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歡天喜地的玩耍了一會軟鞭,然後手掌一抖,將那軟鞭卷在腰上,做了腰帶。
忘塵眼睛一轉,看向了周邊牆壁上的一個個葫蘆,漫不經心道:“師兄倒是煉製了好些丹藥,這麼多丹藥一個人怕是吃不完吧”。
玉獨秀眉頭一動:“我如今火災將要度過,到時候一妙境界,少不得丹藥助力,這丹藥是多多益善”。
説到這裏,玉獨秀眼中流光閃爍:“你這丫頭該不會是盯着我這丹藥來的吧”。
所有丹藥都在這裏,玉獨秀就在屋子內,只要玉獨秀不是瞎子,忘塵想要順手摸走一葫蘆的想法就會落空。
“師兄果真聰明,這麼多丹藥,不如給我一葫蘆如何?師兄不差這一葫蘆吧”忘塵眼巴巴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上下打量了忘塵一眼,眉宇皺起:“你如今法力即將修滿五百年,卻是不宜在吞食丹藥,當前應該穩固根基,不然雷災降臨,根基不穩,只怕會在雷災之下化為灰灰”。
忘塵的狀態卻是瞞不過玉獨秀,是以對於忘塵眼巴巴的目光,玉獨秀視若未見。
“師兄”。
“不行”。
“師兄”。
“不行”玉獨秀聲音淡漠。
“嗖”下一刻一道銀色的匹練劃過虛空,向着玉獨秀當頭打來。
玉獨秀看也不看,只是輕輕嗤笑:“剛剛學會的本事,就來對付師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手中一道雷光閃爍,瞬間忘塵抓不住那長鞭,長鞭跌落在地,被玉獨秀撿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忘塵:“這閉竅鞭你連入門都不到,也想偷襲我?”。
沒有得手。忘塵絲毫不以為意,只是鼓着香腮,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小氣鬼”。
玉獨秀不以為意,將那長鞭一抖,好像是銀蛇出動,瞬間纏在了忘塵的腰間:“你的道行弱得很,你若是能暗算的了我,這諸天中你大可去得”。
説完之後,玉獨秀目光逐漸凝重:“説罷。還差幾年的法力就可以圓滿,為何偏偏要服食丹藥?這可不是你的個性”。
見到忘塵張口就要説話,玉獨秀輕輕一哼,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火焰道:“可千萬莫要誑我,師兄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要多,若敢撒謊,休怪師兄不講情面,將你化為一隻又醜又臭的癩蛤蟆”。
頂着玉獨秀的寒光,忘塵眼睛左轉右轉。想要撒謊,但在那目光之中不知為何,卻偏偏開口説不出話。
“好了,怕了你了。前些日子薇塵師姐突然找到我,想要我向師兄求取一爐丹藥”。
“哦”玉獨秀收回目光,眼中閃過沉思之色:“她怎麼不自己來?”。
“師姐説與師兄有過齷齪,不敢過來。怕師兄撥了她面子,師姐這個人面子很窄的”忘塵解釋道。
玉獨秀心頭千百念頭轉過,心中卻是奇怪:“以前薇塵從未向我求過丹藥。怎麼突然想要求取丹藥了?”。
説到這裏,玉獨秀掐了掐手指,默默推算:“算起來忘塵如今修為也即將滿五百載,當年本座在中域煉製丹藥,可沒少了她的份,如今怎麼又想起要丹藥了?”。
“師兄,師兄,你到底給不給我丹藥”。
耳邊傳來略帶不滿的呵斥,卻將玉獨秀驚得回神,看着滿臉不愉的忘塵,玉獨秀道:“為兄這丹藥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些丹藥還有些用處,卻不能隨便給人”。
“哼”忘塵悶悶的哼了一聲,好像是在生悶氣,過了一會眼睛一轉露出好奇之色:“師兄你到底與忘塵師姐有什麼齷齪,怎麼師姐那麼怕你?”。
“你以前不也怕我嗎?怎麼如今沒大沒小的”玉獨秀不問反答。
