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一陣奇異的的笛音,在黎明中緩緩響起,聲音低微深沉,聽了之後似乎有千萬斤重的擔子壓在心頭。
荒林笛聲,怎麼聽怎麼詭異。
牛大力一夜未睡,站在營帳前,不斷的向着遠處瞭望,想要找到那笛音的源頭。
可惜白白的浪費了精力,笛音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像是水流一般,根本就找不到半點痕跡。
玉獨秀感覺到了法力的波動,一絲絲法力的波動伴隨着笛音,在空中迴盪。
接着,草木叢林中傳出一陣陣沙沙之音,一羣小動物迅疾的從草叢中爬出來,向着眾人奔來。
看着腳下成羣的螞蟻,玉獨秀腳下一絲絲水痕閃現,呼風喚雨召喚而來的先天噬魂之水釋放出那麼細微的一絲絲,就讓玉獨秀周身方圓十丈成為了什麼的禁區,所有小動物在接近玉獨秀十丈之內,靈魂瞬間被消融,成為了一動不動的屍體。
“這是術法神通,御獸之術,不知道此人與獸之術修煉到何等地步,若是修煉精通,咱們這回麻煩大了”玉獨秀站立不動,身後的帳篷也在先天噬魂真水的守護範圍內。
眾位侍衞手忙腳亂的開始不斷搓捻,將一羣羣小動物給碾死,什麼螞蟻蟑螂,都是毫不留情。
眼見着周圍聚集而來的小動物越來越多,牛大力着急的道:“道長,你乃是修行之人,趕緊給個辦法”。
玉獨秀皺了皺眉,修行之人又不是神仙,這御獸之人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控制這羣野獸,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又找不到對方,如何破掉對方的術法。
還沒等玉獨秀張口説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奔馳之音,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之音。
“狼”玉獨秀眼中熒光閃爍,露出慎重之色,這羣狼可不是小動物,只是令人厭煩,卻沒有多大的殺傷力,狼可是誰吃人的。
最令玉獨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對手法力通天,御獸神通修煉的絕對是極高的境界,這羣狼就是那御獸高手召喚而來的。
“火把,拿起火把”牛大力對着眾位侍衞喊道。
昨夜的乾柴尚未燃盡,一隻只火把被眾人拿起,在空中掃過,在地下掃過,一陣陣焦糊之味傳開,隱藏在草叢中的小動物是倒了大黴,像是螞蟻那種動物,火把一掃就瞬間成為焦炭,絕對不用再掃第二下。
眾侍衞雖然強,與狼羣搏殺,並不一定會遜色對方,但關鍵的是要保持體力,防止接下來的對手突然圍殺。
火把是所有動物的天敵,看着那周圍被火把逼退的幾十只狼,玉獨秀拿起手中的長弓,猛然間挽起,長箭射出,那頭狼一聲慘叫,瞬間被一箭穿喉。
羣狼瞬間炸了毛,開始不安分的嚎叫,虎視眈眈的盯着玉獨秀,露出仇恨之色。
狼乃是記仇的動物,玉獨秀的長弓乃是特製長弓,一件射殺了狼王,算是和羣狼結下了死仇。
“嗯?狼王死了,這羣狼居然沒有撤退,真是奇怪”玉獨秀看着依舊圍繞中人打轉的羣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按理説羣狼無首,自己射殺了羣狼之後,這羣狼就該撤退了才是,沒想到居然打破常理,依舊死守不退。
聽着那空中的笛聲,隨後玉獨秀瞳孔一縮,一隻只獅子,老虎此時像是老朋友般,相伴從樹林中走出。
