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楊洛一陣猛咳,坐回到椅子上。
喬麗麗見到楊洛狼狽的樣子,也跟着一陣咯咯大笑,得意的説道:“怎麼樣,怕了吧。”
張燁在笑,跟着沈子君來的那兩個人也在笑,而且笑聲裏充滿了不削與嘲諷。雖然他們沒有聽過什麼京城四少,但既然在這個不把四公子放在眼裏的女人嘴中説出來,那一定是個強大的人物。想來把面前這個傢伙嚇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在笑,沈葉卻若有所思的看着楊洛,眼睛死死盯着楊洛的臉一眨不眨。而沈子君也沒有笑,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洛喘了口氣,很認真的點頭説道:“我聽説那個楊洛很帥,人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帥的掉渣的玉面小飛龍。而且他不但長得帥,還很夠義氣。”
聽見楊洛的話,張燁忍不住又笑了一聲。看着楊洛的眼神里滿是鄙視,你小子能不能不這麼無恥。
喬麗麗一楊驕傲的頭:“那是,我告訴你,我老大在這四九城裏絕對是一個傳説中的人物,他跺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顫三顫。那些有名的黑道大哥,見了他都要把腦袋夾在褲襠裏繞着走。”
楊洛嘆了口氣,很遺憾的説道:“這樣的大人物我是沒有機會見到。”説完看着喬麗麗,樣子很興奮的接着説道:“對了,喬麗麗小姐,能不能把你老大介紹給我認識認識?這樣的人物,我真的很敬仰。要是能見他一面,我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聽了楊洛的話,看着楊洛那熱盼的眼神,喬麗麗的眼神有些躲閃。不過還是很豪氣的一揮手:“我老大不是誰都能見的,不過既然你是葉子姐的朋友,有時間我跟老大説説,他什麼時候能見你,我可不能保證。”
楊洛猛點頭,抓着喬麗麗的手一個勁的搖晃,一臉的感激神色:“謝謝,謝謝!”
喬麗麗很享受楊洛的恭維,笑着説道:“不用謝!”
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進來五六個人,前面一個年輕人三十多歲,戴着金絲邊眼鏡,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渾身上下流露着儒雅的氣息。但你要是注意,他看人時,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神卻有些陰冷,跟他身上那種儒雅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衝突。
“他就是四公子之一的張楚。”不知道誰説了一句,頓時引起一陣切切私語聲。
陳莊見到張楚精神一振,強忍着肩膀的疼痛,在地上爬起來跑過去。
“張少!”
張楚臉上帶着微笑,温和的説道:“老陳,你沒事吧。”
陳莊見到張楚臉上的笑容鬆了一口氣,可他沒有注意,張楚眼裏陰沉的目光。
“張少,我的肩膀骨頭可能被打斷了。”這個老傢伙一臉的委屈,把事情説了一遍。當然,就是他在腦殘,也不會把騷擾沈葉,意圖不軌的事情説出來。只是説他看到沈葉形象氣質不錯,作為公司的音樂副總監,有責任為公司拉攏推薦人才。可沈葉不識抬舉,太囂張跋扈,不同意就算了,還找人把他打了。
張楚安慰的説道:“你先在一邊休息一下,我來解決,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張楚對幾十手拿鋼管的人視而不見,看了一眼還蹲在那裏的保安冷哼一聲。
喬麗麗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長髮,綁在小辮子上的鈴鐺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然後站起身走了過去。
楊洛看着張楚,輕聲説道:“這個張楚是個笑面虎,心機深沉,這個無心沒肺的小丫頭能不能對付得了啊。”
張燁微微搖頭:“看看情況再説。”
沈葉看着楊洛的目光一直帶着疑惑:“楊大哥,你也叫楊洛,難道你是……”
楊洛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認為可能嗎?”
沈葉眼裏的疑惑並沒有去除,又看向了張燁。只是張燁正在看着喬麗麗那裏,沒有注意到她。
楊洛説道:“葉子,那個小丫頭能不能處理啊,要是不行我們報警算了,讓警察來處理。再怎麼説警衞團的面子,警察也得給。”
沈葉微微一笑:“麗麗的父親喬偉明是中宣部幹部局局長,媽媽韓巧慧是央視廣告部總監,爺爺喬景山是央視台長。”
楊洛恍然大悟,父母就不用説了,有一個央視台長的爺爺,確實很牛逼。央視是副部級單位,是中央最重要的政治單位,掌握着全國輿論走向和國家政治宣傳。喬景山這個副部級台長,掌握着央視,可想而知,其政治能量、影響力有多大。怪不得這個小丫頭這麼囂張,沈葉説要封殺星輝娛樂明星她一口答應。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用喬景山出面,只要這個丫頭透露點口風,不就是封殺幾個明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下面還不得拼死了辦。
楊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張楚。這個傢伙這麼有錢,背後不可能沒有靠山。解決這次的事情,那就要看他背後那座山夠不夠高了,能不能和喬景山説得上話。不然這個傢伙要是不道歉,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不只是他那個娛樂公司,就是家族其他生意也會有大麻煩。
做生意的,誰的底子都不會那麼幹淨。所以,生意人最不願意得罪的就是媒體,何況是央視這個巨大的航母。只要小丫頭找兩個記者,天天盯着你的公司,你的企業,只要出現一點問題,就夠你喝一壺的。
喬麗麗把身邊一個小子手裏的鋼管拿過來,得得瑟瑟的走到張楚面前,把身邊的椅子往身前一擺,然後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裏的鋼管不停的敲擊着椅背。
“你就是張楚?”