“我以前年紀小,現在我卻是知道,師兄是對我好的,不然也不會贈與我三味真火的火種,更不會給我丹藥吞食”忘塵説到這裏,卻是回過神道:“師兄,你還沒説為何會與師姐產生齷齪,難道是你見到師姐貌美,欲要求為道侶,師姐不答應,於是你們就反目成仇?從此恩斷義絕?”。
“砰”。
“哎呦”。
玉獨秀一指瞬間跨越虛空,似慢實快的彈在了忘塵光潔的額頭上:“你這丫頭整日裏不好好修煉,參悟大道,靜修神通,整日裏胡思亂想”。
忘塵捂着額頭,卻見額頭髮紅,滿臉委屈道:“師兄,你就給我説説嘛,你不説我當然會亂想”。
玉獨秀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其實這件事你應該知曉,是她自己不爭氣,受了人家的甜言蜜語,自甘墮落,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要與我化為路人,實在是令人心寒的緊”。
當年的事情忘塵也略有所知,不過當時忘塵年幼,跟在玉獨秀身邊整日裏修行打坐,怕玉獨秀怕的要死,哪裏敢分心他顧。
“薇塵師姐要與師兄化為路人?為了一個男人?不會吧?”忘塵瞪大眼睛,額頭的大包都不顧了。
玉獨秀微微一哼:“事實,當年為兄受了掌教符找,前往中域參加封神之戰,與那薛家修士產生齷齪,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那時你薇塵師姐居然為了薛家的修士欲要與我為敵,當真是令人心寒”。
“真沒想到,薇塵師姐平日裏看起來多麼温婉的一個人,卻也有這般瘋狂的時候”忘塵輕聲自語。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薛家叛教,被我太平道追殺,若不是太元教祖求情,只怕那薛家已經在天地間除名了”玉獨秀眼中露着一抹寒光,當年寒水河之敗,乃是玉獨秀一生中最為鬱悶之事,一直引以為恥。
“薛家之人如今何在?”忘塵道。
“都是一些老鼠,見不得光,凡是我太平弟子,人人得而誅之”玉獨秀收斂寒光,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古井無波。
忘塵心思單純,此時任憑她那單純的大腦怎麼想,也想不清玉獨秀與李薇塵之間的複雜之事。
“那薇塵師姐求我的事情怎麼辦?”忘塵偷偷的看了玉獨秀一眼。
玉獨秀略作沉吟道:“薇塵有宗門的靈藥供奉,此時修為不滿五百年,卻也所差不遠,如今關鍵的是打磨法力,何須外力相助,你回去之後直接拒絕了就是”。
“哦”忘塵哦了一聲去沒有在説話,只是把玩着腰間的軟鞭。
過了一會忘塵才抬起頭道:“師姐還在宗門中等我,我卻不能留在這裏陪伴師兄了”。
玉獨秀揮揮手,頭也不抬到:“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去就是,自去就是”。
説着自然有小妖走出,領着忘塵向着碧遊洞天外走去。
看着這碧遊洞天的景色,走出碧遊洞天之後,那所有碧遊洞天景色俱都隱匿與無形之中,忘塵滿面感嘆:“師兄的本事果真厲害,卻不是我能比的,他日我若是有師兄的一半本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説着,忘塵駕馭着遁光向着太平道方向趕去。
中域,無盡大劫之力沸騰,一柄長刀在災劫之力中舞動,卻見一男子周身金光閃爍,煞氣縱橫,臉上殺意盎然。
“噗”一個男子被那大刀劈為兩段,血液四濺,將周邊的牆壁染紅。
周邊無數的軍士整齊列一,排着陣勢在兩側守候。
緩緩的收回大刀,孫赤臉上煞氣稍微收斂,甩了甩大刀,卻見大刀上滴血不染,孫赤滿面殺意:“這是第十八個薛家的修士了,當初教祖賜下的血脈感應法器果真厲害,只要薛家之人降臨中域,就會被我感知,當真是玄妙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