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閉着眼睛,眼睛始終都未曾睜開,但誰又能見到,玉獨秀眼中內怒火沖天而起,要不是太上忘情正法不斷斬去七情,此時玉獨秀都要出手將這薛舉轟殺了。
大好形勢,皆因此人而葬送,掌教識人不明,更是大過,再説玉獨秀對這薛舉厭惡到了極點,想讓玉獨秀幫他擦屁股,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不可能。
“師兄,薛舉師弟説的未嘗沒有道理,何不在考慮一下”梁遠將目光看向玉獨秀,儘管心中對於薛舉充滿了怒火,但為了大局考慮,不得不幫助他勸玉獨秀。
玉獨秀雙目緩緩張開,一抹寒光似乎要將大帳凍結:“休要再提,你們若是有心,儘管出兵就是,若想拉上本座,除非鐵樹開花”。
説着,閉上眼睛。
大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眾人都是已經有了一些相互瞭解,眾位弟子見此俱都是紛紛哀嘆,玉獨秀既然説不可以,那就是絕對不可以,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主意。
“這薛舉真的是將妙秀師兄惹惱了”眾弟子看着薛舉,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師兄,,,”梁遠還要再説,卻見玉獨秀伸出手,做出了制止的動作:“休要再提”。
“妙秀師兄真的不在考慮考慮”薛舉抬起頭,直視玉獨秀,聲音透漏着一股陰寒。
若是兵敗,他薛舉別想好過。
“你也配與我説話”玉獨秀眼睛都沒睜開,話語中透漏着一股不屑。
“呼”薛舉面上猛地掛起寒霜,大袖一甩,對着梁遠等人道:“諸位師兄,妙秀師兄不肯出手那就算了,憑藉咱們未必勝不了那大燕與南元的聯手”。
聽聞此言,梁遠露出一抹嘲弄:“沒有妙秀師兄出手,就憑咱們這些蝦兵蟹將也想打贏那幾個老傢伙。別做夢了,真是不知所謂,這回你惹惱了妙秀師兄,看你如何是好”。
那幾個老傢伙的實力眾位修士親眼所見,絕對不是在場眾人可以抵擋的,就算是聯手也不行,太易道不但易算天下,高深之處可以接觸到命運之力,更改命運,定數。絕不是眾人可以抵擋的,更何況那幾個老傢伙都是天人五衰臨近,存了必死之心,要拉眾人墊背,若是沒有玉獨秀擋着,眾人可不敢出去攪合。
“諸位師弟,修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薛舉話沒説完,眾人俱都是低下頭,充耳不聞。
見此。一邊的薛舉話沒有辦法説下去,只能對着玉獨秀道:“師兄可知道兵敗的影響?”。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玉獨秀語氣淡然。
薛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寒聲道:“這次大戰,關乎着宗門未來大計。誰要是破壞了宗門的計劃,哼哼,掌教可饒不了他。師兄要是不肯出力,且看你如何面對教祖的怒火,要知道此次大戰,不因此死了多少弟子長老,到時候都要算在師兄你一人身上”。
“你,,,無恥之尤,”梁遠見到薛舉如此無恥,要將責任扣在玉獨秀身上,頓時大怒。
“哈哈哈,你們敢不出手嗎?宗門大計被破壞,你們擔得起責任嗎?”薛舉看着帳中的眾位修士,仰天狂笑。
“你要知道,不是我們不肯出手,而是因為你見死不救,才有了今日大敗,這責任怎麼算,也算不到我們頭上”梁遠怒斥道。
“哈哈哈,現在不是責任的問題,而是看你們出不出手,若是不出手,眼睜睜的看着我兵敗,你們就算是沒責任,也變成了付主要責任的一方”薛舉狂笑,滿面傲然。
眾修士聞言像是吃了大便一樣,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薛舉説的沒錯,此時大散關還有一搏之力,若是眾人見死不救,徹底喪失良機,怕是所有責任要算在眾人頭上。
