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禮記裏説: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這句話是啥意思呢?意思是説,人活着就離不開兩件大事,“飲食”、“男女”。一個是生存問題,一個是傳續問題。
看着沒,連孔子他老人家都覺得男人好色是天經地義的,不然人類早就不存在了!
另外有一位老人家也説過,“食、色,性也!”這句的意思是,吃飯和好色都是人的天性,是與生俱來的。
這是連兩千五百年前的人都懂得這種道理,王卓當然也懂。
所以王卓認為男人好色無可厚非,但要加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情我願。
牀上躺了個睡美人,而且王卓相信,如果她是清醒的,自己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做一回飲食男女該做的事。
但現在是王卓不情願,因為他知道自己招惹的女人已經不少了,而且對這個白露只是有好感,有生理反應,卻沒有感情基礎,和那種願意與她同經風雨的濡沫情感。
在這方面王卓是有些鄙視老爸王正道的,那個傢伙看到漂亮女人就頭暈,因為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某個部位去了……王卓也有血液集中的情況,但他還沒到頭暈的程度,所以他現在考慮的是怎麼處理眼前的問題,而不是要不要嚐嚐睡美人是什麼情趣、滋味。
雖然他很想試試,把那雙長腿扛在肩上是什麼感覺,或者翻過來,可以從後面推動那細長的腰肢,但這種事他只能在腦子裏歪歪,家裏的三個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可不敢再找麻煩!
耿斌他們這些混蛋,怎麼就走了呢!王卓哭笑不得的搖着頭,知道自己打電話也叫不回來這幫小子,只好撥了另一個號碼。
“王指導,有什麼指示!”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清脆且興奮的聲音,讓王卓懷疑自己會不會所託非人。
“思源,在幹什麼?”
電話的另一端,小三兒很想開玩笑説自己在獨守空房,好在經王卓的一再調教後,她已經覺得矜持了那麼一點兒,所以説實話道:
“我在學泡功夫茶呢。”
王卓頓時覺得欣慰,這才是淑女該做的事嘛。“你幫我個忙吧,現在就收拾一下出門,打車到餘鄉路的BB歌廳來。”
“好,我三十分鐘後就到!”思源立刻歡快的答應,剛才王卓趕來的時候,就是她幫着語音導航的,對這個位置已經相當熟悉了。
這兩天齊非出差,留下她獨自在家,早就想去王卓那裏串個門了。
剛才導航的時候,她還以為王卓是要去和同學唱歌呢,一再要求跟着去玩,可惜被王卓拒絕了。
另一邊,狼狽的董樹、汪毅和混混保安們在一家醫院裏接受治療,汪毅還在手術室裏,讓曹梓豪有火沒處發。
據醫生説,汪毅的手術要把皮膚從耳側切開,揭開半邊的臉皮,整理裏面的碎骨,而且從X光透視片中觀察,他的傷勢不輕,恐怕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而且如果愛美的話,後續還要做整形矯正。
想像着汪毅歪嘴大疤臉的樣子,曹梓豪免死狐悲的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剛才表現的不錯,不然被那個人王也照這樣來上一下,下半輩子可怎麼活?
董樹本有一腔怒氣,還想擇機報復王卓,被曹梓豪苦口婆心的一勸,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至於歌廳要兑出去的條件,他也只好打碎牙齒和血香了,誰讓他胳膊扭不過大腿呢?
説起來,他老爸的靠山也不過是比曹梓豪的紀委主任父親略高一些而已,和王卓身後的秦學比起來,無異於天壤之別。
從盛世王朝的崛起速度,就可以猜到秦學對王卓有多力挺了,這種未來中央領導人身邊的紅人,董樹哪敢報復,難道是想全家移民麼?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安裝了一顆臨時牙之後,董樹終於可以清晰的説話,不用露風了。
“咱們應該祈禱他肯就這樣算了。”曹梓豪苦笑一聲,嘆道:“咱們惹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這個貨,現在全江洲風頭最勁的就數他了。”
董樹默然,想不到自己一不留神,就成了奧特曼腳下的小怪獸了。
“活該咱們倒黴,誰讓那些學生一個個跟呆子似的,捱打了也不提人暱。”曹梓豪邊説邊心中感嘆,當時要是有人提一嘴説認識王卓,事態也不會發展到這種程度不是?
董樹咬牙切齒的連連點頭:“真他媽的,坑爹暱!”
