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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急促的高跟鞋聲響起,一道靚影由王卓身後衝出,原來是寧瑤終於被點燃了心火,對焦遠博這個惹出禍事的始作俑者深惡痛絕,只見她衝到焦遠博面前,手中濃綠色的空啤酒瓶掄圓了便向他兜頭砸去!
焦遠博哪會讓她就這麼砸中?有酒的瓶子打頭會受傷,空瓶子打頭卻會要命!他慌忙向旁邊一躲,這一瓶子就砸在了肩頭。
這一舉動本是條件反射性的自保,卻立刻惹怒了房間中的巾幗英雄們,於是以寧瑤為首的女人們衝上前去一通暴打,雖然打的毫無章法,抱頭護住要害的焦遠博只是受了些皮肉傷,卻把她們的怒火以此為渠道發泄了出來。
等她們打累了退開的時候,焦遠博的一身衣服已經看不出本色了,上面全是女鞋的腳印,他雖然沒有麻強等人的傷勢嚴重,但被尖尖的女鞋後跟用力猛踢,也絕不會好過多少,如果送醫鑑定的話,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內臟輕微出血,鑑定一箇中度傷害出來絕沒有問題……如果比較起來的話,反倒是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正快步跑回飯店內的老五傷勢最輕,他充其量只是一個輕微腦震盪而已,休養幾天就行,另一個跟班肩膀脱臼外加骨裂,起碼也要療養一個月,海軍鼻骨斷裂現在已經腫成了饅頭型,很快就需要手術,麻強更是傷勢嚴重,剛剛單手撐地側坐起來,另一隻手捂着的嘴還滴滴答答的血流不止。
“麻總,你説這是何苦暱?”
王卓的聲音終於響起,在麻強的耳邊虛幻飄渺:“敬酒你不吃,卻偏偏要吃一杯罰酒?”
麻強仰視着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王卓,目光中帶着噴薄欲出的怒火,和深深的怨毒。
走到他身邊蹲下身,王卓冷傲的表情突然變得透骨冰寒:“姓麻的,如果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話,你最好收起你的這副表情來。”
麻強心頭劇震,目光不受控制的躲閃到了一邊,畏縮着不敢再與王卓對視。
“這才算識相。”王卓滿意的拍拍他染血的臉蛋:“很恨我是吧?想置我於死地是嗎?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猜我會不會在乎?”
麻強強忍屈辱,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心裏已經想出了一百種對付王卓的手段,只等獲得人身自由後就展開瘋狂的報復!
人殺狗,賠償損失,狗傷人,等着被擊斃吧!
此時的麻強仍然認為他和王卓之間是人和狗之間的區別,兩人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麻強願和王卓不共戴天,他要讓王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讓所有和王卓有關的人都遭受痛苦,這樣才能報復今天的大仇!
“姓麻的。”
王卓突然在麻強的頭上抽了一下,厲聲喝道:“我知道今天的事你是不會算完的,不過沒關係,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但我把醜話説在前頭,你對付我一個人可以,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針對我的親友和身邊的人,你信不信,我能一刀一刀把你剮成肉泥?”
“砰!”
老五在這時推門而入,看到房間裏的場面,頓時大吃一驚!
“你最好別動。”王卓蹲在麻強面前,揚眉向他冷冷説道:“我和麻總還有事情沒有談完,請你把門關好。”
老五隻猶豫了一下,便分析出了眼前的形勢,在江洲地頭蛇的地盤上,麻總這條過江龍現在已經栽了,自己要是魯莽出手的話,局面將更加難以控制!
身形頓了頓,他緩緩抬起手臂,將包房門從身後慢慢關緊!
此時的包房內早已亂作一團,老闆得知消息後正由市區向這邊趕過來,營業經理知道當事雙方都是大能之輩,壓根就不敢出面打擾,他甚至連報警都沒敢,既然當事雙方都沒有要求報警,他要是多此一舉的話,可是要冒飯店關門的危險的!
“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又是一抽,麻強凌亂的頭髮被抽得甩向了另一邊。
麻強依1日低着頭,屈辱的微點了兩下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誰都懂,只不過他之前沒有分辨出形勢,在焦遠博向他暗示的時候,並沒有把王卓當一回事,結果才吞下了這一顆苦果。
頭是點了,他心裏卻沒有這樣想,而是暗暗發狠,一回去就派人調查和王卓有關係的女人,説什麼也要先抓住一個奸了再説!
“你好像在敷衍我。”
王卓目光一冷,透視眼敏鋭的捕捉到了麻強表情中暗藏的陰狠,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扳了起來。
“看我的眼睛,”王卓的聲音奇寒徹骨:
“我的話,説到做到。我勸你最好不要妄圖一試!”
