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氣運金龍委屈的一聲嗚咽,隨後像是受傷的小狗一般盤旋在空中,虎視眈眈的看着玉獨秀所在方向。
大乾皇朝皇后寢宮。
一身穿明晃晃大紅袍子的女人,頭戴鳳冠霞帔,周身有一隻氣運積聚而成的鳳凰叱吒九天,母儀天下之威迎面擴散,叫人升起一種自愧不如的味道。
時間悠悠,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當年那個傲嬌暴躁的少女,如今卻是多了許多母性的氣息,變化不可謂不大。
歲月似乎沒有在其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依舊那般年輕,彷彿若昨日。
突然間,那女子身後的鳳凰一聲鳴叫,散發出警惕之音,卻見虛空中一陣扭曲,一面色温潤,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站在了大殿之中。
這修士周身晶瑩如玉,氣機淵博似海,站在那裏,似乎與這方天地虛空融為一體,與天地混元。
儘管幾十年不見,但温迎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當年的那個小屁孩。
“是你”温迎吉身子一顫。
玉獨秀輕輕一笑,似乎這虛空百花都在盛開:“是我啊,好久不見刁蠻女,如今卻是已經母儀天下了”。
沒有想象中的火藥味,反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哼,你不在山上清修,來我這裏做什麼”温迎吉卻是面色一冷。
大殿外,傲月眼睛滴溜溜轉,在看着大殿中的景象。
“我來這裏做什麼,你應該清楚”玉獨秀不答反問,打量着大殿之中的裝飾,果真是極盡奢毫。
“我哪裏知道你來這做什麼”温迎吉神色不變:“此乃大內皇宮,你擅闖此地,信不信本宮一聲令下,必然會有無數修士取了你性命”。
“還是那麼刁蠻。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世間好多事情,都不是動手可以解決的,要是動手能解決,這世間的事情,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玉獨秀幽幽一嘆:“沒想到忙活了一場,卻是便宜你這個刁蠻女了”。
説着,玉獨秀緩步在皇宮之中走動,隨後拿起一道鴛鴦飾品,打量一番。嘴中嘖嘖有詞:“過得到是不錯”。
温迎吉雖然此時身為大乾****的皇后,位高權重,母儀天下,但卻不通修士之法,根本就不曉得玉獨秀這三個字在諸天萬界代表着什麼。
温迎吉不説話,只是瞪了玉獨秀一眼。
“果真,這人世間繁華,卻比山上苦修好的太多”玉獨秀輕輕一嘆,方下手中的鴛鴦:“説罷。本座也不想逼你”。
“你要我説什麼”温迎吉梗着脖子道:“信不信本宮一聲令下,你就休想走出這皇宮”。
玉獨秀笑而不語,只是自顧自的打量着這大殿之中的花花草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將本座子嗣藏在哪裏去了”。
“什麼?”温迎吉一直以來的沉穩不見了,卻是花容失色:“你那裏有什麼子嗣”。
“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説話的,能不動手,本座絕不動手。但有的時候,不動手卻偏偏不能達成所願”玉獨秀幽幽一嘆。
温迎吉沉默不語,臉上所有表情都消失於無形。
“當年我入宮之後。卻是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無奈之下,只好請求太平道的道長施展術法,替我矇混過關,足足拖了一年,直至孩子誕生,那時我傷了元氣,可能那皇帝有所察覺,便多番試探,派出皇宮蓄養的修士進行追殺”温迎吉話語沉重。
“可惜了,當年太平道太自大了,準備不足,再加上當年中域忽然大亂,太平道人手不夠,那孩子被帶出皇宮之後,就失蹤了”温迎吉道。
“什麼?”玉獨秀暴怒:“失蹤了?你怎麼可以將孩子送出皇宮,是誰,是不是大乾天子派人追殺的?”。
