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戰鼓之音響起,玉獨秀孤身站在寒水河畔,感受着寒水中紊亂的波流,眼睛中倒映出河底魚蝦的痕跡。
“想了許久,今日終於想到破局之道”玉獨秀身形立於水面,波瀾不驚。
無數的大勝軍士站在玉獨秀身後的河岸上,整軍待發。
玉獨秀昨日觀看寒水河,突然間心有所悟,想起了前世的橋樑,不錯,就是橋樑,那架在長江之上的橋樑,不過是在河水中留下幾個孔洞,用以通水罷了。
玉獨秀五行大道運轉,土行大道瘋狂運轉,迎着寒風雙手虛空一抓,河水扭曲,開始沸騰。
寒水河這般大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寒水河神,但懼於玉獨秀神威,寒水河神卻不敢出來。
“起”玉獨秀猛地一喝,仿若是晴天霹靂,下一刻卻見寒水河翻滾,泥土紛飛,一條聯通兩岸,寬十丈的堤壩或者説是橋樑聳立在寒水河中。
這般龐大的堤壩,按理説應該讓寒水河改道而行才是,但偏偏這堤壩下游無數的孔洞,孔洞各各都是方圓米許,不大不小,剛剛能讓湍急的水流順利通過。
“這樣也可以”梁遠有些目瞪口呆。
那寒水河神此時躲在暗處更是驚訝的不知道説些什麼,下一刻卻見寒水河神眼中閃過冰冷之光:“哼,想要渡河,還要問問本座本座答不答應”。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那大勝士兵要打過來了”一個士兵連滾帶爬的向着大燕中軍營帳跌跌撞撞跑來。
營帳內的黃普奇與蘇馳聳然變色,一邊的碧水道人倒是不驚不慌道:“二位將軍勿急,那寒水河有咱們的人看着。豈能輕易度過,且聽聽前面的情況如何”。
黃普奇與蘇馳聞言點點頭,心中暗想也是,那寒水河有寒水河的精靈看守,乃是天險中的天險,隨便一個翻滾。便可叫無數士兵葬送在魚蝦之腹中。
“慌什麼慌,這天還沒塌下來”蘇馳聞言心中有了底氣,對着營帳外的士兵沒好氣道。
那士兵哭喪着嗓子道:“將軍恕罪,小的有緊急軍情要稟報,若是再有延遲,這天怕是真的塌下來了”。
“哦,還不進來敍話”黃普奇心中一動,對着營帳外的親兵道。
那親兵聞言將傳信兵放進來,卻見傳信兵撲通一聲跪下:“將軍。不好了,那大燕的士兵要打過來了”。
“胡説”碧水道人聞言眼中寒光閃爍:“寒水河有寒水河精靈鎮守,天險難度,如何會被大燕渡過,休要再此攪亂軍心”。
那士兵聞言都快哭了:“道長,小的萬萬不敢胡説,這等軍機大事,就算是再給小的一個膽子。小的也不敢謊報軍情啊,還請道長與二位將軍一起移駕之後就明白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知怕是不妙,那寒水河真的出了變故,於是紛紛向着寒水河行去。
遠遠的,三人就看到那聳立而起,接連兩岸的堤壩。
“這,。,,”看着對面旌旗招展的士兵,蘇馳只覺得腦袋發暈。
“這般龐大的堤壩,卻為何不見河水改道”黃普奇道。此時黃普奇滿腦子疑惑。
那橋洞暗孔都隱藏在河水中,是以河面上的眾人不可見。
下一刻,卻見一道人立於水面,卻是那寒水河河神,寒水河神幾步便來到了大燕軍帳所在之地。
“河神,如今是怎麼回事?”碧水道人看着寒水河神。
寒水河神指着那堤壩道:“這道人好心機,居然在堤壩下開了無數的暗孔,用以疏導水流,致使水流不會決堤改道”。
“咚咚咚”軍鼓陣陣,響徹天地。
聽聞對面軍鼓之音,黃普奇大驚失色,心中暗罵這太元道人就是不可靠,這般天險都被人家給度過來了,趕緊對着身後的親衞道:“趕緊舉兵應敵”。
寒水河神此時卻是輕聲道:“將軍且慢,貧道既然受了將軍命令,自然不會無所作為,且看貧道手段”。
