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婦女這麼一罵,男子馬上扔了手裏的棍子。
何清見此,心中對婦女還是有些感激的,同時也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不過總算是鬆了口氣,趕緊叫道:“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男子再次火了,忽然看向邊上一歲多的小男孩一把抱了起來,也不管男孩哇哇大哭,怒道:“告訴你,這件事沒完,你要是不離婚,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乖乖!”
小男孩乖乖被男子抱起來後,哇哇大哭,嘴裏叫着:“媽媽,媽媽,不要不要……”但是不管他怎麼哭,男子依然抱着孩子準備離去。
何清見此,大叫一聲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男子的腿,叫道:“放開我的孩子!放開我的孩子!”
其他人趕緊上前拉人,企圖把何清拉走,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原本柔弱的何清,此時此刻卻如同一個女巨人一般,力氣奇大,死死的抱着男子的大腿不撒手,同時大叫道:“搶孩子啊,求求你們,報警啊!報警啊!”
拉扯何清的兩個女子見拉不動,直接扇耳光,用腳踹,奈何不管她們如何用力踢打,何清就是死死的抱着男子的大腿不撒手,同時大叫報警。
圍觀的眾人看到此情此景,一個個的也有些看不過去了,人羣開始騷動。原本一邊倒的聲討何清的聲音,也開始變成了。
“這些人也是夠了。”
“下手太狠了吧。”
“這女人當妻子不合格,但是當媽還是很合格的。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我們幫幫她?”
“算了吧,人家家務事。而且,這女人出軌在先,不管怎麼説,我們都不該幫她。而且孩子是人家劉家的種,人家要帶走,也是天經地義。”
縱然如此,還是有人緩緩上前,顯然已經有些看不過去了。
格襯衫男子見此,眉頭緊皺,眼神中也有些焦急了,看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子,惡向膽邊生,再次抓住了邊上的棍子,抬手就要打!
而這一次,婦女彷彿沒看到一般,只是低着頭,拉着何清,企圖將何清拉走。
眼看着男子的棍子高高舉起,即將落下!
眾人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心説:這是要出人命啊!
有人已經跑過來,準備阻攔了,還有人高呼:“住手!”
可惜,格襯衫男子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剛剛的猶豫瞬間變成了堅決,一棍子打了下去!
“師父!”看到這一幕,獨狼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方正,想問一下,還不管麼?結果一扭頭,身邊哪來的方正?
幾乎是同時,那邊人羣傳來一聲驚呼,和一聲聲喝罵聲。
“哪來的和尚?”
“和尚,你給我讓開!”
“和尚,家務事你也管?信不信我們揍你?”
……
獨狼趕緊看過去,果然,方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了過去,就在男子落下棍子的瞬間,出手抓住了棍子。
壞了人家的事兒,方正自然被一頓罵。
獨狼見此,眉毛一挑,冷笑道:“這時候,該輪到本護法登場了!嗷嗚!”
一聲狼嚎,獨狼衝了過去!原本圍上方正的幾個人,正要動手,眼前突然銀光一閃,一條白色的,小牛一般大小的狼,頂着一身草葉子,菜葉子就跳進了人羣,橫在白衣和尚面前!
這狼無比威猛,眼神犀利的彷彿一直瞄着他們的脖子,隨時要擇人而噬一般。殺氣騰騰的眼神,嚇的眾人下意識的止步。
格襯衫男子瞪着方正,怒罵道:“你這和尚,少多管閒事,趕緊滾蛋!”同時抬腿就要踢身下的何清。
何清見終於有人出手了,如同抱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叫道:“大師,救命!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真的不認識啊!救救我孩子!求求你,救救我孩子!”
“閉嘴!賤人!偷漢子還偷出理來了?拿我的錢,還偷人,還想帶走我的兒子?休想!”格襯衫罵了一聲後,罵方正道:“死禿驢,滾一邊去,否則這條狗也護不住你!今天就算是滿天神佛來了,我也要帶走我兒子!”
眾人見局勢又僵持住了,原本想要救人的人也停了下來,繼續看情況發展。事實上,他們現在也有些懵,眼下到底該幫誰?
幫格襯衫?他被人帶了綠帽子,的確火大,但是現在他是強勢羣體,而且又惡語連連,打人兇狠。但是終究情有可原。
幫何清?何清雖然給格襯衫劉洋帶了綠帽子,但是她的母愛也不是裝的。這樣的女人,真的無法讓人完全恨到無法回頭。
再加上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插手。所以,縱然想插手,也因為這些種種原因而不得不止步。
同時大家也好奇,眼前這和尚突然蹦出來,難道是要選擇佔邊了麼?他要站在哪一邊?他難道能分得出是非對錯來?
這邊聚攏了這麼多人,很快也吸引了更多後來者。聽到前面的人講述何清和格襯衫的事情,大家沒看到格襯衫打何清,以及何清死不撒手的堅決,所以第一個感覺就是。
“這和尚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人家家務事他也管?”
“管的有點寬了吧?這事兒,就算是警察都不見得會管。”
“我倒是好奇,這時候,他會選擇站哪邊。站在何清那邊,就説明他支持綠帽子女,那真是遺臭萬年。同樣,他如果站在格襯衫這邊,格襯衫差點一棒子打死人,也不是個好鳥。嘖嘖……”
“雖然格襯衫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女人給他帶綠帽子,有錯在先,我支持格襯衫。”
“我也支持格襯衫,這和尚太多事了。”
“讓人家把孩子帶走不好麼?非要橫插一手,多管閒事。現在好了,事情本來都快結束了,卻又要鬧騰下去了。”
“就是,這和尚有病吧?”
“哎,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和尚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到過。”
“和尚不都是光頭麼?我看和尚都差不多。”
“也是……”那人嘀咕了一聲,不過他怎麼看方正怎麼眼熟,但是那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