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山峯的山巔,玉獨秀手中拿着一截扶桑木枝椏,面色凝重的看向虛空,在其眼中一條彎彎曲曲,磅礴無際的河流劃過,身子僵硬的站在那裏,許久之後,卻見玉獨秀‘噗’的一聲,一口逆血猛然間噴了出來,手中的先天扶桑木枝椏散發着瑩瑩之光。
“唰”。
手中的先天扶桑木枝椏瞬間縮回了袖子裏,玉獨秀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面色蒼白的看着虛空,嘴角帶着苦笑:“果真是託大了,若論玩弄天機,誰又是太易這老傢伙的對手,命運長河關乎着大千世界的運轉,無數修士的命運,我貿然攪亂命運長河,沒有直接被天地法則反噬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已經是往日裏積德,有功於天地了”。
玉獨秀摸着下巴,血漬擦得一乾二淨之後,方才邁動大腿,找了個圓滑的青石坐了下來,眼中閃爍着一抹驚悸:“果真,這些能成就仙道,站立在諸天頂峯的傢伙,每個人都有幾把刷子,這次是我託大了”。
説到這裏,玉獨秀眼中金光閃爍,露出一抹歡喜之色,似乎之前吐血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造化之眼果真是玄妙非常,其功能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你倒是玉獨秀為何能一樣看穿血魔的不得圓滿之處,還不是因為這造化之眼的威能。
“有造化之眼,天地間的玄黃之氣再難逃出本座的掌控”玉獨秀眼中露出一絲絲精光。
一雙眼睛之中射出玄妙光華,這光華似乎籠罩九天十地,大千世界,諸天萬界都在這光華的籠罩之中,下一刻玉獨秀緩步邁出,大千世界在其腳下似乎在不斷縮短距離。
“此處就有玄黃之氣”看着腳下羣山中不斷穿梭往來的修士,玉獨秀揹負雙手傲立虛空。
眾位教祖的手段確實是不凡,居然可以大致鎖定諸天玄黃之氣所在的方位。
其實想想也是,先天不滅靈光是什麼?。
先天不滅靈光是法則,準無上強者自己道果凝聚而成的法則,而不是天地間的法則,再將自家的法則實體化,以一種更加玄妙的方式化為先天靈寶,這就是眾位教祖證道的關鍵所在,也是眾位教祖成道的關竅。
大千世界的根本還是無數法則之力,眾位教祖已經化為法則,執掌法則,自然可以通過大千世界的法則之力大概探尋推演玄黃之氣的下落。
更何況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每一道玄黃之氣都有屬於自己的使命,或者説都有屬於自己的得主,而玉獨秀的到來卻是刺激冥冥之中的命數,只見大地地脈波動,玄黃之氣瞬間破土而出,大千世界的意志運轉,那法則的得主自然會順着冥冥之中的指引前來收取玄黃之氣。
“定數,還真是麻煩,不過本座顛倒陰陽,逆亂天機,行的便是逆天之事,本座完善天罰,建立秩序約束諸天無上強者,難道連區區玄黃之氣的奪取資格都沒有嗎?”玉獨秀揹負雙手,眼中冷光流轉,一雙眼睛看着下方忙亂的人羣,擁蜂一般向着那玄黃之氣現世之地擠過去,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看我神通變化”。
玉獨秀身形一陣扭曲,瞬間化為了太始道木青竹的模樣,手掌緩緩伸出,那先天扶桑木的枝椏瞬間變為了青竹杖,一絲絲逆亂之氣流轉,顛倒陰陽之力在拄杖上轉動,沒有人能看破玉獨秀的偽裝。
玉獨秀執掌天下間所有天魔,此時木青竹的狀況瞭如指掌。
“孃的,為何老子總感覺最近有些不對勁,元神有些不舒服”木青竹將青竹杖橫在胸前,手中攥着一道玄黃之氣,眼中目光沉思不定:“這可不是好事,難道是心血來潮,有劫數欲要降臨不成?”。