眾弟子雙目噴火,怒視着薛舉,薛舉卻是滿面傲然,毫不在意。
玉獨秀睜開眼,蔑視的看了一眼薛舉,將目光看向梁遠:“將所有情況如實上報掌教,不管如何,本座絕不出手,就算是南元將大勝滅國,我也不出手”。
“師兄,掌教畢竟大權在握,咱們若是和掌教硬拼,怕是沒有好果子吃,,,,”薛舉低聲道。
“無妨,如實稟報就是”玉獨秀滿不在意道。
“是”梁遠聞言無奈,只能將所有情況上報與宗門。
眼見着令符飛出,大帳內回覆了寧靜,靈符的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回信。
果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卻見天邊一道靈符回返,梁遠接過靈符,隨後面色難看的看向玉獨秀。
“説吧,掌教説了什麼?”玉獨秀看着梁遠,目光古井無波。
“師兄,掌教嚴令你必須出手,贏回局勢,不然必有嚴懲,宗門大業不能、不可意氣用事”梁遠低聲道。
玉獨秀聞言動作一頓,身前的方桌瞬間化為灰燼,聲音透漏着無盡冰寒:“哼,説得好聽,什麼宗門大業,不過是一羣廢物想要投機取巧罷了,既然是廢物,就要甘為平凡,本座天資絕頂,有望仙途,豈能為了一羣廢物而結下因果,一羣廢物而已,長生與否關我何事”玉獨秀話語中滿是不屑,什麼宗門大業,不就是一羣無望仙途之人妄想着通過旁門左道長生不死嗎?。
説得好聽,宗門大業,不過是某些人的野心罷了,玉獨秀如今有先天扶桑木,壽命無盡,終究是有望仙途,若不是為了大劫之力促進劫之力本源的進化,玉獨秀萬萬不會插手其中,如今想要自己為薛舉擦屁股,簡直是痴心妄想,不是自己的責任,玉獨秀可不會傻傻的主動去承當。
“哼,掌教真是可笑,此事乃是他識人不明,本來已經形勢大好,但卻皆因他斷決失誤,才斷送了大好形勢,若論罪過,他當屬於首位,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就想這般一揭而過,難道當大家是傻子白痴不成?”玉獨秀話語冰寒,眾位弟子俱都是噤若寒蟬,不管如何掌教在太平道內除了教祖之外,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誰敢輕易論掌教是非。
不過雖然不敢明面上贊同玉獨秀的話,但心中對於玉獨秀的話卻是十分解氣,就連那掌教的人妙法都是一副很解氣的樣子。
“師兄,掌教已經下了命令,咱們不好違背吧”梁遠在一邊小心翼翼道。
“誰的錯誤誰來承擔,難道你嫌棄自己身上的麻煩因果不夠多?此乃掌教與薛舉的過錯,憑什麼因為他們的過錯,而讓咱們承當更大更多的因果,而他們卻是毫髮無損,還在這裏大放闕詞?難道就因為他是掌教?或者説,就因為他是小梨園的弟子?”玉獨秀話語冰寒,他早就看薛舉不順眼,想要他出手,那是休想。
眾弟子聞言低垂下頭,既不敢迎合,也不敢反駁。
“妙秀,你敢誹謗掌教,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待我稟告掌教,非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不可”薛舉怒斥玉獨秀,反正已經撕破了麪皮,在低聲下氣,畏畏縮縮沒什麼意義。
“你儘管如實稟告就是,若想我出手,除非是將你小梨園所有修士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然後掌教卸下宗主之位,否則別想我出手,為了一羣仙途無望的廢物亂接因果,壞了自己的仙緣,我玉獨秀又不是傻子,如今我出兵屢次挫敗敵方勢力,已經盡了我最大之力,之所以失敗,非戰之功,乃是過錯在你等身上,本座問心無愧”玉獨秀雙目黝黑,無數的劫之力在蒸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