“笛聲,是笛聲控制了羣狼,就算是沒有頭狼,但在笛聲的控制下,羣狼依舊沒有後退”玉獨秀眼中閃過精光,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虎豹,手中一道符錄扔出,瞬間化為火球,將那羣狼遠遠的驚散,發出一陣陣威脅般的低吼。
“大家上馬,守護好馬車,這裏不能呆了,對方神通遠遠沒有發揮到極限,稍後匯聚而來的虎豹狼羣越來越多,這裏荒林無數,天知道隱藏着多少虎豹狼羣,大家趕緊上路”玉獨秀站在原地不動,這句話像是對牛大力説,又像是對着在場所有人説。
牛大力也不是傻子,他不是修行中人,不好發表看法,既然玉獨秀這般説了,那自然是有其道理,於是拿着大刀,動作緩慢的向後挪動:“所有人準備上馬,保護好馬車”。
帳篷內的女子再次上了馬車,眾位侍衞不敢上馬,只是牽着馬匹,手中拿着大刀,對視着羣獸。
玉獨秀走在馬車最後面,看着越來愈多的野獸,眼中閃過厲色,對着尚未走上馬車的玉十娘道:“十娘,速速上馬車”。
“哥,你也跟我一起上馬車吧,這裏太危險了”玉十娘站在馬車前,擔憂的道。
玉獨秀摸了摸腰間的三尖兩刃刀,雙目中閃過一抹不屑:“無妨,區區凡間野獸而已,若不是此地有凡俗之人再次,這羣野獸彈指可殺”。
説實話,玉獨秀的呼風喚雨不適合這種敵我皆在場的使用,玉獨秀雖然可以降下滅殺敵手的雨水,但雨水太多卻不好控制,而且此地這麼多人,那麼大面積,玉獨秀控制不了雨水,只能使一些簡單的法術,比如説火球術,動物都怕火,火球所過之處,野獸紛紛閃避。
玉十娘看了玉獨秀一眼,沒有多説,直接上了馬車。
看着羣狼,玉獨秀冷冷一笑:“一羣畜生而已”。
下一刻手臂無限拉長,一拳砸出,對面的狼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拳砸在了鼻子上,頓時間嗷嗷直叫,疼的眼淚都留下來了。
不管對什麼動物來説,眼睛鼻子都是最脆弱的,就像是老虎也一般,被人在鼻子上打了一拳,也是疼痛難耐。
玉獨秀的強勢出手,讓這羣頗懂戰術的野獸略感心中不安,在自己這一羣野獸的包圍下,對方強勢的出乎眾人預料。
不過笛聲未停,羣獸雖然躁動,卻遲遲不敢攻擊。
“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待我施法將這羣野獸給滅掉,再找到那施法的術士”玉獨秀一邊與野獸對持,一邊緩緩後退。
牛大力聞言點點頭:“昨夜探子回報,在九里外的有一個山壁,可以作為依憑,足夠道長施法”。
牛大力緩緩來到玉獨秀身邊,玉獨秀的實力他是親眼目睹的,在這羣野獸的圍攻下,這位將領還是覺得在玉獨秀身邊安全點。
玉獨秀手掌一抖,一道風刃灑出,瞬間將對面的一頭老虎劈成兩半,血液似濺,血腥味刺激了野獸的感官,一羣野獸正要撲上去,卻被笛聲再次制止,牢牢的跟在車隊後面。
聽着空中的笛聲,玉獨秀摸摸衣袖:“這做法之人離咱們必然不遠,甚至於在某一處盯着咱們看,準備看好戲呢”。
“道長可有辦法將其找出來?”牛大力目不斜視的與前方的羣狼鬥狠。
“我又沒有千里眼與順風耳,如何找得出敵人所在,只是憑感覺判斷罷了,若是看不到咱們,他如何指揮野獸圍攻咱們?”玉獨秀眼睛在荒林中打量,似乎想要找出可以居高臨下的地方。
“對方或許在遠處的山頂在注視咱們,只是那座山頭距離咱們這裏有點遠,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笛聲能不能傳送過來”。
玉獨秀順着牛大力指着的方向看去,十幾裏外一座高山聳立,足以俯視這一片官道。
“法力的玄奧超乎了你的想象,這點距離算什麼,你想一想那些呼風喚雨的大神通,施術之人距離高空不知道多少萬里,不也同樣不受距離控制,可以祈風降雨嗎”玉獨秀一邊打量着那高山,一邊對牛大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