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證道都是仙音淼淼傳來,天女散花,祥瑞無盡,諸天眾生都要受到恩澤,但是血魔這廝卻好,證道之時狼哭鬼嚎,不單單是陰司,便是陽世之中也是污穢血雨四處噴濺,無數的眾生化為了面容猙獰的阿修羅,不斷殺人吞噬血液。
“這還真是魔道啊,邪魔外道,劍走偏鋒,證道便是這種異象”靈山之中,大雷音寺之內,卻見阿彌陀的麪皮抽動了一下,然後瞬間騰雲,擊穿陽世與陰司之中的屏障,不見了蹤跡。
“哈哈哈,成了成了,血神經孕育成功,待我以先天無上真言為這兩把神劍加持,畫龍點睛,完成最後一步的蜕變,徹底化為先天寶物,融合我的血海大道,本座便成就無上大道了”血魔嘴角露着歡喜之色,下一刻卻見血神經孕育的無上真言被其吐出,瞬間落於阿鼻元屠之上,只見無數真言瞬間被兩把神劍吸收,這兩把神劍發生了質的轉變,本來是紅色的劍體,此時瞬間化為了黑色的劍體,一聲輕鳴,大千世界震動,異象沖天而起。
那兩把神劍彷彿是乳燕歸巢一般,被血魔抱在懷中去,卻見血魔周身無數道血影瞬間飛了出去。
“吞噬血海,本座要祭煉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徹底將血海化為本座的軀體”血魔狂笑,血海此時肆無忌憚的捲起陣陣風浪,風波滔天,眾生避諱。
到了無上強者境界,雖然説肉身不重要,但卻不能説,肉身沒有好壞之分,肉身自然是越好越好,沒有人嫌棄自己的肉身會太好,血魔的野心太大,居然要以天地間的無盡污穢之氣作為自己的身軀,自此之後不死不滅,端的厲害。
四億八千萬血神子瘋狂的吞噬着血海,此時血魔證道,鬼主與其餘四位陰司的強者已經降臨血海岸邊,看着千丈高的血海海浪,俱都皺起眉頭。
“百萬載以來,血海都是風平浪靜,水波不興,沒想到今日居然有妖邪在此興風作浪,攪亂陰司,真是罪該萬死”一位陰司的無上強者面色鐵青。
鬼主等人站定,定住周邊的風波,沒有貿然潛入血海,只是在岸邊看着,鬼主開口道:“血魔,本座知道你在這裏,諸天大千世界,唯有你血魔不懼怕這血海的污穢,沒想到你居然在我陰司之中證道,分去了本座的氣運,你難道不應該給本座一個解釋嗎?”。
“解釋?你這老不死的要什麼解釋?老祖我能在血海證道,執掌天地間的污穢與殺伐之事,於天地間有大功德,乃是你陰司的幸運,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問罪,難道你腦袋被驢踢了不成”血魔一襲血紅色的長袍,周身飄蕩着陣陣清香,懷中抱着兩把陰冷、漆黑的長劍,滿是桀驁的看着鬼主,面露不服之色。
聽了血魔這般不給面子的話,鬼主頓時面色鐵青:“好,好狂傲,當年沒有將你鎮壓死,叫你躲過一劫,真是便宜你了”。
“血魔,真沒想到,你這不靠譜的傢伙也證道了”眼見着鬼主周身神風鼓動,便要動手之時,卻見一條通道形成,只見朝天扶搖二人組吊兒郎當的走了出來,那朝天此時滿面打趣,後面跟着默不作聲的太素教祖。
“哈哈哈,你們都證道了,老祖我也不能落後太久是不是,現在證道太晚了,老祖我是一刻都不想等”血魔話語之中意氣風發,隨即收斂笑容,輕輕一嘆:“可惜了,妙秀不在”。
正説着,卻見陰司彼岸之中,無量佛光迸射而出,一道人影自無量佛光之中走出來,立於場中:“血魔,沒想到,你居然也證道了”。
