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凱可比李瀟聰明的多,要是還抓着那個臭婊|子不放,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李瀟好到哪去。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伯橋是我大伯,這件事情我不會在追究了。”
葉天明看着他説道:“小子!馬上打電話給上海警方,讓他們放人。如果你不服氣,可以讓張伯橋去南京找我要人。”説完轉身向外走去。
一名十**歲,臉上還帶着一絲稚氣的士兵看了病房內所有人一眼,挑釁的説道:“記住了,我們是南京軍區12軍的,如果有什麼不滿,歡迎你們過來找回場子。”
什麼叫囂張,這就叫囂張。管你是誰的兒子誰的孫子,管你來頭多大,我就打你了,不但打了還告訴你地址,不服還指名道姓的讓孩子家長去找回場子。
病房內很靜,沒有一點聲音,他們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聲。
那些醫生護士對視一眼,感覺到這個層面的較量不是他們能參與的,一個個悄悄的離開。
“他身上的氣勢太可怕了,我站在那裏連大口的喘氣都不敢。”一名小護士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説道。
另一名小護士説道:“對哦,對哦,嚇死我了。”其他幾名小護士很有同感的點頭。
那幾名醫生看着走在前面的那名中年醫生,眼裏閃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喂!你們説周主任現在在想什麼?”一名年輕人輕聲説道。
一名青年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放緩腳步説道:“能想什麼,剛剛指着一個將軍大罵,估計心裏很爽吧。”
另一名有些瘦弱的青年嗤笑一聲:“一個靠着關係爬上來的白痴而已,仗着是院長的外甥在這裏作威作福,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青年也笑了一聲:“幸虧人家肚量大,沒有和他計較。不過,還真是遺憾,沒有看到他被打成豬頭。”
瘦弱青年説道:“我就納悶了,白痴到他那種程度,還真是少見。也不用他那個傻逼腦袋想想,一個將軍是他能罵的?居然還指着人家鼻子罵,我不佩服都不行。”
而那個周主任回到辦公室後,雙腿一陣陣發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猛灌。剛才他是真的害怕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他很慶幸,葉天明沒有指使手下兵打他,不然他的臉都沒地方放,以後在這裏不用抬起頭來做人了。
而且他要是捱打,連個説理的地方都不會有。人家連北京市常務副市長和商務部長都指名道姓,他算個屁啊。捏死他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楊洛並不知道上海發生的事情,當他晚上拿到宏野俊派人送來的身份證件之後,沒有和喬布斯打招呼就帶着三個小女人離開了四季飯店,。
他剛剛離開,一名穿着白色工作服,拎着披薩的年輕人走進酒店,直接坐着電梯上了六樓。當他來到6017號房的時候一愣,只見裏面只有兩名服務員在打掃房間,並沒有其他的人。
“請問!這個房間的客人呢?”
一名服務員狐疑的看着他:“已經退房了。”
年輕人狠狠罵了一聲:“王八蛋,訂了披薩,居然退房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離開不長時間。”
年輕人轉身就往外跑,那兩名服務員同情的看着門口消失的身影。
“要是追不到,他今天的薪水要扣光嘍。”
年輕人跑出酒店,騎上仍在門口的電動自行車,十多分鐘後回到了距離四季酒店不遠的一家披薩店。
“老闆!訂披薩的那個客人已經退房,我沒有找到人。”
老闆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很斯文。
“按照店裏的規定,披薩沒有送到客户手裏,你今天的薪水扣掉,披薩歸你了。”
年輕人一聲哀嚎:“老闆!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再怎麼説,我們都是中國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你説我大老遠的遠涉重洋來到這裏,辛辛苦苦幹了一天,你説扣薪水就扣薪水,這也太殘忍了吧。”
老闆面無表情的説道:“這是店裏的規矩,如果你感到不滿,可以辭職,我會馬上給你結賬。”
年輕人慾哭無淚的看着手裏披薩,心裏滴血的説道:“好吧,好吧,為了我肚子,我屈服了。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説完嘀咕了一句,“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這時一名服務員笑嘻嘻走了過來:“阿明!我知道你不喜歡吃披薩,那這個我就笑納了。”然後不客氣的伸手把披薩在阿明手裏搶過來,一招手,“快來啊,阿明請客了。”
阿明看着幾個服務員快樂而又高興的吃着披薩,氣憤的説道:“吃吧,吃吧,噎死你們。”
老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們快點吃,上客的時間快要到了,不要耽誤工作,不然你們今天的薪水也照扣不誤。”
幾個正在狼吞虎嚥的傢伙一揮手:“知道了老闆。”
老闆無奈的搖搖頭,嘀嘀咕咕的説道:“看來我是太仁慈了,以後要加強管理。”説完轉身走向洗手間。
過了一會,阿明也晃晃悠悠走進洗手間,站在洗手枱打開水龍頭洗手。
老闆的聲音在裏面傳來:“我估計他們去了沖繩,你聯繫一下那裏的人,儘快找到他們。”
阿明關上水龍頭,大聲的説道:“老闆!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醫院看看。”
老闆怒吼道:“又請假,你還想不想幹了。”
阿明委屈的説道:“老闆!我肚子真的不服輸。”
“如果你要是離開,明天的薪水也沒了。”
阿明一聲慘叫:“老闆!你不能這麼沒有人性啊。”
這時兩名服務生悄悄走了過來,然後焦急的喊道:“阿明,阿明,你怎麼了?”
