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説,病人被人注射過某種東西?”梁紅玉的臉色變了變,她隨即搖頭道:“這不太可能,我們為他的血液做過生化篩查,並沒有檢查出什麼來,他的血液很正常。”
“那是因這種製劑的含量極小,必須進行提純才行。”葉皓軒説着解下了生化手套,抓住病人的一隻手道:“拿一根試管來。”
梁紅玉連忙找來一根試管,葉皓軒用銀針將病人的手指刺破,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真氣,體內的浩然真氣奔騰不休,病人身體上的血液瞬間加快了循環的速度。
一滴透明的液體被強行從這名病人的身體裏剝離了出來,通過指尖流入試管之中。
“馬上送去化驗。”梁紅玉招來門口一直候着的工作人員,把試管遞了出去。
“病人這種情況,象是奇門江湖的人施展了邪法,但又有點象是體內的生化毒素起到的作用,我暫時還弄不明白。”葉皓軒皺着眉頭道。
“等化驗結果出來就可以了,現在社會在發展,指不定那些奇門江湖人士也搞高科技了。”梁紅玉説。
她這句話倒提醒了葉皓軒,社會在進步,這些奇門江湖中人也不可以一直用老祖宗的法門去玩。還記得一部港地殭屍電視劇裏,抓鬼的裝備都是融合了高科技。
“這也不無可能,看看別的病人吧。”葉皓軒道。
片刻以後,兩人出現在另外一間隔離室之中,這裏的這名病人的情況相比前一位要好的多,他只是是昏迷,身體的顏色並沒有什麼改變,除了體温比正常人偏低之外別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連忙看了幾名病人,情況都差不多,化驗是全面性的,結果要到第二天才能出來,所以葉皓軒看完了病人以後,梁紅玉便帶着他來到了住處。
葉皓軒的住處被安排到赤柱這裏,這個地方是港地最適宜居住的地方,依山臨海,感受着這裏的海風,另有一番滋味。
吃過晚飯以後,葉皓軒打算出去四處逛逛。畢竟他是第一次來到港地,對於這個地方他還是充滿好奇的。
這裏的街道比起內地來窄了很多,但是很乾淨,人流量也比較多。
正當葉皓軒在這裏漫步的時候,他突然被人碰了一下。碰他的人是一個小青年,他行色匆匆,碰了葉皓軒一下之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如果是一般人,頂多認為這傢伙不懂禮貌,但葉皓軒是什麼人?他的靈覺非同一般,這小子碰自己的同時,右手迅速的用一把鋒利的刀片把自己的褲子劃破,然後順走了自己的錢包。
葉皓軒迅速向前急奔幾步,檔在了那小青年的跟前,然後笑吟吟的伸出了手。
“你什麼意思?”小青年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粵語。
“拿來。”葉皓軒招招手。
“大陸仔?”小青年緊張的表情馬上放鬆了下來,他鄙夷的説:“這裏是港地,我是合法公民,你想怎麼樣?”
“我錢包在你的兜裏,你還敢説你是合法公民?”葉皓軒淡淡的説。
“你不要冤枉好人,我警告你,這裏是法制社會,不是你們大陸,滾回你們大陸去吧,爛仔一個。”小青年顯得非常囂張。
可能因為葉皓軒是內地人的緣故,在內地人的跟前,港人總有股濃濃的優越感。聽到葉皓軒一口普通話,這傢伙原本有些緊張的表情也鬆了下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葉皓軒皺了皺眉頭道,這小子滿口髒話,要是在京城,早大嘴巴子抽過去了,但是現在他得忍忍,這裏不是京城,能少惹點事就少惹點事。
這小青年張品一連串的粵語吐了出來,雖然聽不懂,但是從小受港台劇影響的葉皓軒還是聽出來這傢伙出言不遜。
他不在跟這小子廢話,一拳砸在他的鼻樑上。
“哎喲……打人了,大陸人打人了,救命啊。”小青年只感覺到自己的鼻樑被葉皓軒一拳砸爛了,他躺在地上,鼻樑上鮮血直流。
“你這人怎麼打人?你憑什麼打人。”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有些文質彬彬的港人圍了上來。
“內地來的吧,野蠻人。”
“道歉,馬上道歉。”
這小青年一嗓子吼出,馬上有正義感爆棚的人圍了過來,他們不分事情的起因經過,就過來紛紛的指責葉皓軒。
葉皓軒一言不發,他徑直走到小青年的身邊,然後一把將他扯了起來,右手一抖,自己的錢包從小青年的口袋裏掉了下來。
“這就是你們所謂有的素質?”葉皓軒拿着錢包説。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顯然這個小青年是小偷,偷了人家的錢包結果還反咬一口。
“那又怎麼樣,小偷沒有尊嚴嗎?小偷就能讓你隨便打嗎?今天的事情你不給我們一個交待,你就不能走。”眼鏡男扯着葉皓軒説。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給你交待?你是**?你是正義的化身?”葉皓軒反問。
