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祥點頭,“我當然知道,王縣長的背景一定很深,她是來這裏坐鎮,就是怕省裏有些人給我們施壓,而我們頂不住給楊局長的行動帶來阻力。”説完自嘲的一笑,“看來我還真是庸人自擾啊。”
兩個小時後,保定!
楊洛下了車喊道:“韋明宏帶着人去朝陽分局抓捕付士海。”
韋明宏走過來説道:“楊局!這是市裏,沒有逮捕令我怕帶不走人。”
楊洛眼神一冷,“胡林翼,派一個連跟着韋隊長去抓人,如有反抗執行戰場命令。”楊洛現在是真的想把這幫傢伙殺光。
“是!”胡林翼喊了一聲,然後一招手,“一排長!”
“到!”
一排長康明跑過來敬了個禮,胡林翼説道:“你帶着一排協助韋明宏隊長抓人,如有反抗者執行戰場命令。”
“是!”
“一排集合。”
楊洛説道:“我們去監獄。”説完上了車。
保定市朝陽分局,付士海在辦公室裏有點坐立不安,昨天晚上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那些親信全被抓了,今天一大早當他得知省裏下來命令抓捕楊洛後鬆了口氣。可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又接到消息,專案組已經撤銷,楊洛還在“逍遙法外”這讓他又開始緊張。
“叮鈴……”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把他嚇得一哆嗦。
看見來電顯示,急忙抓起電話:“黃縣長。”
黃偉忠陰沉的聲音在聽筒裏傳來:“你馬上召集周桓的人,去醫院把他救出來,人越多越好,把曲陽給我弄亂。救出來之後,送到衡水市,那裏有人接應會送他離開。”
付士海放下電話馬上撥了一竄號碼,“黑子!馬上召集你們所有兄弟,把你們老大在醫院救出來,送到衡水市,那裏有人接應。”
“砰!”
付士海剛剛掛斷電話,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猛然一抬頭見到是韋明宏臉色沉了下來,“韋明宏你的膽子不小,居然敢踹我的門。”
韋明宏身後有楊洛,楊洛身後有軍方,他現在什麼都不怕。聽了付士海的話微微一笑:“付局長,我是來請你回曲陽的。”
付士海看着刑警隊的警員還有一隊士兵全都舉着槍臉色一變,站起身厲聲説道:“韋明宏,你這是請嗎?”
韋明宏聳了聳肩,“隨你怎麼認為,跟我們走吧,免得吃苦頭。”
“哈哈……”付士海突然一陣大笑,“想抓我?你的逮捕令呢?”
這時朝陽分局局長孔令飛帶着人走了過來,“怎麼回事?造反啊。”
韋明宏説道:“孔局長!我也是奉命抓人,請您不要多管閒事。”
孔令飛一愣,他沒想到一個縣局刑警隊的隊長敢和他這麼説話,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如果你有逮捕令我不會阻攔,要是沒有逮捕令,我看你們誰敢把人帶走。”
韋明宏突然向後退了一步,他身後的警員也退向兩邊。
康明走過來冷聲説道:“我們接到命令抓捕付士海,如有反抗執行戰場命令。”
“嘩啦!嘩啦!!!!”
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傳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孔令飛和他身後的幾名警員。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士兵毫無感情的眼神,孔令飛和他身後的幾名警員心裏一抖。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孔令飛知道只要軍區領導下達執行戰場命令,他現在要敢説一個不字,這些當兵的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把他們打成篩子。
本來付士海被他抓走和他也沒有多大關係,只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畢竟付士海是他的下級,就這樣被不明不白的抓走,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可現在他沒得選擇,面子再重要,也沒小命重要。
孔令飛看了康明一眼,慢慢退到一邊,他身後的警員鬆了口氣。被搶指着的滋味不好受,天知道這些當兵的會不會緊張,要是一緊張走了火,他們死的可真冤枉了,到時候你他媽的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
韋明宏一揮手,“把付局長請回縣局。”
“是”那些刑警隊的警員對付士海可是沒有一點好感,原因無它,就是這個傢伙總是給他們刑警一大隊小鞋穿。
“走吧付局長。”一名警員坐過去説道,把付局長三個咬得特別重。
“撲通”付士海雙腿一軟重重坐在了椅子上,身體顫抖個不停。他知道自己完了,落到楊洛手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那名警員鄙視的看着他,然後拿出手銬把他銬上,和另一名警員架起付士海向外面走去。
付士海被抓走不到幾分鐘,保定市委市政府就已經知道了,很快就傳到了曲陽。
楊洛已經對縣公安局外的人下手,這一下曲陽縣裏有些人可就坐不住了。一個個就像吃了春藥以後找不到女人,焦躁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只要辦公室外面有點動靜,心臟就會不爭氣的快速跳動,然後打開門看看,發現沒有事才稍微放下心來。他們這樣不安,也是因為楊洛太強勢了,就像個瘋子一樣毫無理由的殺人,他們不怕才怪了。
最後實在是面對未來命運無法掌握的煎熬,全都不約而同的抓起電話打給黃偉忠。
而黃偉忠的辦公室被他弄得烏煙瘴氣,滿地都是煙頭。無論是誰打電話,他都會進行安慰,告訴他們楊洛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權力抓他們。而且他已經安排好了人去救周桓,只要把周桓弄出來,楊洛就不會有他們任何的犯罪證據。他的一番話,讓一些人不安的心裏平靜了一點。
保定監獄
楊洛下了車看了看漸暗的天色,然後看着監獄大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我們的監獄長大人李國才見到我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還真是期待啊。”
説完拿出煙低頭點了一顆深深抽了一口,然後又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老頭!吃飯沒有呢?”