説完之後,卻見寒水河神瞬間化為水汽,落入寒水河中,下一刻卻見寒水河下無數的橋洞瞬間被冰封住,那本來可以導通的水流此時沒有辦法通過去,只能上漲,河岸逐漸變寬,有更改河道的徵兆。
玉獨秀立於空中,見此冷冷一笑,下一刻大手一揮,一道了土黃色神光落入堤壩之上,接着卻見那河壩居然在中間硬生生的被打斷,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一米多的缺陷,本來洶湧的河水瞬間從那缺陷之處宣泄而出。
“來人,將伐好的木頭搭建在堤壩缺口之上,組成橋樑,看那河神還如何阻我渡河”玉獨秀看着河水,眼中露出冰冷之色。
躲在河水中的寒水河神見此變色一遍,看着那一塊塊鋪開的木板,猛地咬了咬牙:“休想”。
“刷”一道道水幕突然憑空升起,堵住了那一個個的缺口。
玉獨秀冷冷一笑:“黔驢技窮而已”。
災厄神拳打出,一道道猛烈的拳勁將那水幕震破。
“渡河”一邊的梁遠見此面漏喜色,一聲令下十萬大軍開始排開陣勢,欲要度過這寒水河。
“水漫堤壩”。
“砰”上游突然間湧起一個又一個的浪頭,這浪頭足足有幾十米,人若是站在堤壩上,被這浪頭打中,就是落水淹死的下場。
堤壩只有幾丈寬,若是軍隊通行,必然密密麻麻全是人影,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葬送於寒水河中。
“冰封”玉獨秀掌控五行大道,水之大道此時被其運轉到極致,那高高湧起的浪頭,瞬間被一股極寒之力冰封住。
這一般鬥法,其中兇險之處,瑰麗宏奇之間,只叫兩岸軍士看的目瞪口呆,紛紛感嘆天威難測。
那浪頭雖然被冰封,但卻一浪蓋過一浪,稍有差池則是死傷無數的下場,是以此時兩軍皆是不敢輕易踏上那寒水河堤壩。
“若要渡此寒水河,須降住這寒水河神”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下一刻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之音響徹方圓百里,一股威壓向着周邊擴散,所有馬匹瞬間癱軟在地,山川之間百獸惶恐,妖獸潛伏。
卻見一條千丈巨龍昇天而起,這巨龍周身古樸裏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着幽光,無數的玄奧符文在龍鱗上若隱若現,一股股混沌之氣遮掩了龍身,那巨龍看起來混沌朦朧。
一聲巨吼,就連那湧起的巨浪都是瞬間止住了翻滾。
“砰”下一刻神龍入海,那寒水河無數波濤瞬間平息,只有一條巨龍在寒水河中沉浮不定。
任憑那寒水河神如何想要捲起波濤,但此時似乎有一種冥冥的力量,硬生生的壓制住了河水的力量。
“糟了”寒水河神急的滿頭大汗。
碧水道人見機不妙,趕緊轉過頭對着身邊的黃普奇道:“還請將軍調兵遣將,守住這橋樑,任憑對方千軍萬馬,只要守住這幾丈寬的路口,對方就無可奈何”。
黃普奇點點頭,心中無奈,沒想到那妙秀小兒如此厲害,居然硬生生憑藉着一己之力定住了風波。
那邊的蘇馳對着黃普奇投來一個眼神,黃普奇遲疑良久,隨後搖搖頭:“此時不是撤退之時,那南元皇朝雖然被大勝偷襲,也不知道損失幾何,戰力幾分?,咱們還是等那援軍來了之後再做計較吧,若是見機不妙,趕緊撤退”。
蘇馳無奈,按照蘇馳的意思,此次修士都已經敗了,咱們已經看不到勝利希望,還不如留着有用之身,等太元道大能來此,咱們再説翻盤之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