“哼,你證道便證道了,為何攪起腥風血雨,污穢大千世界,致使無數眾生失去理智,污穢了靈智,只知道殺戮,真是豈有此理”太易教祖面色陰沉的自虛空中降落。
“太易,你這廝還好意思指責我,老祖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用得着你管,當年上古之時,你居然敢暗算鎮壓老祖我,如今老祖我證道,這筆賬咱們慢慢算算”血魔眯着眼睛看向太易教祖,話語之中滿是戾氣。
“血魔,如今大千世界已經夠亂的了,你莫要在攪起腥風血雨了”狐神輕柔的話語在虛空中響起。
“哼,狐神,你這話可説錯了,如今不是我想動手,而是有人想要與我動手”看着陸續前來的無上強者,血魔緩緩的撫摸着自己懷抱中的兩把長劍,一股冷意使得自己心中更加寧靜深邃。
“廢話,這陰司乃是本座的地盤,你擅自跑到陰司證道,分去了我陰司的氣運,本座豈能饒你?今日本座便要趁着你境界未穩,將你打落境界,剝奪了你的氣運歸還予我陰司,叫你知道我陰司的領土不容侵犯”鬼主説着話,一雙手掌之間一個黑洞瞬間形成,向着那血魔鎮壓而去。
鬼主當真是不含糊,説動手便動手,絕不拖泥帶水,一雙手掌橫推大千世界,輪迴之力交織,似乎可以磨滅萬物。
早動手,便可以多佔一分便宜,動手越晚,那血魔的境界便鬆散一分,不得穩固。
遠處阿彌陀面帶冷笑:“哼,你這廝怕是打錯了注意,血魔證道不同尋常,走的是體外鍛造法寶的路子,法寶完全成型之後才證就仙道,並不是尋常仙人一邊證道,一邊慢慢凝聚法寶”。
正想着,卻是突然間見到那鬼主身子猛然間一轉,一雙手掌忽然間推向了在場的眾人,眾位無上強者措不及防之下,來不及反應,瞬間暴漏於陰司法則之下,一個個彷彿是過街老鼠,狼狽而逃的向着那陽世而去。
“哼,你們這些傢伙都不是好東西,對我陰司虎視眈眈,先將你們都趕走,本座在解決陰司內部的事情”鬼主見到眾位無上強者離去,一雙眼睛看向了血魔:“這裏是陰司,乃是本座的主場,你才剛剛證就仙道,絕不是本座的對手,本座不需要擊敗你,只要將你暴漏於陰司的意志之下,後果你自己考慮”。
“哼,你錯了,我將是天地間唯一一個能夠自由通行陰陽兩界,不受天地意志干擾的無上強者,我融合了血海,我是血海,血海便是我,我是陰司的一部分,是大千世界法則的一部分,陰司法則只會加持我,絕不會排斥我,你想多了”血魔看着鬼主,手中的元屠阿鼻蠢蠢欲動。
陽世間,眾位無上強者受到陰司法則的反噬,一個個衣着狼狽,頭髮撒亂的跑了出來,一雙雙眼睛透過陰陽屏障,看向了陰司的方向,眼中滿是怒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老東西太霸道了,將陰司當成自己家了,咱們連在陰司之中落腳都不肯”狐神狼狽的整理着散亂的衣衫,雪白的肌膚誘惑無窮,但在場都是無上強者,對於狐神的春光視若不見。
“真是混賬,這廝獨霸輪迴,依仗着天地意志,排斥一切外來之人,真是可惡,當年就應該將那倒黴鬼鎮壓拋屍於陰司,叫那陰司倒黴,叫倒黴鬼去禍害陰司,真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太易教祖氣的麪皮發紫。
莽荒之中,某一處洞穴之內,玉石老祖正在融合太歲老祖,一雙眼睛看向了遠方的虛空:“有意思了,沒想到血魔那廝居然另闢蹊徑,真是厲害,厲害,只比老祖我當年差了一點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