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是幹什麼?”匆匆趕來的陳煜吃了一驚。
陳若溪不語,她雙眼之中寒芒一閃,一步踏出,人已經化做一道殘影向前湧去,她右手一切,最前面的那名警衞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倒在地上。
之後陳若溪雙手如電,拳掌相交,伴隨着一陣悶哼聲,不到五分鐘,她跟前的警衞倒了一地。
“還不讓開?”
陳若溪的跟前還站着一名警衞,那名警衞似乎是個新兵蛋子,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竟然在片刻能將十幾個漢了放倒,他有些驚恐的搖搖頭,並沒有退去。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即使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隨時都會殺人,但是他不能退縮。
陳若溪一言不發,猛的衝上前去,雙手一切,最後一名警衞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還好把自己打暈了。”這是這名警衞倒地時最後一個想法。
陳若溪鬆開嘴裏的馬尾辨,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舉步就要向外走去。
“若溪,你真的要走嗎?”林湘君突然厲聲道。
“我不知道這次你們有沒有動手,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他生,我生,他死,我也死。”陳若溪寒聲道。
砰……
林湘君突然跪倒在地,她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
“湘君,你幹什麼?”陳淵喝道,就要把妻子從地上拉起來。
“若溪,就算母親求你了。”
陳若溪目光呆滯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一時間如遭五雷轟頂,雙眼中的殺意漸漸的退去,她顫聲道:“媽媽,你不要逼我。”
“若溪,不是我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們。”
陳淵瞬間便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他這位妻子對他來説,算是位內助之賢,平時有大事上,陳淵不能決斷的,都是這位妻子出謀劃策。
眼下自己的女兒心意決絕,用感情牌已經不管用了,所以……現在只有逼她了。
陳淵緩緩的走上前道:“試問天下,有哪個父親不心疼自己的子女的?你以為,我們樂意讓你走這條路?老太爺辛辛苦苦創的這分家業,你就忍讓讓它被人吃的乾乾淨淨?”
“怪只怪,父親沒用,也怪……你生在這個家庭,若溪,即使是你現在去南雲,也無濟於世,我和你母親,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只希望你能過的好。”
陳淵的嘴唇嚅動幾下,在也説不下去了,他毅然走到自己妻子的跟前,跪倒在地了。
“不,你們起來。”
即使是恨透了這個家庭,但是陳若溪也不敢受父母這一跪,她跪倒在地,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了下來,卻是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姐……你相信我姐夫嗎?”陳煜突然伏在她跟前低聲道。
“我相信他。”陳若溪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那就好,他説過,在你大訂的日子一定會回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帶你走,他既然説過,那就一定能做的到,説不定,他有其他的計劃,況且,訂婚又不是結婚?現在悔婚,跟訂了婚以後在悔婚其實也沒大區別,所以……你就先委屈一下好不?我相信姐夫一定不會讓你受太久委屈的。”
陳若溪一怔,剛才她驟然聽到葉皓軒重病的消息,一時間亂了方寸,經陳煜這一提,她這才回過神來。
不錯,即使是葉皓軒現在回來,帶她走,以後還要承受薛陳兩家無止無盡的打壓,與其默不做聲的帶她走,那何不在她大訂的日子,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抽薛家一個耳光在説?左右都是個死。
想到關鍵的地方,陳若溪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葉皓軒是神醫,在她眼裏,沒有什麼病是他治不了的,剛才她確實有些衝動了。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陳淵夫婦跟前扶起兩人道:“對不起,爸,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們就是。”
陳淵夫婦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苦肉計算是用成了,因為薛陳兩家聯姻關係重大,不能有一點差錯,所以他們夫婦剛才不顧身份,當着下屬的面向自己女兒下跪,雖然有**份,但只要女兒能回心轉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陳若溪的臉上掛着淚痕,她心裏在呼喚“葉皓軒,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京城療養院。
