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是在做什麼?”楊濤左右看都感覺葉皓軒這個人不順眼,看到這邊弄的整個廣場烏煙瘴氣的,他便跑過來質問道。
“你治你的病,我治我的病,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幹什麼,與你沒有關係吧。”葉皓軒只是為自己的病人針灸,他連頭也不抬一下。
“你……”楊濤本想拿他的架子怒吼葉皓軒一頓,有他這樣和領導説話的嗎?但是想想,貌似人家也不靠自己吃飯啊,所以他又不得不忍了下來。
“你這樣是給人治病的嗎?你的煙裏面有沒有毒素?你治病的原理是什麼?我是防疫站的,我懷疑你的煙裏含有有害物質,所以我現在勒令你馬上停止你的行為……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就會向上級彙報,然後派人來抓我嗎?”葉皓軒淡淡的瞥了楊濤一眼道。
“我有職責……”
“你的職責是查清楚,這次感染的來源是什麼,是負責病人的身體,不是來這裏指手劃腳,我治病的原理是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是不是火箭為什麼會飛上太空也要向你彙報?”葉皓軒直接把他給噎死了。
“拜託,你是那裏的領導,可這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葉皓軒有些無語的説:“是不是現在基層的小芝麻官,架子都是這麼大的?”
“你説什麼?”楊濤的臉憋的烏青,他架子擺久了,已經有好久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他説話了。
“非要讓我在説一遍嗎?”葉皓軒瞥了這傢伙一眼,他還是比較無語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識趣的人呢?
“領導,結果……結果……”有個助理員模樣的匆匆忙心的跑了過來。
“慌什麼慌?結果出來了嗎?”楊濤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到了這個助手的身上。
“沒……沒有。”那助手結結巴巴的説:“現在有一個地方,需要您簽字才行,不然的話我們沒有那個權限動用一些試驗品。”
“走。”楊濤不耐煩的説,被外人掃了面子,但是在自己的屬下這裏,他可以找回那點可憐的優越感,他帶着自己那名屬下,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中午的太陽最好,雖然這個地區偏冷,但是今天的温度比較高,暖暖的陽光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中午的時候,族長號召村民,給葉皓軒還有那個醫療團隊送上了具有濃濃苗家風俗的午餐。
“我剛才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他們現在的情況好多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現狀到底能持續多久。”九妹遞給了葉皓軒一碗飯,然後和他坐到一起。
“找不到病源,當然會還在犯,但是如果把病源給除了,他們經過這一次煙燻法之後,以後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葉皓軒説。
“我直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理。”九妹看了看四周依然在向外冒着濃煙的大鍋道。
“這種方法,屬於煙療法。”葉皓軒笑道:“其實你用的方法也不錯,但是因為藥量單一,所以藥效也單一。你的醫術,有待進步啊。”
“我……”九妹的臉微微的一紅,她低着頭一個勁的扒飯,一句話也不説了,葉皓軒雖然沒有真的嘲諷她的意思,但是當面提出來,她還是感覺到有些無地自容。
“別這麼説九妹,九妹的醫術是最好的。”就在這個時候,柳柳走了過來:“九妹的家人很早就沒有了,她爺爺如果在的話,她的醫術一定會很高,可惜的是她爺爺走的太早,村子裏的苗醫一脈,差點斷了,這些年來,九妹都是自學成才的。”
“哦,原來是這樣。”葉皓軒恍然大悟,其實他早就覺得,這種情況雖然比較特殊,但是這種病情真的不算難治,苗醫的歷史很久,它的起源幾乎是與中醫並存的,而且每個村子裏的苗醫,都會有很好的傳承,所以苗醫絕對不會斷。
但是九妹的醫術比較一般,這是葉皓軒疑惑的地方,原來她一直是自學成才,那就難怪了。
“或許,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我,我是中醫,雖然與你們苗醫有些不同,但歸根結底,起源是一樣的。”葉皓軒道。
“真的嗎?那我有好多地方要問,你什麼時候離開?”九妹道。
“要在這裏呆幾天,我有些地方需要向你們村子裏的人打聽一下。”葉皓軒想了想道。
