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大門口,傅蘭帶着二十多名刑警站在那裏,一個個全都臉色鐵青的看着大門外。而大門外站着一羣穿着
城管制服的人,還有三台鈎機停在那裏。最外圍是圍觀的羣眾,隨着時間的推移人越聚越多,竊竊私語聲不絕
於耳。
“喂,這位大哥,發生什麼事兒了?看着挺刺激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扶着電動車,一邊翹着腳,伸
着脖子往裏看,一邊問站在旁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也在伸着脖子看,聽到小年輕的問話,搖頭説道:“我也是剛來,不知道呢!”
這時兩人旁邊的另一個傢伙説道:“我來的早,我知道。刑警隊這個大門,是上個月剛剛擴建完成的,你們知
道吧。”
“知道啊,上班下班的,每天都在刑警隊大門口路過,怎麼可能不知道。”年輕人和中年人同時點頭。
那個傢伙嘿嘿笑了一聲:“問題就出在刑警隊擴建的大門,城管説刑警隊違建,破壞了路旁的綠化草坪。這不
,帶着人來了,要給刑警隊新建的大門拆了。刑警隊當然不能讓他們拆大門,所以對持起來了。”
“我操!”年輕人興奮的罵了一聲,“太他媽的刺激了,有好戲看了。”
那個傢伙年紀也不大,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聽到年輕的話,也很興奮,附和着説道:“可不是,我就喜歡
這種狗咬狗的戲碼!”
因為是週日,外圍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最後把路都堵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有大量的交警趕過來疏通
道路,但卻沒人維持秩序,或者疏散圍觀的人羣,任由大量的羣眾圍觀。
此時一名個子絕對不超過一米六,但體重絕對超過一百八十斤,年紀大概有五十來歲的傢伙站在大門口看着傅
蘭。這個傢伙胖的就像個球,而且腿很短,這個身材這個體型居然還穿着西服。整個人站在那,就是個大冬瓜
,外面裹了件衣服。
“傅主任!”大冬瓜臉色通紅,一張嘴噴出來的是濃濃的酒氣,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你們這個
大門可是違建,沒有市領導簽字同意,沒有報規劃委員會調整規劃,所以我們城管局只能按照法律來,拆除違
建。”
傅蘭氣的咬牙切齒,她心裏非常清楚,這個大冬瓜跑到這來耀武揚威找麻煩,就是欺負支隊長是新來的。
“蔡局長,你今天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不要看是個女人,傅蘭作為刑警支隊的辦公室主任,那也是有脾氣
的,不是誰都能給臉色的存在。
這位城管局的蔡局長叫蔡金位,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後來改的。這個老東西非常迷信,傳説他當年
參加工作被同事排擠,做事不順,甚至得了抑鬱症。後來遇到一個算命的遊方道士,給他算了一卦。説他骨骼
清奇,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財官俱旺之相,只是名字不好,破壞了命格,然後給他起了個名字,蔡金位。
所謂金為財,位為官,只要用這個名字,他就能榮華富貴一生。
當然了,這都是傳説,到底是真是假,只有蔡金位蔡大局長知道。
“我説傅主任,你這叫什麼話?”蔡金位賊溜溜的眼睛在傅蘭身上一個勁的大專,毫不掩飾心中的**,“我
這可是按章辦事,違法的可是你們,怎麼是我來找麻煩?不要忘了,你可是警察,我勸你把人帶回去,不要知
法犯法。”
傅蘭臉色越來越難看,冰冷的説道:“你有種,就讓購機在我們身上壓過去。”説完帶着人走出了大門,然後
一字排開。
而此時,房偉也站在窗前看着大門,他身邊站着另一位副支隊長,叫孫宏利,因為有任務,今天早上剛剛回來
,還沒有見到楊洛,隊裏就發生了這麼噁心人的事。
“政委,這姓蔡的是來者不善,要我説還是下去看看吧,不然會出大事的。”
房偉微微一笑:“蔡金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楊支隊長上任的第一天,他來找麻煩,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孫宏利一愣,緊接着説道:“你是説這老傢伙……”
房偉點頭:“這是給楊洛下馬威來了,即使我們出去,今天大門也保不住,反而可能會發生衝突,造成嚴重的
後果。”
孫宏利急了:“那怎麼辦?真的讓那王八蛋把大門拆了,丟臉的可不止他楊洛,還有我們整個刑警隊。到時候
,誰還拿我們刑警隊當回事?”
房偉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老孫,你錯了。其實這對我們來説是好事。”
“好事?”孫宏利有些不明所以,“這他媽的讓人欺負上門了,還是好事?”
房偉鄭重的點頭:“當然是好事,昨天楊洛跟霍嚴翻臉。這是我願意看到的,但他到底有沒有那麼本事跟霍家
兄弟扳手腕兒,我卻不知道。現在正好看看,他能不能把蔡金位解決了,要是他能解決,那我沒什麼好説的,
以後好好配合他工作,就算是死也他媽的值得。要是他連蔡金位都擺不平,還談什麼跟霍家兄弟掰手腕兒?到
時候我們把他供起來,就讓他安安靜靜的當他支隊長,我們幹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
鄭曉凱也站在自己辦公室窗前,臉帶笑意的看着大門口:“老蔡還真來了,快退休的人就是他媽的生猛,不服
不行啊。”説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而常靖峯也在關注大門口,眉頭緊緊的皺着,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啪啪啪……”
常靖峯迴過神來,説道:“進來!”
鄭曉凱推門走了進來,常靖風看到是鄭曉凱,緊皺着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笑着説道:“來,曉凱!”
鄭曉凱來到常靖峯身邊,拿出煙遞給常靖峯一根並點,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領導,老蔡都來了快半個小
時了,只有傅蘭在頂着,姓楊的一直在裝死,這時間長了也不是辦法啊。他不出去,老蔡把大門拆了,效果也
會大打折扣。”
常靖峯沉思着説道:“確實,得想辦法讓他出去,不能讓他一直躲着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