玉獨秀眼中冷光閃爍,聲音之中殺意似乎渲染虛空。
温迎吉涕不成聲:“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孩子哪去了,自從孩子出宮之後,卻是沒了孩子的消息”。
“好,好,好,你可做的真是好啊”玉獨秀指着那温迎吉,卻是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好啊,好啊,那大乾天子還真是好啊,居然敢殺我子嗣,本座非要其遭受果報不可”玉獨秀揹負雙手,在大殿之中來回踱步。
這卻是因果,也是玉獨秀的心病,前文已經説了,那温迎吉與大乾天子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不過是在太平道的主持下,奪取了大乾****的皇后氣運,相助那温迎吉命格完全升騰,成為天后命格。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温迎吉與那大乾****的皇帝有什麼糾葛,玉獨秀卻是一概不知。
“好一個大乾天子,好一個大乾天子”玉獨秀氣的在大殿之中來回走動。
正説着,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尖鋭之音:“陛下駕到”。
聽聞皇帝到來,那温迎吉臉上顯露出一抹慌張之色,看着玉獨秀道:“你,你,,,,你快快躲起來”。
“哼,躲什麼躲,本座又沒做虧心事,你不過是與那大乾天子逢場作戲罷了,各取所需,你如今這般緊張,莫非假戲真做,與那大乾天子真的做了夫妻”説到這裏,玉獨秀臉上厭惡之色卻是越加深厚:“算了,你好自為之吧,最好祈禱我家孩兒無事,不然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説着,玉獨秀從正門大步走出,卻遇見了面色蒼白,病病殃殃,面顯蒼老之色的大乾天子,玉獨秀呸了一聲:“真是重口味”。
這句話很顯然玉獨秀是故意的,不論是温迎吉也好,還是那大乾天子也罷,俱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那大乾天子如今一統中域,卻是氣勢勃發,帝王之氣升騰,不容置疑,此時聽聞此言,頓時怒氣升騰:“哪裏來的賊潑道,居然敢在大乾放肆,左右還不速速與我拿下此瞭”。
“慢着,慢着”眼見着左右士兵就要動手,卻見一個熟悉的面孔顯露出來,正是那日玉獨秀盜取寶庫之時,那自認倒黴的男子,這男子看着滿面晦氣的玉獨秀,也不理會大乾天子,而是屁顛屁顛像是奴才一般小跑過來,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容:“見過妙秀真人,見過妙秀真人,小的再次給真人請安了”。
“是你啊,你怎麼還在此地?”玉獨秀疑惑道。
這一幕卻是將那大乾天子身後準備出手的眾位道士驚得目瞪口呆,這男子平日裏在眾人之中頗為高傲,瞧不起眾位同道,就連這大乾天子都是代理不理的,何時對他人這般諂媚殷切過?。
“如今封神大戰結束,但尚未赦封神位,小人卻是不好離去,尚未請教真人,小人這次在封神之中,可得了什麼神位?”那修士略帶期盼的看着玉獨秀。
“你叫什麼名字?”玉獨秀道。
“貧道馬闢景”。
“馬屁精?”玉獨秀臉上掛着一抹怪異,怎麼會有人取這個名字。
“回稟洞主,不是馬屁精,是馬闢景,闢雨的闢,景色的景”那馬闢景哭着臉道,要是別的人,他早翻臉了,但眼前這個人,諸天中敢和他翻臉的,還真沒有幾個。
你還別説,這個名字玉獨秀還真在封神榜上看到過,這人能被教祖看在眼中,想必是有些能力。
“馬闢景,你的神位倒是不錯,乃是上等神位,日後封神自然知曉”玉獨秀道。
“多謝真人,多謝真人吉言,小人謝過了”説完之後,對着遠處那投以鄙視目光的眾位修士道:“還愣着做什麼,此乃碧遊洞天的妙秀真人當面,還不速速見禮”。
“妙秀真人?”。
眾修士對視一眼,下一刻一窩蜂的向着玉獨秀撲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