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卻見那陳三華吃力不住,深邃的鐵棍瞬間自牆壁之上劃過一道深深的痕跡,那陳三華一擊之下墜入坑洞之中。
“合”玉獨秀口中一聲輕喝,下一刻卻見土地瞬間蠕動,呼吸間就已經彌合,將那陳三華徹底的埋葬於那坑洞之中。
看着那平整的地面,感受到那大地之中不斷醖釀的法力,巨湧的天地元氣,玉獨秀卻是不屑一笑:“想出來,卻是沒門”。
“指地城剛”。
玉獨秀對着那大地一指,呼吸間那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蒙上了一層金屬色澤。
這下子那大地卻是停止了蠕動,那虛空之中不斷翻滾的法力,也慢慢平息下來。
“嘶~~~”諸天之中無數無數觀戰的大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便是眾人想到玉獨秀神通道法高絕,一枝獨秀力壓當代,同輩之中無敵手,但此時卻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玉獨秀居然舉手投足之間鎮封了一位妖聖。
“不過如此”玉獨秀揹負雙手,手掌上的龍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面帶不屑的看着那金屬地面。
“蠻熊抗天”。
就在玉獨秀心情輕鬆懈意之時,卻聽得大地之中傳來一聲悶吼,下一刻山搖地動,地奔山摧,根本就站不得人。
玉獨秀見機不妙,這大地之上泥土翻滾,一個不小心就要將自己陷阱去,此時情況不明,不曉得那陳三華使得什麼絕招,還是小心一些,不要陰溝裏翻了船才好。
玉獨秀瞬間化作金光立於雲頭,拿眼睛向着雲頭之下打量,卻見那金屬色澤的地面居然在緩緩龜裂,似乎是受到了某一種強大的外力作用而瞬間崩潰一般。
“砰”。
天地震動。卻見那地面猛然間崩開,一隻毛聳聳,遮天蔽日的大手瞬間破開那金屬色澤的地面,劃過虛空向着雲頭的玉獨秀抓來。
“真身”。
玉獨秀瞳孔微微一縮,妖族最強大的本事有二,一個是無上真身,還有一個便是那本命術法神通。
那毛聳聳的熊掌遮天蔽日,籠罩方圓畝許大小,帶着一陣陣罡風,吹蕩的滿天雲層瞬間消散。
看着那迎面而來的大手。玉獨秀不敢怠慢,手掌一抖,卻見一根玉質的長鞭瞬間出現於手中。
“鞭山移石”。
一聲令下,此時玉獨秀法力無邊,非尋常可比,這搬山移石的術法神通一出,卻見方圓千萬裏地脈震動,彷彿是天翻地覆,比之那熊精鬧出的動靜。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下一刻,卻見那連綿無盡的羣山瞬間飛起,呼吸間落於玉獨秀身前,玉獨秀手掌前伸。那無數羣山居然瞬間縮小,被其拿在手中。
這又是一個神通,此神通不是掌中乾坤,而是喚作大小如意。
不拘是什麼物品。只要受到此神通加持,俱都是由施展神通之人掌控,大小由心。可大可小。
趕山鞭消失,玉獨秀手中拿着無數羣山,看着那遮天蔽日的熊掌,卻是冷冷一笑,下一刻千萬座山川被玉獨秀當做武器給掄了起來。
虛空在這山川之下瞬間爆鳴,虛空震顫,方圓千萬裏元氣瞬間在此時沸騰,地脈震動。
“砰”。
那熊掌彷彿是一個皮球一般,瞬間倒飛而出,砸的遠處羣山不斷倒塌。
“吼”大地之下怒吼連連,卻見那地脈崛起,一尊萬丈高的巨無霸遮天蔽日的緩緩自地底深處扒開泥土,逐漸鑽出來。
“想要出來?卻是休想”玉獨秀嘴角冷笑,下一刻手掌一拋,猛地對着下面一砸,那千萬座山川被玉獨秀掄起,瞬間向着那大地之中的熊精砸去。
此時那熊精已經鑽出了大半部分身子,唯有膝蓋以下依舊存留的泥土之中。
“吼”。
