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那個神秘空間中的時候,莫問雖然很強,但也沒有強大到這個地步。
弓長衍她認識了很多年,知道他的實力。甚至四大內世界中,他都屬於頗有名氣的青年天才。
即使現在她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都沒有什麼信心擊敗弓長衍。
莫問卻如此輕易的便將弓長衍擊傷,才幾天不見,他怎麼就強到了這個地步。
舉手投足之間傷一名金丹中期巔峯的武者,那可是金丹後期的武者都很難做到的事情。
站在金英身邊的金花婆婆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目光略感意外的望着莫問。
之前金英説莫問很強,天賦很高,乃是一個很有潛力的青年。但終歸只是從金英那裏聽説的,並沒有什麼直觀的感受。
現在她才發現,這個少年果然很不簡單,或者説相當的不簡單。
那個少年才多大,估計只有二十歲的模樣,論年齡,這裏可怕就屬他最小。但論實力,青年一輩中,這裏恐怕只有明殿與郝坤宗的那兩個天才才能與之相比。
另一邊,侯驚風正與一羣穿着白袍,上面繡着日月圖案的武者站在一起。那是明殿的標準制服,穿此衣服的人,必然是明殿之人。
布行衣正站在侯驚風身邊,目光陰鷙的望着莫問。此時,他自然認出了莫問,那個從他手中逃走的小子,那個在天賦上,令他都感到害怕的小子,那個身上有着玄器至寶的小子。
上次叫莫問逃走之後,布行衣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把此事當成恥辱,從未與人提起過。
卻不想,才過了幾天,他又遇上了這個小子。
“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狠狠地羞辱。”
侯驚風雙拳攥着咯咯作響,之前他被莫問蔑視的一幕,令他每每回想都有些屈辱,同齡人中,他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
“風兒,你認識他?”
布行衣望向侯驚風,侯驚風的情緒波動如此強烈,自然引起了他這個武宗的注意。
“認識,之前有過一段恩怨。”
對於布行衣的問話。侯驚風不敢怠慢,身為明殿的太上長老,地位僅次於明殿的殿主。
“哦。”布行衣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點點頭道:“他是一個天才,能力不俗,遇上他小心一點。”
“驚風明白。”侯驚風恭敬的道。
然而,他並沒有説莫問身上有玄器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一點宗門長輩知道。那他即使得到了莫問身上的玄器,那恐怕也不會屬於他。何況,莫問身上除了玄器,還有更吸引他的修仙者傀儡。那東西,可是相當於一個巔峯武宗啊。
“明白就好。”
布行衣笑了笑,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然後便不再説話。他接觸過莫問。自然知道莫問身上有什麼秘密,侯驚風那點小心思,又怎麼能瞞過他。
事實上。關於莫問的事情,他不也是沒有告訴明殿另一位排在他之上的太上長老麼。
“黔兒,那個少年的實力可不在你之下啊。論天資,恐怕還超過你不少。”
祭壇上,令一撥武者中,一個穿着綠衣的老嫗微微眯着眼睛,對着身邊的一個唇紅齒白的青年道。
她所説的那個少年,自然便是莫問。剛才莫問與弓長衍的交手,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誰也沒有料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居然有着如此強的實力。
更主要的是,此地聚集了如此多武者宗門,居然沒有一個宗門的人認識他。
四大內世界中,但凡頗有名氣的少年天才,他們多少都知道一些,像這樣誰都不認識,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強者,還真是很罕見。
“他未必如我,剛才他的力量,不是他自己的,應該施展了什麼能瞬間令修為暴漲的秘法。”
那唇紅齒白,一派小白臉模樣的少年掃了莫問一眼,然後便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斂下眼眸,不鹹不淡的道,似乎沒有太多重視之色。
“你的昊坤觀氣術修煉到第四層了?居然能看出這一點,我倒是小瞧了你。”
綠衣老嫗有些驚訝的望了郝黔一眼,昊坤觀氣術修煉到第四層,那也意味着他的昊坤**也修煉到了第四層,如此年紀,便把昊坤**修煉到如此高,那可就不簡單了。
“前不久剛突破到第四層,尚未來得及向師父彙報。”郝黔抿了抿嘴,微微躬身一禮道。
“你那點小心思,便不用瞞着我了。倒也罷,論天資,你應該不在那個少年之下。”
綠衣老嫗笑着道,自己這個徒兒不報,不過是為了與四大內世界中,另外幾個絕世天才較勁罷了。為了不叫自己的實力泄露出去,居然連她都隱瞞。
不過年輕人,這種爭強好勝之心,她很喜歡。她能走到現在的位置,當年還不是爭求一次次的脱穎而出,才一路這麼走過來的。
莫問剛才使用了特殊的秘法,身為武宗的她自然能看出來,不過不管什麼秘法,若是沒有一點底子那也不可能修煉成功。那個少年的實力毋庸置疑,只是自己的這個徒兒,太過自傲了一點。
除了明殿與郝坤宗,另外那些宗門,亦是圍繞着莫問引論紛紛。
“那個少年好強,難道也是秘境十大天才之一?”