説來也奇怪,木青竹這廝雖然是太元道的天之驕子,但太元道準仙不少,強者如莫邪、原始天王都尚未得到玄黃之氣,木青竹這傢伙也不知道何德何能,居然悄無聲息間奪取了一道玄黃之氣。
緩緩的將那玄黃之氣封入了青竹杖中,木青竹眼中閃過沉思之色:“不行,奪取了這玄黃之氣後,本座心中日夜難安,最近玄黃之氣將大千世界攪得太亂,我如今既然已經得到玄黃之氣,沒必要出去蹚渾水,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宗門中潛修吧,免得被人給截了胡,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木青竹想到那被奪了玄黃之氣的準仙以及被道化的準仙人,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大爭之世最大的好處已經被自己得到,自己還奢求什麼?老老實實在洞府之中修行就好了。
“準仙之境,不遠了,我要加快速度,爭取在這個大爭之世證就仙道,不然塵封百萬載,那滋味可難熬的很,能不能熬過去都難説”木青竹眼中閃過睿智之色,緩緩閉上眼睛:“你們爭吧,本座不貪心,一道玄黃之氣足矣”。
説完之後,木青竹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沉入修煉之中。
“木青竹何德何能,雖然有些本事,但若是説奪取玄黃之氣這般珍貴的東西,其氣運也好,資質也罷,都不夠格啊”玉獨秀眼中閃過不解之色,在玉獨秀眼中,此時木青竹顯然成為了一個謎團。
“這廝倒是精明,獲得玄黃之氣就藏起來,太元教祖都不知道,也夠狡詐的,依照太元的個性,若是被其知道木青竹有玄黃之氣,沒準要從木青竹手中奪過來交給那些真正絕頂天驕使用”。
“大爭之世,每個人都藏了一手”玉獨秀嘴角泛起一絲絲冷笑,看着下方氣勢緊張的眾位修士,玉獨秀所化的木青竹手中拿着青竹杖凌空走下山,向着那玄黃之氣而去。
“這玄黃之氣是本座先發現的,還請眾位道友莫要壞了本座機緣,日後本座自有報答”也不知道是那個宗門的準仙手中攥着一道玄黃之氣,一雙眼睛陰沉的看着周邊匯聚而來的眾位準仙與無數造化修士,眼中點點殺機在醖釀。
“俗話説得好,見者有份,閣下想這般獨吞,卻是不將我等放在眼中”一位準仙手中攥着宣化板斧,殺機在眼中孕育,玄黃之氣難得,今日既然遇到,便是機緣,萬萬不可錯過。
這修士雖然有緣將玄黃之氣拿到手,乃是天定玄黃之氣的主人,但其餘眾人也有緣碰到了這拿着玄黃之氣的主人,這就是天道之下的一線生機,只要殺了這天定玄黃之氣的主人,這些命中沒有玄黃之氣的修士也可以篡改命運,獲得玄黃之氣。
顯然這玄黃之氣的主人知道今日難以善了,之所以那般説話,不過是客套一下子罷了。
“不宜拖延,要速速動手衝出去,不然眾位強者得到信息之後紛紛趕來,本座所有機會都要被扼殺在萌芽中”這玄黃之氣的主人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見到周邊眾人虎視眈眈,絕不肯放行,便不再耽擱遲疑,立即動手。
“看我江河大道”。
這準仙手中攥着玄黃之氣,下一刻卻見其周身一道道先天不滅靈光閃爍,無盡的天河憑空湧出,裹挾着億萬斤的力道,向着周邊無數的修士砸了過去。
“有趣,有趣,這一手與本座的指畫天河有相同之處,甚至於比起指畫天河更多了一些妙處,果真是術業有專攻”玉獨秀此時隱匿在人羣之中看着幾位準仙打得火熱,口中嘖嘖有聲,不斷印證着自己的神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