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太平道要拋棄大勝皇朝不成?”李雲輝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就要跌倒,幸好被後面手腳麻利的親兵扶住。
“將軍,保重身子要緊”親兵關切道。
“現在大勝已經快要亡國了,還關心什麼身子”説到這裏,李雲輝面帶怒容道:“都怪太平道,若是不太平道率先挑起戰爭,我大勝皇朝如今依舊與周邊國家相安無事,如今事到臨頭太平道卻做了縮頭烏龜,讓咱們出來頂包,為了什麼狗屁封神,居然要咱們兄弟去送死,如今卻萬萬不能上了太平道的惡當”。
“李雲輝,你想好了沒有,如今大勢已定,本將軍這裏高手如雲,更有幾十萬兵馬,你如何守得住大散關,何不速速獻城投降,免得這無辜的將士慘死於兵亂之中”黃普奇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對着城牆上的李雲輝喊話。
本來黃普奇對於對方獻城投降並不做什麼期望,只是走一下程序,正要返回營陣,下令攻城之時,卻見李雲輝趴在城牆上大喊道:“黃普老兒,我大散關願意歸降,只是歸降了之後,你等不能虐待我這些弟兄,不得擾民,驚擾了大散關內百姓的生活”。
黃普奇一愣,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城牆上的李雲輝,他聽到了什麼?。
對方願意歸降?。
是不是年紀大了聽錯了?還是出現幻聽了?。
其餘的眾位將士也是一呆,那陸明玉與蘇馳俱都是面面相覷,殺破狼三將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説什麼好。
“黃普老兒,這條件你答不答應,趕緊給個痛快話”李雲輝站在城牆上道。
黃普奇呆愣愣的看了周邊的眾將士一眼,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後。立即點頭道:“答應,自然死答應,這大散關破城,日後就屬於我大燕領土,這大散關的子民就是我大燕子民,我等又不是殘暴至極之人,如何會虐待自家子民”。
一邊的蘇馳低聲道:“黃普將軍,咱們僵持了幾十年,怎麼這李雲輝會一朝投降,小心有詐”。
黃普奇點點頭:“老將軍放心。本將軍曉得”。
“好,本將軍相信黃埔老將的信譽”説完之後,李雲輝對着身邊的將士道:“打開城門,卸下兵甲,咱們投降吧”。
一邊的親衞一愣:“主將,咱們幹嘛投降,還不如棄城而去,迴轉內地的好,將自家的性命交於人手。卻是不智之舉”。
李雲輝無奈一嘆:“又有什麼辦法,失去了大散關,大燕失去了天險可守,沒有太平道修士的幫助。擋不得對方的鐵蹄,除了投降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親衞一愣,是啊,早晚都要滅亡。早晚都要被俘虜,早一點和晚一點有區別嗎?。
“將軍,咱們何不帶着幾個兄弟。棄城而去,做一個馬匪也比這好”親兵悄聲道。
“對方有騰雲駕霧的修士,你認為咱們的速度能及得上對方的騰雲駕霧嗎,沒有了大軍軍伍煞氣的保護,咱們根本就擋不得對方是術法神通”李雲輝無奈道,他又何嘗想要寄人籬下,成為階下囚,但卻沒有選擇。
看着緩緩打開的城門,卸下兵甲的士兵,此時黃普奇等一眾將士反而猶豫了,生怕這裏面有什麼陷阱,不知道該不該前進。
“我來打前鋒”七殺殺性最重,打馬上前領着眾位士兵向着城內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但事情超乎想象的順利,看着身前垂頭喪氣的李雲輝,黃普奇輕輕一笑,他終於知道對方為何投降了,沒想到那太平道修士居然臨陣脱逃了。
