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準仙意味着什麼,原始天王當然清楚。
看着一臉不屑的玉獨秀,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東海龍君,那朝天、血魔、扶搖三人在一邊虎視眈眈,原始天王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就算是教祖為了一位準仙都低頭了,自己低頭又算得了什麼?。
看着虛空之中波動的越加厲害天地異象,太始教祖冷冷一哼,原始天王頓時一個激靈,不敢再有絲毫拖延,立即上前走了幾步,好像是吃了糞便一樣,面色難看到極點,對着玉獨秀一禮:“此事是朕的過錯,不應該在道兄大婚之日進行叨擾,還請道兄恕罪”。
此時諸天大能俱都是注視着此地,感受到虛空都在無數的目光之中微微扭曲,原始天王恨得不得整個人都扎入地底。
“如何?,這回你們應該滿意了吧?”太始教祖眼中一絲絲殺機在醖釀,死死的盯着東海龍君、玉獨秀等人。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還好,算你等有誠意”。
説着,卻見玉獨秀手掌一翻,只見那滅世大磨瞬間化為流光向着原始天王砸了過去。
見到滅世大磨來勢洶洶,原始天王全力以待,不敢有絲毫怠慢,正要運轉神通法力接住那滅世大磨,只見滅世大磨經過太始教祖周身之時,瞬間凝滯,慢如蝸牛,緩緩落入了原始天王手中。
“我太始道準仙呢?”太始教祖面色陰沉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面帶不快之色,感受到那依舊在掌中乾坤之內掙扎的準仙,只要再給他一盞茶的時間,足以將這老傢伙完全道化,只可惜太始教祖絕對不會給他時間。
玉獨秀慢吞吞伸出左手,五指張開,下一刻卻見一道流光自玉獨秀掌中瞬間竄了出來,在虛空之中劃過一段距離之後,顯露出身形。
此時再看吳氏,只見吳氏面色蒼白,手指攥着枴杖,雙目中心有餘悸的看着玉獨秀,聲音顫抖:“妙秀,你奪取本座先天不滅靈光,你不得好死,諸天之中大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種妖邪本事不容於天地,教祖不會放過你的”。
説完之後,發現了站在一邊面色陰沉的太始教祖,那吳氏一步上前,對着太始教祖一禮:“還請教祖為弟子做主,這妙秀太過於邪意,掌中乾坤之內真的可以道化準仙,好在教祖來得及時,若是在耽誤半盞茶的時間,怕是弟子已經要道化於那掌中乾坤之內了”。
此言一出,諸天震驚,無數旁觀的準仙、準妖神俱都是心中顫抖,面色陰沉不定的看着玉獨秀,眼中點點神光流轉閃爍,全都是顧忌之色,只怕今日過後,玉獨秀之名在諸天之中將要再次攀升到另一個檔次,引得諸天所有準仙忌憚。
“現在如何?”太始教祖看着吳氏道。
吳氏面色陰沉,聲音悲切道:“弟子有一大半先天不滅靈光已經被那妙秀道化入掌中乾坤之內,若不是教祖出手搭救,只怕這次是真的栽了,即便如此,弟子也感覺大事不妙,與那妙秀掌中乾坤有一種莫名聯繫,弟子隨時會受到妙秀的威脅,那妙秀隨時都有可能驅使冥冥之中感應,攝拿弟子,將弟子毫不費力的攝入掌中乾坤,然後完成道化”。
聽了這句話,太始教祖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若是這準仙時刻都受到妙秀的威脅,豈不是救出來與沒有救出來,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與其如此,自己倒是還不如直接等到妙秀道化了吳氏之後在出手將其擊殺,藉此發難,到時候太平都救不下這小子。
看着太始教祖眼中目光流轉,一股股殺意猶若實質般不斷在醖釀,東海龍君輕輕一笑:“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眾位切莫擾了我四海婚事,不然那本君可是萬萬不依”。
太始教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拿不下妙秀,只能瞪了眾人一眼,瞬間化為流光遠去。
那原始天王見到教祖遠去,立即緊緊跟上,酒席也不吃了,沒臉在此地呆下去。
“這就是妙秀的力量啊,面對着教祖之時,依舊不肯低頭”劉懿輕輕一嘆,轉過頭對着那冰沁道:“現在知道自己與妙秀的差距了嗎?”。
冰沁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低着頭道:“弟子知道了,妙秀不愧是人族年輕一輩第一人,就算是面對教祖也毫不畏懼,不知道弟子何時才能達到妙秀這種境界”。
劉懿聞言搖搖頭:“傻丫頭,到了妙秀這種境界,怕是離死不遠了,九大無上教祖在我人族至高無上,威嚴從未有人敢於冒犯,現在妙秀敢直面教祖威嚴而毫不畏懼,甚至於令教祖都吃了憋,逼着教祖翻臉出手,只能説明一件事,妙秀現在日子未必有表面這般風光”。
説到這裏,見到有人將目光注視過來,劉懿頓時面色一變,轉過身道:“別亂説了,大家趕緊入席,等候妙秀完婚咱們就回去,與老祖請罪”。
原始天王退去,玉獨秀站在虛空,眼中沒有半點喜色。
東海龍君看着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感嘆,再給其一段時間,此子必然可以證就仙道,只可惜了,沒有人會給他時間,莽荒不會給他時間,人族九大無上教祖不會給他時間,四海龍君更不會給他時間。
“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手段越來越厲害了,居然叫太始這老小子吃癟,你之前困住太始那老小子的鋼圈是什麼手段?”東海龍君頗為感興趣道。
“多謝岳父解圍”玉獨秀恭敬對着東海龍君一禮,一邊的朝天三人卻是帶理不理的看着東海龍君,站在一邊沒有過來。
聽了東海龍君的話,玉獨秀緩緩道:“乃是小婿煉製的一件法寶,喚作金剛琢,讓岳父大人見笑了”。
“好寶貝,好寶貝,這寶物在你尚未證就仙道之時,就已經可以正面與教祖爭鋒,真不知道你若是有朝一日可以證就仙道,那又是何等風采,只怕是諸天眾位教祖、妖神俱都不是你一合之敵,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東海龍君看着玉獨秀,眼中目光閃爍:“有了這所謂的金剛琢,只怕今日謀劃要出現變故,還需早日回去做一下佈置才行,不過在這之前還要打探一下金剛琢的底細”。
想到這裏,東海龍君道:“本祖從未見過如此奇異寶物,卻是見獵心喜,不知道賢婿可否拿出來給本君一觀究竟”。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龍君着相了,此物雖然有法寶形態,但乃是空中之空,虛空之虛,不見形體,小婿好生為難”。
玉獨秀這裝神弄鬼的話,東海龍君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曉得這小子對自己有所防備,不給自己看,東海龍君心有怒火,但不露聲色道:“卻是如此,那本座也不強求,東海婚事正在準備,離不開本座主持,你小子在此好生準備,本君要回轉東海了”。
説着,東海龍君一步邁出,身形瞬間消失在天地之中。
“這老傢伙目光閃爍,怕是不懷好意”朝天走過來道。
玉獨秀聞言不語,看着身邊越來越濃厚的災劫之力,玉獨秀比任何人都知道,今日的兇險。
“有勞幾位幫忙撐場子,日後妙秀必有所報,幾位還請入席吧”玉獨秀道。
朝天幾人點點頭,降落雲頭走入了宮殿之中。
玉獨秀輕輕一嘆,目光一轉看向了大殿,那正在觀望的眾人瞬間收回目光,盯着酒席,不敢與其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