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之中,一道道強橫的妖氣沖天而起,向着人族所在的九州方向潛伏而來,欲要打探人族封神之秘。
“成了”感受到天地異象,玉獨秀拿着一個蒲扇輕輕的對着八卦爐扇火,卻見八卦爐中無數火焰微微起伏波盪,似乎藴含着某種規律。
“不着急,如今封神大計才剛剛拉開序幕,天地大劫之力尚未沸騰,不着急插手其中”玉獨秀眼中帶着一抹淡然,只是在安心煉丹。
過了一會,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看着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那八卦爐中沉浮的金剛琢、丹藥,突然一笑:“話雖如此説,但卻也不能完全沒有動作,如今這大劫升騰,正需了斷因果,這三尖兩刃刀還需送出去還是,且先埋下一顆釘子再説”。
説着,玉獨秀對着那玉如意微微招手,卻見玉如意瞬間收斂了八卦爐,落入手中。
“中域如今戰事將起,眾位教祖天定大啓,這大啓則是第一個遭受戰亂的,戰亂之中災劫之力最大,英雄輩出的年代,合該本座了卻因果”説完之後玉獨秀化作遁光衝出碧遊洞天,向着中域飛去。
玉獨秀收斂形跡,卻見一道神光劃過虛空,不過半月的功夫,就來到了中域。
看着那黑色鎖鏈編制的光罩,就像是一個倒扣的大碗一般,將整個中域都倒扣其中,無數的眾生頭頂俱都懸浮着一根根鎖鏈,就像是懸浮在頭領上的利劍,那無數鎖煉瞬間就會垂落,令人永世不得超生。
“嘶”玉獨秀倒吸了一口涼氣,唯有接近中域才知道,中域的災劫之力積蓄的到底有多深厚。
玉獨秀眉心一朵三品蓮花緩緩懸浮。不斷向着諸天災劫之力,那中域無盡的災劫之力像是一個瀑布一般,喧騰而出,被那黑色的蓮花吸收。
但與那無盡的災劫之力相比,那災劫之力的本源所化的蓮花吸收的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不值一提。
“媽的。是不是玩大發了”玉獨秀摸着下巴,看着那無盡災劫之力垂落的中域,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這災劫之力的本源能不能夠護持住自己不受那無盡災劫之力的侵害,這中域的災劫之力太濃郁了,就好像是水霧一般,並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強,修士若是進入其中,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迷失本性。陷於殺戮之中。
在那災劫之力的外面,有一層金黃色的光罩,依附在大劫之力形成的鎖鏈光罩所在,其中的兇險非筆墨能夠形容。
“封神榜乃是大劫之根源,所以封神榜籠罩之地,就是大劫的發起之地”玉獨秀略作躊躇,雙手縮在袖子中,右手摸着冰涼的玉如意。心中頓時一笑:“我有冰魄鎮守心神,區區災劫之力。又能奈我何”。
説完之後,玉獨秀灑然一笑,邁步走入了中域。
進入中域,玉獨秀知道自己想多了,太低估了那大劫之力的本源,卻見那大劫之力源源不斷的被三品蓮花吸納。所過之處玉獨秀周身形成一片真空,要不了多久那大劫之力就會花開四品。
“大啓”玉獨秀手中掐了法訣,不斷推演大啓所在之地,這大啓被九大教祖認可為中域封神發起之地,當是災劫之力最濃於的地方。
正想着。玉獨秀突然眉心一動,卻見那無盡的中域,一朵朵黑色的蓮花在與自己交相呼應。
“劫種”玉獨秀一愣,這麼些年過去,玉獨秀早就將那些劫種給忘了。
當年太平道弟子試煉,那些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屠戮了自家所在的村莊,玉獨秀心中不忍,在那村莊種下了劫數,沒想到如今劫數生根發芽,並且在飛速成長。