“我……遇到這種不平的事情,每一個市民都有職責制止。你不能這麼沒素質。”這人喝道。
葉皓軒冷笑,這人就是無理取鬧,尼瑪你偷東西難道就有素質了?他一把將那眼鏡男甩開,然後冷冷的説:“你最好鬆手,我不喜歡基佬抓着我的衣服。”
“你説誰是基佬。”男人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當然是你,難道不是嗎?而且據我經驗,你還是一個受,因為你的零件是壞的,根本硬不起來。”葉皓軒冷笑一聲。
男人的臉漲的青紫,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象他這種表現,周邊的人一目瞭然,這肯定是被説中了心事,不然的話是不會有這種表現的。
一時間周邊的人在也不管素質問題了,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跟這男人拉開了距離。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兩名**趕了過來,在港地這種地方,**來的還算及時。**一來事情就算收尾了,不管對錯都要去**局裏面做筆錄。
葉皓軒隨手給梁紅玉掛了個電話,他才不想第一天到香港就在**局裏度過。
片刻以後梁紅玉匆匆的趕了過來,把葉皓軒給保釋了。
“你真能惹事,第一天到這裏就能招惹到**。”梁紅玉頗為不滿的説。
“總不至於小偷偷了我的錢包,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我的錢包偷走吧。”葉皓軒無奈的説。
“那你就不能換個方式解決?非要用武力?這裏是港地,不是你們大陸。”梁紅玉不悦的説。
“我知道這裏是港地,如果是在京城,我早讓那小子滿地找牙了。”葉皓軒摸摸鼻子,他感覺今天的事情自己處理的夠温和了。
“那合着是不我還得感謝你要手下留情?”梁紅玉翻了翻白眼。
“不敢,這裏的人對我們內地的頗有偏見,你沒見那爛仔,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髒話,我不揍他的話我感覺自己良心上都過意不去。還有,你們這裏的人自詡素質高,我看也就那樣,那眼鏡男就是幫親不幫裏。合着那孫子偷東西還有理了,如果不是今天**來的及時,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想起剛才多管閒事的那眼鏡男,葉皓軒還是恨的牙癢癢的
“每個地方都有素質低的人,只是你不巧碰上罷了。”梁紅玉淡淡的説。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一家小餐館裏嘩啦一聲響,餐飲的玻璃被人從裏面撞開,一個行走不便的中年人從地上爬起來,拖着一拐一瘸的腿就要逃跑。
而在他身後一羣紋着紋身的大漢手裏擒着傢伙就向他追去,追上那中年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其中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下手最狠,罵的也最兇:“跑,你跑啊,你特媽的怎麼不跑了。”
“震哥,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以後在也不敢了。”中年人不停的護着自己的頭部,一邊翻滾一邊慘叫着。
“不敢了?這是你第幾次保證了?今天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然的話以後欠老子錢的都象你一樣怎麼辦?”
那文質彬彬的人赫然是在清源被葉皓軒狠狠教訓過一頓的王震,葉皓軒一怔,心想尼瑪這真的是冤家路窄,碰上仇人了。
正在葉皓軒猶豫着要不要安靜的走開時,梁紅玉已經一聲怒叱:“住手,**。”同時她反手從腰間把自己的手槍拔出來。
王震根本不為所動,他好象是沒有聽到梁紅玉喊話,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有些變本加厲了。
“我讓你住手。”梁紅玉毫不猶豫的對着天空放了一槍。
這羣混混嚇了一跳,連忙停手。他們是常年跟**打交道的,知道這些**不能隨便開槍,所以他們才這樣無所顧忌。
但今天來的這個小警花貌似脾氣有些火爆啊,王震馬上住手,然後舉起了雙手。
“幹什麼的?身份證統統拿出來。”梁紅玉走上前把喝道。
“**,你都下班了,管這麼多幹嘛。我們都是正經人。”王震一邊説一邊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