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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仇松海能證明那些現金和貴重財物確實歸他所有,但警方還是謹慎的採用了拖延時間的方法,希望觀察一下事情有沒有變數。
當然也可能是想玩玩老一套吃拿卡要的把戲,總之就是讓他暫時等幾天,沒有立刻把東西奉還。
仇松海以為這樣基本就算完成鄭銘順局長的託付了,心裏挺高興,卻不知鄭銘順聽到他的通知後只是表面高興而已,心裏那份鬱悶勁就甭提了!
對於一個鐵了心思準備跑路的貪官來説,鄭銘順此時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突然丟失的房產證件及銀行卡就像一顆懸在他頭頂的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令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而他就算做夢都想不到,這起事件的導火索竟是因為那次停車堵門的事,堂堂一介財政局長,居然因為那樣一件雞毛蒜皮大的事情被逼上了絕路,簡直是對他最辛辣的諷刺。
一則刊登在多家報刊醒目位置的聲明,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盛世王朝的三大股東之間突然達成了諒解協議,特此昭告天下,稱誤會已經瓦解並消除,第三第四大股東齊非小姐、關盈盈小姐代表全體股東,撤消了對頭號股東王卓的訴狀。
聲明出現之前,關注這起事件的人們已經有了較為詳細的認知,王卓聲稱,產生權益糾紛的科研結果,是他以個人的名義,出資委託盛世王朝藥研部研發的,藥研部賺的是勞務費,科研結果應該歸他這個委託人!
而齊非和關盈盈則主張,王卓在這起委託中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應視為違約,所以這一項目的研發組有權終止合約,並按當初的合同辦事,無條件獲得這一項目的研發成果。
在聲明中,並沒有明確告知外界諒解協議的細則,不過很快就有相關的分析及評論文章出爐,專家們一致認為,這起糾紛中當初簽定的委託協議涉嫌霸王條款,就算上法庭,王卓也掌握了絕對的勝算,所以另兩位股東見事情已經無法扭轉,便退而求其次的爭取了一些利益,然後就及時收手了。
這些做分析和評論的專家其實絕大多數都是王卓找來的“託”、“槍手”、“馬甲”,但有句話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當輿論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的時候,其它聲音就被完全湮沒掉了,於是一起沸沸揚揚的內部糾紛就這樣草草劃上了句號。
但眼球依然被吸引,人們不再關注這起糾紛的同時卻依然在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科研成果?
就在鄭局長焦頭爛額,解酒飲料的前期炒作緊鑼密鼓的時候,齊老爺子的八十八歲壽筵終於到了!
老爺子一生有二子四女,第三代有十多個,光自家直系親屬就要擺五六桌,再加上這些晚輩的親友,還有備方面的關係人士,競預訂了八十桌酒席,在全市最高檔的慶典酒店大宴賓朋。
齊非的父親齊志揚是次子,壽筵的主辦者是大伯齊志高。
本地有在酒店大廳入口處設置收禮席位的風俗,隨禮者來到後,在那裏登記自己的名字,把禮金交給司儀人員,然後司儀人員大筆一揮,寫下某某某禮金幾何幾何,待酒宴結束後這本禮賬就成了主家日後的還禮依據。
剛走進大廳,王卓就看到了令他無語的一幕,齊老爺子一個人過壽辰,卻設置了九個收禮的席位,搞什麼飛機?
“你家昨這麼多收禮的?”他用胳膊肘預頂齊非,笑道:“不會是因為缺錢,想趁機多搶一些禮金吧?”
齊非反倒好奇起來,問道:“你家不是這樣麼?”
王卓苦笑搖頭:“我爺爺奶奶死的早,活着的時候也沒辦過這麼隆重的壽筵。”
“那就難怪你不懂了。”關盈盈在一旁插道:“來捧場的可不都是衝着老爺子來的,就拿齊伯來説吧,他平時向別人隨禮,現在人家也會借這個機會來捧場、還禮,這筆禮金本來就是衝着齊伯給的,要是和別人的禮金混淆在一起,這算賬豈不是算糊塗了?”