“那好,這幾天,我有什麼問題就要請教你了。”九妹微微一笑道。
“完全沒有問題。”葉皓軒笑了笑。
一眨眼,午後了,經過葉皓軒的煙療法,在場的村大多數村民身體上的不適都漸漸的消失,看恢復的差不多了,葉皓軒就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不到三點,這裏的人就走的乾乾淨淨的。
楊濤還是比較着急的,因為那種生化篩查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出來。他不停的去催手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向那個臨建成的實驗室裏跑,可就是沒有一點進展。
“主任,出來了,結果出來了。”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一名助手才拿着手裏的東西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出來了,結果是什麼?”本來已經眼皮打架的楊濤馬上來了精神。
“初步判定,這是屬於一種新型的病毒。”助手濤濤不絕的向他講起來了這個結果的有關內容。
“鄉親們,結果出來了,我們有信心……”話説到一半的時候,楊濤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偌大的廣場已經變得靜悄悄的了,就連之前在這裏的灶台也被拆的乾乾淨淨,人早就跑的沒影了好不好。
篝火,歌舞,一向是少數民族晚上的娛樂節目。
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面,一到晚上,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能夠娛樂的,也只有大家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跳舞,唱歌,少數民族的舞蹈非常具有風情,尤其是苗族女孩披金戴銀的衣服,更是讓人浮想聯翩翩。
“葉醫生,不去跳一曲?”換上了一身苗族服飾的元心跑到了葉皓軒的跟前坐下。
“讓我拿針可以,讓我去唱歌跳舞,還是算了吧。”葉皓軒苦笑。
“來,葉醫生,非常感謝你治好了我們寨子里人的病,我代表所有的人敬你。”族長走到葉皓軒跟前,先是幹了兩大碗酒,然後這才為葉皓軒倒上一碗酒。
這是他們這裏的風俗,和客人喝酒的時候,必須要自己先喝兩碗,然後才能給客人倒酒。
“應該的,謝謝族長。”葉皓軒端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
“哈哈,海量啊。”族長大笑。
“遠方來的客人,我也敬你……”緊接着,又一個年長一點的老人過來,同樣是先幹了兩碗,然後才給葉皓軒倒。
大山裏的人盛情難抿,葉皓軒也不好推辭,但是這要接二連三的灌下去,如果不施點手段,他非要喝醉不可。
在者,這裏的酒都是他們當地人自釀的米酒,度數雖然不高,但是後勁大的嚇人,葉皓軒可不認為自己能和他們拼。
所以葉皓軒一邊喝,一邊悄悄的用浩然真氣把自己身體裏的酒勁逼出去,以至於喝了這麼久,他愣是沒有一點酒意。
就在這個時候,古典的音樂響起,有兩隊男女分站兩方,他們腰間掛着腰鼓,一邊有節奏的拍,一邊開始唱了起來。
“哎……今日郎家小元會,驚動虎來驚動人咧……”
這是苗族的酒歌,一般來説都是男女互唱,大多數以五音為主,其次是小調性的羽調式。
酒歌是苗族人生活中常見的民哥,時逢佳節或者喜慶宴會時,他們常用酒哥來祝福報酬。一般男女兩隊,一唱一答,十分有意思。
宴會很熱鬧,就連因為男友的事情弄的悶悶不樂的李春雨也換上一身苗族的服飾跟着所有的人瘋了起來,狂歡的時候,人會忘記一切的傷痛,這句話倒是真的。
越來越多的人上來敬酒,即使是葉皓軒有手段把酒氣從身體裏逼出來,但他也有些抵受不住,因為酒氣是逼出來了,但是都化成水在他肚子裏,這害的葉皓軒跑頻繁的向廁所跑去。
另外一邊的是那個醫療團隊,相比而言,楊濤這邊的情況,反倒有些冷冷清清的了,因為現在葉皓軒這邊玩的熱火朝天的,而他們這裏除了族長來敬了一圈酒之外便沒有人理了。
同樣是醫生,同樣是為村子裏的瘟疫而來,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楊濤有些恨恨的看着這邊,心中惡意的想怎麼沒有喝死你們?
可是他從來沒有反想過自己,他們一隊的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弄清楚病毒的特性,而且還沒有想出來治療方案。
而葉皓軒直接是把人給治好了,他們已經在着手查源頭的問題了。
“不能喝就別喝了,喝的多的話你也會受不了的。”葉皓軒剛剛解決完生理問題,背後紅影一閃,只見九妹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