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廢話,我們召開專家會診,就是要商量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排出老人身體裏面的氣體,道理都懂,還用你教嗎?”
“道理是一樣,但方法不一樣。”葉皓軒回頭道:“李老,帶銀針了嗎?”
“帶了,帶了。”李老連忙走進來,取出了一盒銀針,遞給了葉皓軒,他有些痛心的説:“祖傳的,小葉,我老了,眼花,用不上針了,以後你就用吧。”
“謝謝李老了。”葉皓軒取出了一根最長的針,走到了老人的身邊。
“你幹什麼?”醫生嚇了一跳,他指着葉皓軒喝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當然是排氣。”葉皓軒説:“按照你們的方法,把老人送到了醫院,在會診,在做準備手術,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所以現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排氣。”
“你怎麼排?用針扎嗎?”醫生怒道:“簡直是胡鬧,你這樣紮下去,會出人命的,你馬上走。”
“你這方法,靠譜嗎?我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的。”少女也有些擔心的説。
“咦,這不是老許嗎?”李老看了眼老人,他吃了一驚:“老許,認識我嗎?”
“你……你…老李?”躺擔架上的老人看了一瞬即老李,他激動了起來:“老李,真是你。”
“是啊,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唉,快十年了,還是沒辦法根治啊。”李老上前把了一下老頭的脈,他沉思了一下,看向了葉皓軒:“小葉,有把握嗎?”
“這不算什麼高難度的操作。”葉皓軒笑道:“無非就是在他身上開個口罷了。”
“你要知道,人年紀大了,不是隨隨便便能開口的,就算是你用銀針,但頭髮絲大的口子,也有可能會傷到他。”李老問道。
“這個我當然考慮過。”葉皓軒點頭道:“但是李老,我有辦法能讓他快速的復原,眼下當務之極,是讓老人家能順暢的呼吸,如果真的
按照他們的方法,老人恐怕撐不了那麼久。”
“好,你有把握就好。”李老道:“老許,這年輕人醫術厲害着呢,我擔保,他一定能把你治好的,怎麼樣,讓他試試吧。”
“你哪位啊,你擔保的起嗎?你知道許老是什麼身份嗎?”那名醫生不爽了,他看李老的年紀不小了,但是一身衣服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一個糟老頭子,你也敢來擔保?你有這個資格嗎?
“年輕人,説話注意點,我跟老許認識的時候,你興許還沒有出生呢。”老李不悦了。
“讓他,讓他試試…我,我相信老許的眼光,他不會出錯的。”老人艱難的説。
“可是許老,這不行啊,這裏的醫療條件太差了,而且這小子這麼年輕,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啊?”那醫生説。
“出了事情……與任何人無關。”老許擲地有聲的説:“讓他來試試吧。”
“那,拜託了。”少女知道自己爺爺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而且看李老似乎是跟爺爺關係很不錯,他推薦的人,絕對錯不了的。
葉皓軒走上前,他取出了金針,然後沒作任何準備,就這樣對着許老的胸部一針刺了下去。
“啊…”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葉皓軒這一針下去,對準的可是肺部啊,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尤其老人現在的情況,如果這一針下去,這真的會出事的。
可是葉皓軒不慌不忙,他自己下手,自然有分寸,他這一針紮下去,一些氣體順着銀針的邊緣排了出來,老人的情況,馬上有所改善。
但是他的呼吸卻變了聲音,呼哧呼哧,就好像是破風箱一般,但是葉皓軒不慌不忙,他緩緩的拔動着針,慢慢的向上拔出,隨着針從老人的體內拔出來,破風箱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了。
“好了,現在氣體已經排出去了,只是現在許老體內的炎症還沒有消失,回去以後
還是需要住院治療的,而且肺心病,是畏寒暑的,冬天極冷,或者夏天極熱都是不行的,即使是你在小心,也沒有防範。”
“如果想根治,這個藥方回去以後吃半個月,只是其中的幾個藥引比較難找,但是我覺得以許家的財力,這些東西並算不了什麼。”葉皓軒拿起一支筆,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了那位少女道:“許老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穩定,如果方便的話,去醫院躺着,卧牀休息,我接下來三日去給許老針灸治療,問題應該不大。”
那名醫生給許老聽心臟,量血脈,折騰了大半天,許老愣是沒有了,他只得一臉懵逼的放棄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葉皓軒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法,居然能這麼快把許老的病給治好。
“老許,沒事了吧。”李老笑呵呵的説。
“沒事了,沒事了,咳,剛才差點把我給憋死,要老命啊。”許老掙扎着坐了下來,只是現在他的氣力還有些不濟,剛邁出去一步就感覺到頭暈眼花的,一邊的李老連忙扶住了他,幾名保鏢上前扶着他坐到了車裏。
“去,把那小夥子還有你李爺爺叫上來坐坐。”許老對那少女説。
“好的爺爺。”少女微微一笑,她轉身走出,片刻以後,葉皓軒和許老走了進來。
“老李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看到你。”許老精神已經好多了,他笑呵呵的説:“當年,你不辭而別,可讓我們一陣好找啊。”
“當年的事情,本來就該有一個人出來做替罪羊。”李老笑了笑道:“那次的醫療事故,又關係到外賓,負面影響是要消除的,當年老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事情給壓了下來,沒有判我的刑,對我已經算是仁之義盡了。”
“可是,錯不在你啊。”許老拉着李老的手道:“這件事情對你影響很大,本來在醫學界,你是前途無量的,但是因為那件事情,導致你被雪藏在老家,這一過就是這麼多年,你委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