“哦……”王卓會意的點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也是個攀比的好機會呢,你們看。”
關盈盈低笑着用手一指。
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相貌和齊非有兩分相像的男子站在一張收禮桌旁,正在和一些客人熱情的寒喧,他身旁的收禮桌上寫着“齊濟”的名字,原來此人正是齊非的堂哥齊濟。
桌上堆着厚厚的一垛粉色大鈔,司儀在用驗鈔機不停的點錢,而齊濟就站在旁邊和隨禮的朋友聊天,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你這個堂哥,有點兒意思。”王卓笑呵呵的品評着。
對齊非的家庭情況,王卓和關盈盈也略知一二,這個齊濟比齊非大兩歲,要不是齊非異軍突起的話,他是齊老爺子的後代中發展最好的一個。他經營的一個培訓機構非常紅火,如今已經坐擁數千萬的身家。
齊非和這個堂哥的關係很差,來之前關盈盈就私下對王卓説過,齊濟一直對齊非的暴富不怎麼服氣,在這場壽宴上沒準兒會有些明爭暗鬥。
對王卓的話,齊非只是笑而不語,齊濟把他的禮桌擺在九張桌子的中央,又表現的這麼張揚,何嘗不是一種高調的炫耀?
這時,有人推走了擺在最角落的一張禮桌前的餐具車,露出了禮桌上掛着的紅絨布。
“哎呀,你們快看!”眼尖的孟生娣立刻叫了起來,指着那張禮桌説道:“原來有一張桌子是齊非姐的!”
大家頓時一愣,向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張位於走廊拐角處的禮桌果然在絨布上寫着齊非的名字,桌上空空如也,後側空無一人,和其它禮桌旁的熱鬧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齊非從容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冷肅起來,目光冰冷的向齊濟望去。
關盈盈看向王卓,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咱姐沒説過她有禮桌的事呀?”
王卓的目光也看向齊濟,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有的人故意搞出這麼一出,就是想把咱們比下去呢。”
關盈盈也是聰明角色,只不過一時腦筋沒有轉過來,聽王卓這麼一説,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至於這樣嗎?”她哭笑不得的又問道:
“就算涮了咱姐的面子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不成?”
這時,齊非突然淡淡一笑,搖頭道:“紅花還需綠葉配,這裏面的內情你們就不知道了。”
“咱們是紅花還是綠葉?”孟生娣小聲向姐姐問道:“我覺得好像是綠葉,你説呢?”
孟生楠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用神色示意妹妹不要多嘴。
“姐,要是我的話,我可不忍哦。”關盈盈瞟了遠處的齊濟一眼,忿然説道。
齊非沉吟了一下,看向王卓,想聽聽他是什麼態度。
“看我幹嘛?”王卓咧嘴向她笑了笑,説道:“別人都打臉了,咱們要是不反擊的話,豈不讓他得逞了?”
“對,反擊他!”思源在一旁激憤的揮舞着小拳頭:“王指導你快説,咱們應該怎麼做?”
“這事就交給我吧。”王卓用毋庸置疑的口氣對齊非説道:“先讓他囂張十分鐘,一會兒再給他好看。”
“你不會又要使用暴力吧?”關盈盈擔心的説道。
搖搖頭,王卓傲然一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上兵伐謀!”
看着齊非等人走開的背影,齊濟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亮光。
在齊老爺子的後代中,齊志高和齊志揚是兄弟兩個,到了齊濟這一代,由於齊非是女孩,就變成了單傳。
以齊家的條件,交些計劃生育的罰款是很輕鬆的,但老爺子響應國家的號召,堅決反對二兒子齊志揚生二胎,所以就只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齊家重男輕女嚴重,從小,齊濟就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他的四個姑姑和爸爸、二叔對他的未來寄予了厚望,養成了他在家族裏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偏偏齊非從小就是個出色的孩子,從德智體美勞全方面的勝了他一籌,令他非常不爽。
説是仇恨吧,倒還不至於,但對立的種子早在極小的時候便埋了下來,也許可以追溯到齊濟六歲的時候被四歲的齊非打倒的那一次……這倒不能完全怪齊濟自己,誰讓當年爺爺奶奶和姑姑們過於寵溺他,給他養成了偏食挑食的壞毛病,使身體沒有長結實呢?
反正兩人的矛盾從來就沒有斷過,雖然威年後有所改觀,但後來齊非坐火箭一樣的發展了起來,又勾起了齊濟的不平衡心理,於是他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抹齊非面子的辦法。
要知道,齊非雖然在資產、人脈、社會地位上都完勝於他,在這裏卻是完完全全的客場,她的發展方向一直在最發達的大城市,而不像齊濟那樣以本地為基礎,在全國多點開花,而且齊非壓根就沒想過要在爺爺的壽筵上收禮,齊濟卻由於是長子長孫,對這個壽筵非常重視,早早就通知了好友、同事、業務夥伴,把人脈利用的淋漓盡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