“好年輕,什麼時候,武者界出現了這樣的少年天才。”
“與秘境十大天才相比,他應該還差一點,不過以他的年紀,以後應該能闖入十大天才之列。”
“郝坤宗的郝黔不就是秘境十大天才中的第九嗎?他只要能戰勝郝黔,或者與他不相上下,便足以説明他能與秘境十大天才相比。”
“別説笑了,那個少年明顯是施展了特殊的秘法,才出其不意的擊敗弓長衍,你沒有看見他的氣息正在不斷降低嗎?擊敗郝黔這種青年強者,怎麼可能。”
……
此時,音元門的一干武者,一個個面色陰沉,那些武者議論莫問也就罷了,還把音元門的弓長衍附帶上。什麼弓長衍囂張跋扈,卻什麼本事都沒有;什麼目中無人,遇上了真天才,踢到了鐵板……
不久前,音元門還因為除了弓長衍這樣的天才而驕傲,現在聽到這樣的言論,心情可想而知。
“高寒山,你們高家也要與我音元門作對嗎?”弓星羽冷着臉道。
“你與莫問為敵,那便是與我高家為敵。”高寒山淡淡的道。
一邊的裴風舞與宗長勝略微有些驚訝的望着高寒山,這個高家的族長,居然將莫問看得如此重。那句與莫問為敵,便是與高家為敵,可不是那般輕易説出來的。只有高家的族長,才有這樣的資格,即使高家的元老,都沒有資格代表高家。
高寒山一句話,幾乎把莫問拉到了與高家族長等同的位置。
之前,他們還以為莫問一個人前來此地,背後恐怕沒有什麼背景。現在看來,這個莫問恐怕也很不簡單,否則高家族長不至於如此的維護他。
莫問亦是略感驚訝的望着高寒山,高寒山出來維護他,他倒也不意外。意外的是,高家對他的重視,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宗長勝望了高寒山一眼,然後拉着裴風舞走到一邊,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引發兩個大宗門的爭鬥。他可不想捲入這樣的爭鬥中,他雖然維護我們,但不意味着他願意為了莫問與音元門徹底交惡,甚至引發兩個宗門的戰爭。
弓星羽面色變幻不定,一時間有些下不了台階,他沒有料到,高寒山的態度如此堅硬。若是他再找莫問報復,必然會與高家為敵,若是不找莫問,那眾目睽睽之下,堂堂音元門還有何顏面。
“爺爺,請你不要插手此事,這是我與莫問之間的私人恩怨。我技不如人,我認栽。但總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討回來。”
弓長衍掙扎中從地上爬起來,面色猙獰的望着莫問,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弓星羽難堪的面色緩和了一點,他也想借着這個台階下,挑起兩個大宗門的戰爭,他也不敢輕易下決定。至於之後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以後再細細商榷。
突然,一道聲音同時在所有人腦海中響起。
“歡迎來到鬥靈塔,試煉即將開始。”
塔靈!
莫問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那是塔靈的聲音,鬥靈塔中,居然真的有塔裏。
當那聲音響起的同時,莫問體內的三根翎羽幾乎同時輕震了一下,似乎無形中,在回應什麼一般。
下一刻,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光芒閃動,所有人都紛紛從祭壇上消失。不僅是人類武者,那些火域獸王,以及孤零零站在一片區域的神秘黑袍人,全部從祭壇消失。
與此同時,鬥靈塔外,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匹黑衣人。
“鬼幽的人都進入了鬥靈塔嗎?”
一個陰邪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令人感到一股格外的寒冷,似乎無形中,颳了一道寒風。
“赤巍大人,除了我們魔天的人,所有前來火域的勢力都進入了鬥靈塔。”
一個血袍人一臉恭敬的道。他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領着魔天武者前來青古秘境的首領衞大人。之前衞赤峯乃是魔天之人的首領。但現在,首領卻換了一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