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了”依靠在門框上的小蘿莉看着由遠及近,由模糊變得清晰的身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略帶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小蘿莉猛地向着那個人影撲過去:“哥,真的是你”。
玉獨秀將飛撲過來的玉十娘接住,隨手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將其放下:“自然是我”。
玉十娘眼眶變紅,蓄滿了淚水:“哥,能看到你回來真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孃的肩膀:“是啊,這次出行倒是有點出人預料,路遇貴人,有大豐收,你我兄妹二人如今也算是薄有資本,現在秋收將近,你我兄妹二人不如早早的進城,也好在城中安家落户”。
“哥,這裏不好麼,為什麼非要去城裏?”玉十孃的眼中滿是不解。
玉獨秀聞言心中哼哼兩聲,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的時代,這個地方太過於偏僻,消息太過於落後,留在這裏沒能有什麼前途,玉獨秀的夢想是拜入無上大教,而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是要在城中落腳才行。
這般理由不好和妹妹解釋,只是含糊道:“到了大城裏,可以接觸到一些個好玩的,有趣的事情,到時候你我兄妹二人也不必整日過這種乾巴巴的苦日子,大城市才是一個心懷壯志之人,施展抱負的地方”。
説完之後,將玉十娘推開:“別問那麼多,還不去準備食物,我這一路都要餓死了”。
玉十娘小臉粉紅,趕緊蹦蹦跳跳的向着廚房走去。
玉獨秀摸摸下巴:“錦鱗説,大城市有各家無上大教設下的廟宇道觀,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就要想辦法加入道觀,待到大宗門招收弟子之時,就從這道觀中選拔,擇優者登仙門”。
拜入道觀,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那道觀是各大宗教招收弟子的地方,等於長生之路的開啓之門,豈能沒有條件。
“我機緣不小,這道觀的選拔應該難不倒我”玉獨秀緩緩將身上的藥簍放下,然後將強弓懸掛在牆上。
卸去這一身裝備,玉獨秀周身頓時輕鬆,這幾日在叢林中與妖獸鬥智鬥勇,要不是玉獨秀頗為機智,怕是要留在荒林中喂野獸了。
不過想到温迎吉軟膩的身子,細膩的肌膚,玉獨秀心中一蕩,小小年紀卻有一個大叔的心,這其中的齷齪,怎能三言兩語敍清。
“哥,吃飯了”玉十娘在屋子中叫道。
“來了”玉獨秀擦擦手,不慌不忙的向着屋子中走去。
兄妹二人吃過飯,玉獨秀拿出採摘的草藥,在陽光下慢慢炮製,這草藥採摘回來,需要經過細心的炮製處理,才能保存藥材中的藥性,不然過一段時日,草藥枯死,這其中的藥性揮發,變成了無用雜草,只能當做柴火燒。
細心的將所有擦藥都擦洗乾淨,然後經過種種手法炮製,方才鬆了一口氣(汗,不要問我用了什麼手法,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藥材採摘回來需要炮製)。
第二日太陽初升,玉獨秀坐在夕陽下吞吐着天地紫氣,玉十娘站在遠處,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長生慕道,乃是人之常情,這芸芸眾生,那個不歆慕大道。
都説朝聞道夕可死,不外如是。
做完早課,玉獨秀開始了站樁,軟綿綿的太極拳在玉獨秀手中流轉而出,頗有抱守如一,自如圓滿的味道。
練武一日不可鬆懈,一日不煉三日松,十日不練百日空,就是此理。