另一個傢伙喊道:“老闆!阿明昏過去了。”
“什麼?”老闆喊了一聲:“快點送他去醫院。”
“好!”兩個傢伙對着阿明眨了眨眼,然後三個人快步離開。
來到外面,阿明抱拳説道:“謝謝哥幾個仗義援手,晚上歌舞伎町我請。”
幾名服務生喊道:“沒問題。”看着這樣的事情他們沒少幹,已經輕車熟路了。
老闆在洗手間出來,看見一個不少的服務員一愣:“阿明不是昏過去了嗎?怎麼沒人送他去醫院?”
“啊!”一個傢伙説道:“我們把他抬出來的時候,阿明就醒了,説自己可以去。”
老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幫小兔崽子,還真當我傻啊。
羽田機場,楊洛坐在休息椅上,董慧蘭坐在他身邊,温柔的説道:“走了這麼長時間,身體沒事吧。”
楊洛一笑:“沒事!”
白洋抱着雙肩,打個冷戰説道:“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真受不了你們。”
董慧蘭臉一紅,嬌嗔的説道:“死丫頭,在胡説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白洋咯咯笑着倒入韓鈺慧懷裏:“鈺慧姐,看到沒有啊,蕙蘭姐有了男人,都不認我們這些姐妹了。”
“你還説!”董慧蘭舉起手就要打,她的臉更是紅的好像能滴下水來。
“哎呀!鈺慧姐救命啊。”白洋咯咯笑着説喊了一聲。
韓鈺慧無奈的搖搖頭:“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
白洋還想説話,這時兩個穿着休閒裝的男人坐到她們身邊。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另一個不會超過三十五歲,而他們説的居然是中文。
在異國他鄉遇到中國人還是讓人感到興奮的,白洋小丫頭剛想打招呼,楊洛急忙説道:“白洋!我有點渴了,去給我買瓶飲料。”
白洋一撅嘴:“為什麼我去啊。”
楊洛笑着説道:“因為這裏你最小。”
白洋不情願的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然後跑向機場門口的超市。楊洛站起身坐到白洋的位置上,韓鈺慧和董慧蘭對視一眼,楊洛換位置讓她們感覺到,那兩個中國人有問題。
白洋跑回來,看見楊洛坐在她的位置上喊道:“喂!你怎麼坐……”
“不要吵!”董慧蘭一把抓住白洋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白洋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看着手裏的飲料輕聲説道:“這個……”董慧蘭微微搖頭。
楊洛雙手抱胸,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剃着光頭,身材矮小但卻很胖的青年搖晃着身體走了過來。
“你們是唐先生和胡先生吧。”這個傢伙中文説的不太好,有些生硬,但勉強還能聽得懂。
那兩名中國人抬頭打量一下矮胖青年,然後站起身説道:“對!”
矮胖青年高傲的説道:“跟我來吧。”
兩名中國人對視一眼,跟在矮胖青年身後離開。
楊洛突然睜開眼睛,站起身説道:“你們在這裏待著不要動,我一會就回來。”
董慧蘭擔心的問道:“你要去哪?”
“一會回來再説。”楊洛快步的追向那三個人。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過去快半個小時了,楊洛還有沒來。
董慧蘭有些不安東張西望:“跑哪去了,怎麼還不回來啊,一會要登機了。”
韓鈺慧輕聲説道:“不要擔心,憑他的能力,沒人傷的了他。”
“看他身上有傷啊,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韓鈺慧的話並沒有讓董慧蘭放心。
又過了一會,楊洛還是沒有回來,而他們的班機已經開始登機。董慧蘭頻頻的看着腕錶,白洋也站起身左右張望。
“跑哪去了,一會飛機起飛了。”
小丫頭的話音剛落,只見楊洛一臉嚴肅的走了回來,而他眼裏還帶着讓人不易察覺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