遲浩源的聲音在聽筒裏傳來,“你這個小混蛋,就不能叫我一聲爺爺。”
楊洛晃着腦袋説道:“習慣了改不了了。”
遲浩源無奈的説道:“什麼事説吧。”
“麻煩您老人家通知司法部部長,讓他打電話給保定監獄監獄長,我要去裏面找一個犯人,順便也會把這個獄長抓捕。”
“怎麼?那個獄長也不乾淨?”
“唉!”楊洛嘆了口氣,“保定和曲陽就他媽的是個土匪窩啊,官也好黑社會也好,把老百姓可禍害的夠嗆,可以説是怨聲載道,要是在過個一兩年,我敢保證老百姓非得揭竿而起不可。”
“這麼嚴重?”
楊洛嘿嘿一笑:“何止是嚴重啊,我都遭到兩次暗殺了,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交代在這了。今天一個叫周桓的傢伙,囂張的帶着人用槍指着我,要用槍崩了我。”
“調查的怎麼樣了。”
“快結束了,你通知方明宇讓他準備好鍘刀,這一次可不比雲南那裏的規模小,要槍斃的人數沒可能會很驚人。”
遲浩源沒有在説什麼放下了電話,楊洛把電話收起來靜靜的站着。十多分鐘後,監獄的大門打開,李國才帶着兩名獄警快步走了出來。司法部部長親自給他打電話,對外面那個人他哪敢怠慢。可當他見到楊洛後,眼角一陣急跳。
楊洛笑呵呵的走了過去,“李獄長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我還挺想你的呢。”
李國才僵硬的伸出手和楊洛握了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原來你就是楊洛同志,歡迎來我們保定監獄視察。”
楊洛説道:“視察就免了,我是來找一個人的,他叫賀平安,是因為交通肇事罪進來的。”
李國才急忙點頭:“先去我的辦公室,我馬上叫人去查查這個人,然後帶過來。”
楊洛搖頭:“帶我直接去找他吧。”
李國才沒有辦法,對身後的一名獄警説道:“去查查賀平安在那個監室。”
那名獄警點頭轉身離開,楊洛帶着胡林翼和那些士兵走向監獄樓,站在樓下等着那名獄警。
時間不長,那名獄警走了過來,“獄長!這個賀平安在2018”
楊洛沒有等李國才説話,邁步走進監獄樓。一路走來,那些犯人一個個都趴在鐵門上看着他們。尤其是看見荷槍實彈的武警,一陣議論。
“媽的!沒聽説我們這裏關着死刑犯啊。”
“誰知道,看這架勢肯定是有人要倒黴了。”
“這就是2018。”那名獄警説道,然後拿出鑰匙打開監室的門,“賀平安出來。”
一名四十多歲,身高不足一米七,長得有些猴頭鼠目的傢伙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見到獄長還有一幫荷槍實彈的武警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復正常,在身上拿出煙先遞給李國才。
李國才一擺手,賀平安又把煙遞給那名獄警。要是在平時,賀平安手裏的一包煙都的被這名獄警收了,可這個時候他哪敢伸手拿啊。
推開賀平安的遞過來的煙,一臉嚴肅的説道:“這位楊洛同志找你。”
賀平安心裏猛然一顫,知道他的麻煩來了。不過臉上依舊堆着笑容,又把煙遞向楊洛。
“警官來抽煙。”
楊洛微笑着把煙拿過來看了看,“呦!不錯啊,芙蓉王,好幾十一盒呢吧。”
賀平安見到楊洛笑呵呵的,心總算放下來一點,“都是家裏面給送來的,其實也不長抽這種煙。”
楊洛把煙夾到耳朵上,笑眯眯的説道:“我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賀平安點頭哈腰的説道:“您説,您説,知道的我決不隱瞞。”
楊洛突然收起笑容,看着賀平安森冷的説道:“是誰主使你開車撞死曲陽縣公安局局長廖明朗的。”
“啊!”賀平安身體一哆嗦,整包煙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