樓的時候,大廳裏的無形氣場悄然消弭,五個黑衣人全部從空中砸落在地上,每一個人的身體都嚴重扭曲,像是硬生生扭成了一個麻花,全部死的不能再死。
屋子裏的黑衣人,修為頂多與通脈境界的古武者相當,氣海境界的都沒有一個,莫問即使手指都不動彈一下,也能殺一大片。
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沈靜身上包裹着一張被子,僵直的躺在牀上,身體動都無法動彈一下,眼中充斥着恐懼與不安。她想逃走,但卻詭異的發現,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
與牀相隔不遠之處,有一個浴室,此時浴室裏正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在裏面洗澡。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對於沈靜來説,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打開,一個穿着浴袍的青年從裏面走了出來。他掃了牀上的沈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道:“我説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説的是英語,確保沈靜能聽明白。
“是你!”
沈靜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盯着那個青年,她雖然不能動彈,但卻能説話。不過她並沒有喊,因為她明白,屋子裏的隔音效果,即使裏面打雷外面都聽不見。
“是不是很意外?敢拒絕我的邀請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扶桑國青年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之後,才慢條斯理的道。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晚上在舞池邀請沈靜跳舞,卻遭到拒絕的扶桑國青年。
“你想幹什麼?”沈靜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道。
“幹什麼?你們華夏國人不是説;良辰美景,共度**嗎?今晚的夜色如此的美麗,我們不應該做一些什麼嗎。”
扶桑國青年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目光邪邪的望向沈靜。
“你別亂來,希望你能理智點,強.姦婦女可是犯法。船上的護衞隊不會放過你的。”
沈靜包裹在被子中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她強忍着內心的恐懼,企圖穩住那個放肆青年。
“美人兒,這個時候居然跟我**律,你還真是可愛。告訴你,這艘輪船上面,我説的話就是王法。”
青年嘿嘿邪笑,一步步走向沈靜。
“你別過來……放肆,你如果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沈靜望着那個青年一步步走過來,驚恐無比,不斷掙扎,奈何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再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放心吧,今天晚上,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扶桑國青年一邊邪笑,一邊開始解開浴袍的繫帶。
“是嗎?”
一道森冷的聲音驀然在房間裏響起,可怕的寒意瞬間充斥在屋子中,平地颳起一陣寒風,似乎一下置身於寒冬臘月。
“什麼人?”
扶桑國青年大驚,猛地往門口望去。
之間那緊閉的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化成了粉塵,一個面色冷峻的少年,無聲無息的站在門口。
“八嘎,人都死了不成,將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
扶桑國青年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個少年。隨後大怒,居然有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房門外,還沒有人發現。
“你説的不錯,他們的確都死了。”莫問淡漠的道。
那個扶桑國青年聞言面色大變,亦是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猛地抓起一個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結果等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瞬間,他的心就涼了一半,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知道那些父親派給他的護衞有多忠誠,現在都不出現,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都成了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