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消防都趕到了現場,而學生們的家長也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警察指揮着現場的秩序,讓學生們離開,只可惜,死的那個女孩已經救不回來了,而那個縱火的年輕人,則是重度燒傷,被抬往醫院了,葉皓軒沒有去出手救他,因為他覺得這個人不能救。
雖然葉皓軒並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從這個年輕人的眼裏他看到了戾氣,一個戾氣相當嚴重的人,他做事的時候是不計後果的,所以就算是這個女孩真的把他給甩了,也是因為他自己的問題。
更何況,因為他自己的情緒不好,他就可以拉上別人一起去死?拜託,你活夠了,別人還沒有活夠呢,這傢伙絕對不是個兇徒,門衞大爺被他一板磚放翻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至於其他的三位傷者,葉皓軒回頭調配好藥膏,就能把她們救回來,這個到是不嚴重,只要對方活着,身上的燒傷便算不了什麼大問題。
這件事情極其惡劣,在京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所以高層十分和重視,專案組已經成立,目的就是為調查這件事情。
不過這沒有什麼卵用,悲劇已經發生,接下來的幾天,這裏一直在停課。
鄭蘭蘭自從目睹了那場火災之後,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本來已經恢復了天真活潑的她,現在又有些沉默,沉默的可怕。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鄭雙雙皺着眉頭,看着一言不發的妹妹,她有些頭疼的説:“她的情況剛剛好了一點,可是接着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為什麼?”
“她受了點刺激,因為當時火燃燒起來的時候很快,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葉皓軒嘆了一口氣道:“活生生的一個人,眨眼間就在她的眼前消失,這換了誰也承受不了的。”
“現在怎麼辦?”鄭雙雙心疼的握着妹妹的手:“蘭蘭,你沒事吧,我是姐姐,你聽到的話回答我一聲。”
“姐姐,我沒事。”
鄭蘭蘭突然開口説話了,她從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二十四小時沒有開口説話了,現在這一句話,讓鄭雙雙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你沒事就好,蘭蘭,別把那件事情往心裏去。”鄭雙雙安慰道。
“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鄭蘭蘭勉強笑了笑道:“只是我被嚇到了,活生生的一俱,在我眼前,就成了一個火球,我眼睜睜的看着,卻沒有一點辦法。”
“沒事,事情已經過去了,壞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放寬心,千萬不要把自己往死衚衕裏逼。”鄭雙雙道。
“恩,我知道,姐,我餓了。”鄭蘭蘭抬起頭看着鄭雙雙道。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鄭雙雙連忙説。
“想吃你做的飯,隨便什麼都好。”鄭蘭蘭看着鄭雙雙道。
“好好,我現在就去做,馬上去。”鄭雙雙轉身對葉皓軒道:“你陪她一會兒,我回去做點吃的,馬上就過來。”
“去吧,放心吧這裏有我。”葉皓軒微微的點點頭道。
鄭雙雙走了以後,鄭蘭蘭就抬起頭,她用一幅怪異的眼神看着葉皓軒,她看的葉皓軒心裏有些發毛,這不是她平時的眼神,而是一種看透了一切,瞭解了一切的眼神,而且她的目光很深遂,那種洞悉一切的感覺讓葉皓軒的心不自由主的揪了起來。
“蘭蘭,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葉皓軒有些疑惑的看着鄭蘭蘭,他感覺到有些不妙,因為從鄭蘭蘭的眼神里面,他明顯的讀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鄭蘭蘭看着葉皓軒,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道:“都想起來了,包括我的身份,我潛伏在你身邊,我傷害過你的事情,我完完全全的想起來了。”
葉皓軒一怔,他顯得有些沉默,良久,他才直視着鄭蘭蘭道:“蘭蘭,那些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在提了,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那些事情會給你造成什麼陰影,你
懂嗎?”
“我懂。”鄭蘭蘭點點頭道:“但是我接受不了,我傷害過你。”
“你怎麼傷害過我了?”葉皓軒微微一笑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以前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怪你,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於自責。”
“姐夫,你是一個好人。”鄭蘭蘭嘆了一口氣道:“但是我覺得,我和我姐姐是你的命中剋星,我們不止一次傷害過你。”
“別説這些傻話了。”葉皓軒無奈的搖搖頭道:“你知道你失憶的這段時間裏,你姐姐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的記憶時好時壞,時而,你不認識她,時而,你又抱着她痛苦,説她是你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你姐姐為了你,承受了很多,現在你們都熬過去了,你們已經走過去那個坎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看向前看,那些過去的東西,終究是幻影,不要因為過去的事情而影響到了你的未來,懂嗎?”
“我懂。”良久,鄭蘭蘭才努力的點點頭道:“姐夫,我答應你,以後會好好的生活,我要改變自己,同時我也祝你和我姐姐以後能幸福快樂的生活。”
“那就好。”葉皓軒微微一笑,從鄭蘭蘭的眼神里面,他看得出來,這一次鄭蘭蘭是真正的徹底的悟了,但願以後,她有好的歸宿。
鄭雙雙很快便從家裏回來了,姐妹兩人開心的在一起,看到姐妹兩人這樣,葉皓軒心裏也有些欣慰,他不忍心打擾這兩姐妹,所以悄悄的離開了。
正要離開醫院,葉皓軒警惕的回過頭,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他很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身後一定有人跟蹤着他。
葉皓軒點了一根煙,然後做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走,他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站定了身形,然後回頭道:“跟着我這麼久了,你累不累?累的話就出來見見吧,我們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