熊精怒吼,周身毛髮大放金光,居然有一種萬法不侵的氣質,居然不躲不閃,任憑玉獨秀的山川砸下,依舊自顧自的從大地之中鑽出來。
“砰”。
地脈翻滾,那熊精彷彿是皮球一般,瞬間倒飛而出,被那無數山川給抽了出去,砸入莽荒,所過之處一片廢墟,不知道多少千萬年的靈藥湮滅於鬥法之中。
“叫你裝逼,以為你真身很厲害嗎?居然敢不閃不避,任憑我攻擊,這諸天之中,就算是教祖也不敢任憑我攻擊而不還手,更何況是你一介妖聖”玉獨秀站立在雲頭,看着那倒飛而出的熊精,眼中多了一抹嘲諷的味道。
此時諸天大能頓時是驚掉一地眼球,玉獨秀的術法神通之強,可是大大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卻説玉獨秀那一手大小如意,叫諸天之中準仙以及準仙之下的大能紛紛驚呼。
納千山萬水於掌中,可是教祖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須知此神通觸及到空間法則,這空間法則乃是天地之中最為玄奧的兩種法則之一,只有證就仙道方才可以窺視,就算是準仙人,準妖神,對於空間也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然後加以利用而已,但卻絕對做不到玉獨秀這種地步。
“妙秀法力雖然只是造化境界,但其境界卻不知道已經到了何種地步,已經功參造化比擬教祖了”一位準妖神在莽荒之中驚疑不定的看着玉獨秀。
“非也,非也,若論空間之道,怕是教祖也比之不及,難道妙秀證道之路走的是空間法則的路子,若是真走空間法則的路子,日後成長起來,這諸天之中又有幾個是他的對手?”另外一位準仙反駁道。
“別爭了,且聽聽妖神作何斷決”虛空之中一道意念打斷了眾位準妖神的交流,然後紛紛的抬起頭仰望虛空,看向了妖神的方向。
眾位妖神你看我,我看你,卻是誰都不肯開口,莽荒之中一片沉寂。
人族中,無數人族準仙、造化大能駭然失色,對於妙秀的術法神通驚為天人。
太平道,太平教祖身前一道人影模糊不定。
“如今妙秀倒是沒有使用法寶,你可曾看清妙秀的底細?”太易教祖看着那太平教祖,話語捉摸不定。
“不但看不到,反而更顯得深不可測了,本座甚至都在懷疑,妙秀是不是上古之時哪一個老不死的轉世歸來,拜入我太平道門下”太平教祖卻是輕輕一嘆。
“上古老古董迴歸?怕是不可能,妙秀身上沒有上古強者特有的那股氣機,身上更不曾孕育不滅靈光,若是真的乃是上古強者轉世歸來,斷然瞞不過我等法眼,而且若是上古強者轉世歸來,此時以那至純造化的修為,也應該覺醒前世今生,本命靈光再次浮現了”太易教祖猶若抽絲撥繭一般,不斷分析着妙秀的身世。
太平教祖幽幽一嘆,卻是沒有説話。
“如今該如何收場?是否將妙秀調回來?”太易教祖道。
太平教祖搖搖頭:“不可,本座這次非要看到妙秀的底細不可,既然壓力不夠,那就再添壓力,總歸是能看到妙秀的底細所在,本座還就不信了,這天地間當真有深不可測之人”。
這天地間當然沒有深不可測之人,只有深不可測之仙。
仙,已經超凡脱俗,卻不在塵世之中,遺世而獨立,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凌駕於眾生之上,自然不在屬於人的範圍。
“這樣不好吧,物極必反,怕是妙秀會心生不滿”一邊的太易教祖目光慎重道。
“不探清妙秀的底細,本座心中難安”太平教祖幽幽一嘆。
“世事何須看的那麼清明,只要知道那妙秀是我人族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太易教祖幽幽一嘆,眼中滿是滄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