“李將軍,咱們見面了”中軍大帳內,黃普坐在主位,李雲輝站在大帳中央。
“要殺要剮自請隨意,將軍若乃是一代人傑,想必不會難為我,給我個痛快”李雲輝直視黃普奇。
“哈哈哈,李將軍説的哪裏話,咱們之前雖然有矛盾,但各為其主,如今李將軍既然歸降了大燕,那自然就是我大燕的同袍,咱們如今是一家人,本將軍怎麼會為難李將軍”説着道:“給李將軍看座”。
一個親衞將椅子搬進大帳,李雲輝也不猶豫,直接坐下:“老將軍有何指示儘管道來,我如今是階下之囚,沒得選擇”。
“哈哈哈,李將軍真性情,李將軍領兵打仗的本事本座是知道的,如今中域乃是多事之秋,我大燕正需要開疆擴土,急需李將軍這樣的人才,李將軍若是不棄,就加入大燕如何?,本將軍定會上書陛下,為將軍請命執掌一軍”黃普奇摸摸鬍鬚道。
“老將軍此言當真?”李雲輝一愣。
“老夫從來不説假話”黃普奇大笑。
看着不語的李雲輝,黃普奇道:“李將軍考慮的如何了?”。
“末將乃是階下之囚,還有考慮的資格嗎?”李雲輝苦笑。
大燕營帳內,四位修士齊聚一堂,太平道的三個老者還有碧水道人面色陰沉的坐在一起。
“大散關破城,居然沒有太平道修士,更不見那妙秀小兒,咱們如何為其餘的二兄弟報仇”一個太易道的老者雙手握拳,面色悲痛道。
“哼,也不知道太平道在玩什麼幺蛾子,居然放棄了大散關,莫非他們還有別的謀劃?”另外一個老者道。
“現在必須要破掉太平道的大計,然後逼出妙秀,咱們將妙秀殺死,為其餘幾個師兄弟報仇”第三個太易道修士道。
“那妙秀小兒忒的可惡,奪我冰魄,搶我上古神獸蹈海獸,貧道誓不與其甘休,妙秀必須死”碧水道人鬚髮皆張,不論是冰魄也好,蹈海獸也吧,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就算是無上大教,乃至於整個天地間都少有,獨一無二的存在。
相比於其餘幾個老者,碧水道人的損失最大,對於玉獨秀的仇恨最是刻骨銘心,恨不能吃其血肉,寢其皮,簡直是恨到骨子了。
“不管太平道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如今攻下了大散關,大勝皇朝對咱們不在設防,大軍可以長驅直入,滅了這大勝皇朝”一個老者面色陰狠道。
“妙秀必須死,想辦法將其殺掉”。
“不錯,為其餘兩位師兄弟報仇”。
“那妙秀身上有法寶,還有冰魄,咱們得了沒準還能壓制天人五衰到來的時間”。
碧水道人面色一沉,聽聞這三個老家將自己的冰魄都算計上了,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太平到驪山總壇,掌教面色陰沉的看着跪倒在地的薛舉,大殿內情氣氛壓抑。
“你説什麼?本座沒有聽清,你再説一遍?”掌教咬牙切齒道。
薛舉跪倒在地,縮了縮脖子,汗水自額頭上滴滴滑落,頂着那股龐大的壓力,哆哆嗦嗦道:“掌教,這不怪弟子啊,眾位同門突然撤離,弟子獨木難支,所以才回來求助”。
“放肆”掌教一聲厲喝,那薛舉突然癱倒在地:“你就不會隔空傳書嗎?那大散關乃是我太平道兵家重地,你居然膽敢擅離職守,若是出事了,誰能擔負起責任?,到時候我太平道大計豈不毀於一旦?你膽敢擅離職守,,,,”。
説着説着,掌教怒火就開始上湧,就算是掌教養氣的功夫頗深,平時喜怒不漏於表,此時怒火卻刻於臉上,可見掌教此時是何等憤怒。
“梁遠幾人何在?”掌教話語自牙縫中蹦出來。
“去了妙秀的碧秀峯,弟子懷疑這件事是妙秀想要報復弟子,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還請掌教明斷”薛舉軲轆一下爬起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