“這種劫**是我第一次施展,傳道之事暫且不忙,且先過去看看那些劫種如何了”玉獨秀看了眼大啓國度,轉身向着當年大乾王朝所在之地飛去。
當年玉獨秀重生在大乾王朝雁洲府的一個偏僻小村,在那個小村莊,玉獨秀有了一個十分堅強,相依為命的妹妹,遇見了改變他一生的錦鱗,當年小小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曉得仙人為何物,方才敢插手那劫數之中,若是換做如今,玉獨秀定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仙人渡劫誰敢攙和啊。
不過當年也是錦鱗運到好,那大劫之力攜着玉獨秀穿越時空,擊穿時空屏障,降臨在此方世界,玉獨秀靈魂初來乍到,就好像是此方世界的一個黑户,自然是討不得好處,那大劫之力相助玉獨秀容納了這具肉身的本來意識,所以玉獨秀就像是在這方世界和自家小妹生活了幾十年,沒有絲毫隔閡。
説來也是錦鱗運到好,那時玉獨秀靈魂初來乍到,脆弱得很,想要完全融合那肉身本來靈魂,卻需要時間,剛好碰到了錦鱗渡劫,那漫天的災劫之力乃是災劫本源的大補之物,那個時候玉獨秀不通修行之法,只是隨着大劫之力的本能,吞噬着大劫之力,驅散了漫天的災劫鎖鏈,救了錦鱗一命。
若是放在現在,玉獨秀有了修為,駕馭着災劫之力去助人渡劫,別開玩笑了,人是救不成還要將自己搭上,其中的區別就是當初是災劫之力本能作為主導,玉獨秀作為附庸,被災劫之力本源所保護,自然是無礙,現在玉獨秀元神融入了災劫本源,成為了災劫本源的執掌者,主導者,與天地氣機有了異樣,再想完成那般壯舉,簡直是取死之道。
卻説玉獨秀駕馭着遁光一路飛行,不過盞茶時間就來到了當年的雁洲府上空,一陣陣鐘鳴之音響起,卻見那雁洲府太平道觀內無數弟子正在廣場上打坐修行,又有一位不過修行了三災法力的觀主正在講道。
“太平道觀依舊是那個太平道觀,不過裏面住着的卻不再是當初的太平道弟子,而是換了人,真是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玉獨秀微微一嘆。
似乎感覺到了玉獨秀投下的目光,那正在講道的修士抬起頭,下一刻腳下生雲向着天空飛來:“敢問是哪一位道友降臨雁洲府”。
“快看,觀主在騰雲駕霧啊”。
“居然飛起來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成這般術法神通”。
“觀主果真是神通廣大,就算是等閒修士,也不能騰雲駕霧呢”。
看到那觀主駕雲而起,那無數弟子瞬間驚歎,紛紛低語不停。
“太平道妙秀,見過道友”玉獨秀揹負雙手,目光淡然。
“啊,,,,,”那人聞言一驚,腳下的雲頭差點散開,跌落雲頭:“原來是妙秀師兄法架此地,小弟失禮了,還請妙秀師兄入觀一述,小弟略備茶點,還要和師兄請教大道”。
那道人聽聞玉獨秀名號之後先是一驚,隨後面露狂喜之色,對着玉獨秀髮出來邀請。
玉獨秀搖搖頭:“不必了,物是人非啊,去了更是平白多增感懷,多謝道友好意,貧道只是路過此地,不做叨擾了”。
説完之後,玉獨秀化作金光消失在天際。
那修士看着玉獨秀遠去的背影,頓時垂頭喪氣,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真是笨,當時就應該直接撲在妙秀師兄身上,就算是拽也要將其拽進道觀,與其套上一兩分交情,他年若是封神,不去想那名山大川,就算是給我一個土地當當也是好的啊”。
説着,那修士氣惱的拍了拍額頭,垂頭喪氣的架着雲頭返回道觀,只留下滿心遺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