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啦!”
燕京東六環,沁園酒店大門外,剛從大巴下來的曾璇興奮地叫了起來。
蕭揚隨在她身後下車,奇道:“你幾歲了?”
“你管我!我沒來過燕京,興奮一下不行麼?”曾璇揚起下巴瞪他一眼。
蕭揚嘿嘿一笑,轉頭對後面的雷鳴道:“雷哥你來過幾次了?”
“按次數算,這就算不清了,因為我曾經在燕京生活過好幾年。”雷鳴嘿嘿一笑,“有空的時候我可以給你當嚮導,當然,前提是你不嫌我是你們的電燈泡。”
曾璇聽得臉上一紅,道:“我和他又不是情侶,雷哥你別拿我們開心啦!”
雷鳴大有深意地一笑,沒多説話,轉身去引導後面的學生。
蕭揚在曾璇耳邊壓低了聲音:“不是情侶也可以發展嘛。”
“一邊去,我對結了婚的二手男人沒興趣。”曾璇故意板着臉道。
“二手男人……”蕭揚差點沒被噎死。
曾璇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第一個朝酒店大門走去。剛走沒幾步,迎面一個殺馬特造型的年輕人忽然閃到她面前,笑嘻嘻地道:“小姐你好,你擋着我路了。”
曾璇一時愕然,蹙眉道:“你是故意來找碴的嗎?”剛才那傢伙明明和她錯着一個身位相向而行,後來故意擋到了自己面前,居然還好意思説自己擋他的路!
殺馬特青年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姐你這可就叫反咬一口了,明明是你擋我的路,還説我找碴?兄弟們看見了啊,這小妞還想訛哥哥來着!”他身後跟着三個差不多裝束的年輕小子,無不起鬨起來。
曾璇柳眉一挑,正要説話,一隻大手輕扳她香肩,把她拉到了身後,微笑道:“這搭訕的法子可就太古了,想調戲良家女孩兒,你小子好歹找點新鮮玩意兒。”赫然正是蕭揚。
那殺馬特青年抬起眼皮看向他,嘴皮挑了挑,打了個手勢,簡單地道:“拖開他。”
他身後一個小子立刻上前,伸手推向蕭揚。
蕭揚微笑不變:“喲嗬,動手了!”
曾璇還以為他要暴起傷人,嚇了一跳,正要阻止他,只見那小子準準地按在蕭揚左胸上,後者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半步,差點撞倒她。
“大家看見了,他先動手的!”蕭揚轉頭衝着身後大叫,順便對曾璇擠了擠眼睛。
“動手?老子還要斷你的手!”那小子不依不饒地追前,再次伸手,想把蕭揚抓過來。
“啊!”
慘叫聲響起,那小子捧着右腕慢慢蹲低、歪倒,痛不欲生地叫個不停。
蕭揚拍了拍自己剛被他抓過的左肩,若無其事地道:“喲,手斷了沒?沒斷要不我再給你來一下?”
對面幾個殺馬特青年全愣住了。對方動作太快,他們甚至連自己同伴怎麼被扭斷了手腕都不知道。
雷鳴從後面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沒啥,有人想打我,我正當防衞,大家都看到的,他先動的手。”蕭揚輕鬆地解釋。
雷鳴何等的老江湖,看了一眼,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臉一沉,對着對面剩下的三人喝道:“再不滾我報警了!”
三人對視一眼,領頭的哼道:“有種等着!”扶起地上那小子,飛快地跑了。
“行了行了,大家進酒店吧。”雷鳴也不多説,轉身又去引導學生們。
蕭揚聳聳肩,和曾璇並肩往酒店裏走去,後者低聲道:“謝謝。”
“其實我是擔心你一怒之下鬧出人命,所以你甭謝我,該謝我的是他們。”蕭揚嘿嘿一笑,亦真亦假地回了一句。
旁邊路過的方寬探頭問:“曾老師這麼生猛?”
曾璇玉容一沉。
方寬嚇了一大跳,趕緊加速超前,嘴裏嘀咕:“奇怪,蕭老師開她玩笑她怎麼那麼好,我開一個就發飈?”
進了酒店,眾人各自進入早預定好的房間休息,由俞天侖私人出資,所有人都有獨立的單間享用。
中午吃過飯後稍做休息,雷鳴領着所有人去全國武術協會增廣見聞,剛下樓,就看到酒店大門處兩撥人正各不相讓地對峙。一個經理打扮的男子正不斷重複道:“請不要堵塞正門,影響敝酒店的生意……有話可以到外面説,和氣生財……”
兩撥人中,居內的一撥明顯是酒店的保安,人數比對方少了一半,個個抓緊手裏的棍子,緊張地想組成人牆,把擠進酒店的對方推出去,但對方人數足有三四十人之多,一時之間,氣氛繃緊到了極點。
雷鳴一抬手,和所有人停在了十多米外的樓梯下。
大門處,一人驟見蕭揚等人,剎時驚叫:“就是他們!大夥兒一起上,給我打丫個生活不能自理!”赫然正是之前想調戲曾璇那殺馬特小青年!
這話一出,登時像引爆了火藥桶,他周圍本來還只是推推搡搡的同伴一聲呼喝,紛紛向前撲湧,眨眼間突破了保安的防線,朝酒店內衝去。
曾璇柳眉一挑,正要踏前,蕭揚忽然一把扳住她香肩,沉喝道:“上!”
應他這一字,中級2班所有學員登時把身上多餘的裝備一扔,噌噌噌步聲急促,排成一字,覆向衝來的混子堆。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酒店經理模樣的男子急得大叫,又回頭催促,“怎麼警察還沒來?快報警!”
“啊!”
“啊!”
最先接觸對手的是方寬,一個抓摔加反身旋踹,引出兩聲慘叫,兩人應擊而倒。這些混子只是平時在地面上橫行慣了,哪有什麼戰力?和經過了幾個月殘酷訓練的方寬相比,登時像被踩的螞蟻,毫無還手之力。
他這邊的情況一時成了全場縮影,不到三分鐘,慘叫聲不絕於耳時,三十多人全被放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人倒下時,中級2班的學員敏捷地連退三步,一字排開,像道不可攻破的鐵閘擋在眾人面前。
大廳裏還有不少無關的客人或者工作人員,均看呆了。這種快速的團隊作戰,平時本來就少見,更別説如此高水準的配合了。
大門處,調戲曾璇無果的那殺馬特小青年是唯一一個還站着的,但是兩腿哆嗦,已然完全看直了眼,別説衝前的膽量,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鼓掌聲忽然響起,一把深厚男聲傳來:“厲害!沒想到竟然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我薛正今天算是開眼了!”
眾人移目看去,只見大門外一個身着黑色短袖短褲、肌肉墳起、行走間氣勢迫人的年輕男子大步而入,嘴裏雖然盡是誇獎,神情和眼神均全是漠然,顯然是在説反話。
那殺馬特小青年聞聲轉頭,驚喜道:“正哥你……你來得正好,這些傢伙削咱們的眼眉來着!”
啪!
那叫薛正的大漢信手一記耳光,得那小青年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痛叫一聲倒在地上,抬起頭時,竟然掉了兩顆帶血的牙齒。
“沒用的東西,真丟我薛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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