百無聊賴的半小時,王卓甚至觀察了白露的鞋碼、罩杯、腰圍等等情況。
對他來説,穿着衣服的美女比裸女更有可看性,因為在衣服的修飾下,缺點都被掩蓋了,醜女可以變成美女,美女可以變得更加美好。
如果要從白露身上挑缺點的話,也許不夠瘦算一個,她這個身高完全可以去做模特,但還不夠瘦。
正胡思亂想,思源準時趕到,等候在門口的店長連忙將她迎接進了大廳,恭送上了電梯。
進了經理休息室,王卓正坐在客廳等她呢,一看到她就笑道:“怎麼換髮型了?”
思源頭髮不長,剛好過肩,不知她什麼時候去修成了有層次的碎髮,看上去多了幾分小女生的嬌媚。
她笑嘻嘻的左右轉着腦袋:“這樣顯得成熟點,好不好看?”
“是成熟了點,瞧着能多個半歲。”王卓咧嘴點頭。
小女孩頓時泄氣,嘟着嘴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王卓簡單明瞭的説出了找她來的用意:
“出了些意外,我一個朋友被人灌了安眠藥,需要送到酒店睡覺。她是女的,我自己送不方便。”
思源大眼睛連眨,問道:“女的?她在哪,我看看。”
王卓一指半掩的卧室門:“在裏面呢,你去看吧。“思源立刻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推門而入。
入眼處,一個大號的美女睡在牀上,身體擺成個大字,一條腿還措在凌亂的被子上。她一隻手伸在短背心內,蓋在胃部的位置,打開的兩腿正對着思源站着的方向,姿勢相當不雅。
王卓可不知道,他出來給白露蓋了被子,本想顯得雅觀一些,沒想到卻事與願違,反而引起了思源的不良聯想。
這女人個子好大……思源昨舌上前,觀察了一下白露的頭身比例,立刻得出了結論,比自己高一整頭,差不多在一米七五以上!
小姑娘的腦子裏頓時碰出無數問號,這女人是誰?和王指導是什麼關係?誰給她吃的安眠藥?這裏發生了什麼?
腦筋急轉,她突然決定自己什麼也不問了,能説的王指導自然會説,不能説的問也白問,這正是自己應該表現的時候,可不能亂了陣腳!
出了房間,她聳肩笑道:“睡的這麼死,只好揹着走了,不過我可背不動。”
與其説是背,倒不如説王卓是把白露扛下樓的,熟睡的人可不會抱着背者的肩膀,隨時可能左倒右歪,光託着屁股根本不管用。
在保安經理的幫助下,總算把這個胳膊長腿長的大號女生裝進了出租車裏,身體素質好如王卓,都有些額頭見汗了,重倒是不重,關鍵是揹着費勁!
可算把這尊瘟神送走了,保安經理和店長都是鬆了一口氣,連忙給董樹打電話。
出租車裏,坐在副駕駛位的思源回頭抱怨道:“我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體質太差了,一曬就中暑。”
這是王卓教她的,小丫頭學的倒是滿像那麼回事。
後座,白露靠在王卓的臂彎裏,頭上頂了塊手帕,想必司機也看不出她的狀態是中暑還是睡覺。
到了王卓用電話預訂好的酒店後,二人如法炮製,將白露背進房間,自此算是大功告成了。
“哎呀!”思源突然輕DU一聲,懊惱的説道:“我把她的鞋弄丟了,準是上車的時候忘拿了!”
“等她醒了以後,你出去幫她出去買一雙吧。”王卓不在意的一揮手,白露的經濟狀況一般,一身行頭部是廉價貨,那雙涼鞋估計未必超過五十塊錢,丟就丟了,樓下就是繁華的商業街,隨便買一雙新的就行了。
“給錢。”小丫頭一伸手。
這個小財迷。王卓無奈的掏出錢包,隨便抽出一沓鈔票遞給她:“夠了吧?”
思源數了數,居然有一千塊之多,忍不住小聲嘀咕:“買雙鞋就要一千塊,這麼大方,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晚上不要出去了,就在房間看電視吧,門鎖好,有事給我打電話。”交代一番之後,王卓起身要走。
“她要是摔到地上了,我可搬不動。”思源不滿的抗議着,她本以為今晚可以和王指導共處一室呢,沒想到這位居然想拍屁股走人。
“那你就讓她在地上睡好了。”王卓不為所動。
思源眼珠一轉,又問道:“那她要是睡的太死,尿褲子了怎麼辦?”
這倒是個大問題,王卓考慮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完全是自尋煩惱,因為就算她真尿褲子了,自己難道還能幫她換?
手一揮,他利落的説道:“不管了,總之全交給你了!在她醒來之前你不許離開這個房間,聽到沒有?”
幾分鐘後,思源趴在窗户上,看着他打車離去的背影,嘟着嘴不滿的哼道:“要是着火了才好呢,把我們都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