噬人的目光有如史前兇獸,麻強全身打了個寒噤,終於被嚇住了,這種只有劊子手才會發出的目光令他透骨心悸,終於放下了報復的念頭,惶恐的點了點頭。
王卓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屈服,這才滿意的冷哼一聲,抖手將他的頭甩到一邊,兩手撐膝站了起來。
焦遠博和海軍備自縮在一邊,一聲不吭,這會兒他們才真正瞭解到了江洲頭號地頭蛇的可怕之處,北京麻家又怎樣,人家壓根就不放在眼裏,説揍你就揍你,揍完了還要讓你當場口服!
雖説事後很可能是王卓付出更大的代價,但今天的這個場子,絕對是麻強栽了!
麻強的跟班已經在思考,在回去之後怎樣才能讓麻強打消對王卓親友的報復念頭,這是麻強的一慣作風,不僅要打擊對手,還要連和對手有關係的人一起打擊。可是這個王卓絕對是言出必行的霸道人物,而且還是個拼命三郎,眼睛一紅連命都敢豁出去!惹到這種人要麼就直接踩死,要麼就遠遠躲開,用麻強慣用的那套手段刺激他絕對是不明智的事!
老五的心情則是五味雜陳,見慣了麻總的囂張跋扈,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癟,説起來麻總也是咎由自取,泡人家的馬子還打人家的臉,這回終於是嚐到惡果了。
“給你兩條路。”
比囂張的人更囂張的那個人發話了:“第一條,罰酒喝掉,給寧姐道個歉,然後你就可以滾了。”
眾人無語,以麻強現在這個狀態,還能喝酒嗎?
“第二條,不想喝酒道歉的話也可以,讓我用腳幫你滾出去。”
麻強有的選嗎?他倒是想不選呢,可形勢比人強!
安琪也是個有性格的,聽完王卓的話,她走上前用腳尖在碎餐具裏一扒拉,就找出了沒有摔碎的白酒瓶,舉起來晃了晃,點頭道:
“還行,剛好夠一杯。”
老五猶豫了一下便走了上去,白酒對傷口有消毒作用,喝一些還能幫麻強鎮痛,還是儘快收拾局面,送麻強去醫院才是正經。
他接過酒瓶打開蓋子,在麻強耳邊低聲説了幾句,麻強微微點頭,抬手拿起酒瓶,向着他血肉模糊的嘴懸空倒了下去。
這一幕令在場的女人們不忍卒睹,不過想到麻強之前的嘴臉,又覺得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大約二兩多白酒,麻強喝了一半也灑了一半,等瓶裏的酒空了,麻強甩手丟開,血眼看向王卓,等他表態。
“道歉。”王卓嘴角微翹。
麻強在老五的攙扶下緩慢起身,上前一步,向寧瑤用力鞠了一躬,一聲不吭向外走去。
他吃準了王卓不會不依不饒的刁難他,所以才在鞠躬之後掉頭便走,而王卓也看出了他的算計,只是輕哼了一聲,便向其他人擺擺手,示意讓他們趕緊滾蛋。
很快,麻強一行便走了個乾淨,擁擠的包房裏一片狼藉,總算是有了一些活動的空間。
“王卓……”
寧瑤苦笑一聲,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説起了。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王卓向她灑脱一笑:“出了一身臭汗,我得好好洗個澡。”
安琪一吐舌頭:“咱們好像闖禍了?”
“管他暱。”王卓聳聳肩膀:“什麼麻家孔家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而在咱這耍流氓,也先打了再説。”
寧瑤搖頭嘆道:“唉,其實今天的事,純屬義氣之爭。”
“這話可不對。”關盈盈爽快的笑道:
“寧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姓麻的要是有真能耐也就罷了,可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在咱們面前有什麼可牛的?被王卓打了一頓,是他活該!”
寧瑤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走吧!”王卓丟掉擦去了手上鮮血的濕巾,右手一揮:“麻煩還在後面暱,回去再慢慢聊!”
一行人出了包房向外走,一路上被其他客人和飯店的服務人員在背後悄悄指點着,剛才走出去的一行五個男人武力值也不差,卻被打得遍體鱗傷,而這一行五人四女一男,卻只有一個身體矯健的美女衣服髒了一些,其他人看上去毫髮無傷,所有人都在好奇,當事雙方是怎麼打成這個效果的?
到了一樓大廳,經理迎上來剛要説話,就被王卓一眼瞪回去了,關盈盈打開坤包把一捆百元大鈔往櫃枱上梆的一丟,五人便出了飯店,取車後揚長而去。
在他們之前,麻強一行五人只開了一輛車上路,另外那輛尾燈被安綺撞壞的寶馬被扔在了飯店的停車場上,路上麻強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卻發現嘴唇漏風發不出準確的聲音,對王卓的怨恨更是強烈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一腔心思,全部放在了對王卓的報復之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