張楚微微一笑,雙眼死死盯着喬麗麗:“小丫頭,你膽子不小啊,連我的人你都敢扣,居然還敢罵我。”
喬麗麗不削的説道:“你他媽的算老幾啊,去打聽打聽,在西城,誰不知道我喬麗麗。”
站在張楚身邊的一名年輕人聽見喬麗麗這個名字,看了她一眼,然後緊緊皺着眉頭好像在想着什麼。
“哦?”張楚眉毛一挑,心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原來是在西城混的,那你認不認識西城的火車啊。”
喬麗麗愣了一下,緊着一陣咯咯大笑:“你説的是劉琨那個傻逼吧。”説完又是一陣囂張的大笑,“張楚啊,我還真以為你是多大的人物呢,原來只認識這些上不了枱面的貨色。”
張楚眉頭皺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劉混是西城黑道老大,雖然他一向瞧不起混黑的。但作為生意人,尤其是他手下的娛樂公司,要是沒有黑道人物照顧,肯定是不行,所以明面上,他和劉琨的關係還不錯。可他沒想到,當他説出劉琨的綽號時,面前這個小丫頭還這麼囂張。那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小太妹在虛張聲勢嚇唬他,二是,她真的來頭不小,沒有把劉琨放在眼裏。
這時,那名年輕人突然抬頭,趴在張楚耳邊説了什麼。張楚臉色微微一變,只是一瞬間恢復正常,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説誰有膽量不把我張楚放在眼裏,原來是喬大小姐,還真是失敬。”
喬麗麗挑釁的一揚頭:“既然認識我,那就好説了。你馬上給我姐們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然,我會讓你永無寧日。”
如果道歉,當着這麼多人,他張楚丟不起那個臉。如果不道歉,他的麻煩確實大了。而且他也相信,喬麗麗絕對有那個能力讓他永無寧日。想到這,恨不得把陳莊的皮剝了,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上了這個女人。
喬麗麗看着一直不説話的張楚,手中的鋼管砰的一聲,狠狠砸在椅背上。
“怎麼着,沒有聽到我的話是不是?”
張楚看着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笑着説道:“喬小姐,不管誰對誰錯,我讓陳莊給你道歉,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如何?”
喬麗麗可不吃他那一套,用鋼管指着陳莊:“你讓一條狗道歉,他會説人話嗎?所以,必須你親自道歉。”
張楚那本來壓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再次燃燒起來。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何況是張楚這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喬小姐,做人要留三分餘地,大家各退一步,交個朋友。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不然你讓我的日子不好過,我也能讓你家老爺子不好過。”
喬麗麗這個小丫頭的眼睛裏,冒出了絲絲兇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張楚微微一笑:“不敢!”
喬麗麗把腿在椅子上放下來,拿着鋼管的手高高舉起,然後一轉身,猛的把鋼管往下一揮。
“除了張楚,把其他人的腿全部打斷。”
聽見命令,幾十人舉起手中的鋼管衝向那些保安和陳莊,凳子椅子一陣噼裏啪啦的亂響。那些看熱鬧的傢伙嚇得驚叫連連,也顧不得看熱鬧了,全都抱着腦袋往外跑。很快酒吧內響起慘叫聲,告饒聲,救命聲。而最慘的就是陳莊,抱着腦袋,躺在地上直喊爹,也不知道身上捱了多少下,最後感覺到左腿傳來一陣巨疼,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張楚身邊幾個人顯然是他的保鏢,身手不錯,可在能打,面對幾十人,也只有捱打的份,時間不長,全都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張楚站起那裏一動不動,臉色陰沉的可怕,對那些慘叫聲充耳不聞,在兜裏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
“李少,我在夜的寂寞酒吧,遇到麻煩了,馬上帶着人過來。”由於場面太混亂,誰也沒有注意他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