擦了擦身子上的汗水,看着小妹羨慕的大眼睛,玉獨秀一笑:“十娘勿要羨慕,日後自然會帶你踏入仙道,你我兄妹二人一起成仙得道,長生不死”。
這句話也就玉獨秀這種對仙道不了解的二愣子敢説,這諸天芸芸眾生無數,修煉者不可計量,膽敢説自己可得長生者,卻一個未有。
長生難,難於上青天,人族除了那九大教祖,何人成仙?。
懵懂中的兄妹二人都是無知的,玉十娘對於自家兄長的話自然深信,毫不懷疑的點點頭。
寵溺的摸了摸玉十孃的小腦袋,兄妹二人走進草屋,看着破舊的房屋,玉獨秀輕輕一嘆:“這些年苦了你了”。
“十娘不苦,只要兄長能登臨金榜,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娘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樂意”説到這裏,玉十娘眼光朦朧:“可惜現在兄長已經踏上了長生路,日後自然不必科考,以前的苦頭卻是白吃了”。
“怎麼會白吃,要知道苦難是財富,是你我兄妹中身處逆境,永不言棄的財富,這種財富很珍貴”玉獨秀説完之後,給玉十娘夾了一塊魚肉:“你現在身子單薄,需要多吃點,日後才好拜入仙門”。
玉十娘摸摸的將魚肉夾起,吞入口中,為了長生的夢想,玉十娘摸了摸鼓脹的肚皮。
吃過晚飯,玉獨秀閒來無事只是習練武藝,太素之氣緩緩在周身遊走,不斷淬鍊着玉獨秀的經脈,還有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雖然已經胎化易形,但在先天之氣面前,依舊是有不完美之處,先天之氣藴含大道,就是要將玉獨秀身子中的缺陷補全,從此圓滿。
一個個詭異,超越了人體極限的動作在玉獨秀的扭動中完成,看的不遠處玉十娘膽戰心驚,生怕玉獨秀一不小心扭了腰肢,傷了身子。
太素之力遊走全身,流過竅穴,經歷祖竅,穿過心竅,瞬間衝擊在祖龍真血之上,就像是那猛烈的海浪撞擊在海邊的岩石上,轟然間玉獨秀心室作響,彷彿海嘯奔來,雷霆萬鈞。
太素之氣輕輕的將一些祖龍真血之力洗刷而下,遊走過玉獨秀周身,隨後順着骨骼,進入了脊椎大龍,將這一絲絲祖龍真血帶入脊椎之中,用來淬鍊玉獨秀的骨髓,讓其身軀發生某一種玄奧的轉變。
一柄三尖兩刃刀,在玉獨秀手中舞的潑水不近,虎虎生威。
周身氣血奔馳,嘩啦作響,不斷衝擊着他的身軀。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神光,在其頭頂一道紅色血氣沖天而起,脊椎此時一陣巨熱,好像是六月的蒸籠,又像是殷紅的烙鐵。
這一刻脊椎大龍似乎活了過來,不斷震盪,像是呼吸一般,吸納着祖龍真血的力量,用來進化己身。
玉獨秀周身氣血猶若神龍,沖天而起,若有人見了定會讚一聲:“好武藝,氣血如龍,天生習武的料子”。
可惜了這偏僻小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此,更不會發現玉獨秀這塊尚未經過雕琢的美玉。
法力流過三尖兩刃刀,摸摸滋潤着三尖兩刃刀的靈性,那鏽跡斑斑的鐵屑,似乎有了一絲絲鬆動。
演練完武藝,玉獨秀換了身衣衫,找出藏在牀下的古樸圖卷,那是村頭破廟中,死去的老乞丐留下的太易圖。
黑白分明的太易圖看出不出什麼玄奧之所在,沒有法力波動,讓玉獨秀有些狗咬刺蝟,無法下口。
“這太易圖究竟有何玄奧,居然要面呈太平道祖師面前”端着手中的太易圖,玉獨秀喃喃自語。
擺弄了良久,玉獨秀才頹然的放下手:“罷了,或許是我修為太低,見識淺薄,看不出這太易圖的玄奧,日後若有機會拜入太平道,此物或許是我敲開長生之門的敲門磚”。
玉獨秀小心翼翼的將太易圖藏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不相信那老乞丐會騙他,拿一張破紙來戲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