葉老太爺看完了手裏的那份報告,把手裏那張報告丟在一邊,他微微閉目思索,良久不語。
在他跟前站的是葉慶辰,現在的葉慶辰方寸大亂,他的臉上掛着深深的擔憂。
“爺爺,我要去南雲。”葉慶辰突然沉聲道。
“去幹什麼?你去了,他的病就會好了?”葉老太爺沉聲問。
“這……不管怎麼説,他是我兒子,他現在生死未卜,我做父親的應該在他身邊。”葉慶辰道。
“如果你現在揭露他的身份,等於説是害了他。”葉老太爺道。
“怎麼説?”葉慶辰微微的一愣。
“先不説薛陳兩家知道了會怎麼樣,單是幾十年前的楊家,對於你和楊家千金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如果你現在去南雲,等於説直接揭露了他的身份,到時候不僅僅他擾亂計劃,還會遭到一些人的仇視,所以,你先穩住。”葉老太爺道。
葉慶辰微微的一愣,他剛才思子心切,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現在經老太爺一提,他這才回過神來。
“可是他現在病重,我這個父親卻在一邊一點忙也幫不上,我這個父親,太不稱職,況且,他現在感染的是病毒,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挺的過去。”葉慶辰憂心忡忡的説。
“放心吧,你的兒子,註定會跟別人不的一樣的,既然他當初敢要求注射病毒,那就説明他一定有辦法對抗這東西,呵呵,不過這小子有點衝動了,哎,衝冠一怒為紅顏啊。”葉老太爺呵呵笑道。
葉慶辰的心依然放不下,似乎是看出了他心裏的想法,葉老太爺道:“這樣,你派人隨時關注那邊的動靜,如果兩天內,他依然沒有一點起色,那我親自趕到南雲去,把他接回葉家。”
“爺爺,怎麼敢勞您大駕?”葉慶辰吃了一驚。
葉老太爺微微一笑:“他是我葉家的子孫,放心吧,他是你葉慶辰的兒子,絕對挺得過這一關的。”
葉慶辰的心稍安,他點點頭退下。
南雲省,隔離中心裏面依然是一片緊張,四周戒嚴的武警都戴着防毒面罩,那天白琳霜與褚興文滾**單導致病毒汽化,鬼知道傳播到什麼程度。
好在這兩天並沒有新的病例出現,馬老已經辨證,這種病毒在空氣中存活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即使是特種繁衍的天性迫使它加速的進化,但是它的進化程度還不至於達到那麼**的程度。
一眨眼,已經兩天過去了,葉皓軒的病情似乎是沒有什麼好轉,他依然在昏昏沉沉之中睡覺,看他的身體,持續四十度的高熱已經有兩天了,而且心臟以及血壓程度都達到了人類的極限。
“老汪,我感覺不能在等了,趕緊採取措施吧。”隔離室外的馬老皺眉道。
其實汪學義也一直是提心吊膽的,葉皓軒是中醫的希望,如果他真的挺不過來,對中醫乃至華夏來説,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他猶豫了一下道:“好,小江,馬上準備腎上腺素急救。”
一邊的江麗麗點點頭,帶着幾名護士走到了隔離室裏面,就要給葉皓軒實施搶救措施。
當一名小護士抓起葉皓軒的手臂正要注射腎上腺素的時候,葉皓軒突然睜開雙眼,吃力的抱脱她的手,沉聲道:“不要對我採取措施。”
“可是……小葉,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如果在不採取急救措施的話,恐怕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江麗麗憂心忡忡的説。
“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即使是現在採取措施,用處也不大,普通的藥物,對於這種異化的病毒是沒有用的,江姐,你們出去吧,在給我一點時間。”葉皓軒淡淡的説。
江麗麗無奈,只得帶着一眾小護士走了出去,她只暗暗的祈禱葉皓軒能安然度過這一關。
葉皓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才他在做着光怪陸離的夢,被江麗麗等人一打擾,反倒清醒了過來,他轉身瞥了一眼監護儀上的數據,發現自己的心率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速度。
葉皓軒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極快,腦袋劇痛,就好象大腦中的血管要爆裂一樣。
他舔舔乾裂的嘴唇,強行壓制住運轉浩然真氣的念頭。
他身具浩然真氣第三重,這種真氣對煉氣者本身有保護做用,比方説這種病毒,剛侵入他身體的時候,真氣就開始沸騰,竭力的要把這種病毒排斥出體外。
如果不是葉皓軒死命壓制住體內的浩然真氣,這種病毒早就被排出體外了。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臨界點,一旦達到這個臨界點,身體內的浩然真氣瞬間爆發,讓自己的身體機可以瞬間大幅提升,或許那樣能達到不可預料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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