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麻煩菩薩,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去驪山,問問我師傅”白娘子眉頭皺起,看着逐漸冷卻僵硬的屍體,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瞬間向着那離塵洞天而去。
“弟子白素貞,求見師傅”白素貞站在離塵洞天,高聲呼喊了一聲。
“若想叫人還陽,非要那蹈海獸的一滴血不可”離塵的聲音緩緩自離塵洞天之中傳出來。
“師傅,師傅,還請師傅指點一下弟子,哪裏有蹈海獸?”白素貞聲音焦急道。
“太元道,碧水道人的坐騎便是蹈海獸,你可記住了”離塵道。
“太元道?”聽了這話,白素貞有些遲疑,那太元道可是九大無上宗門,自己不過是一個蛇族異類,登門只怕人家瞧不起自己。
“姐姐,就算是再難,也要走一遭”小青道。
“痴兒,那碧水道人早就已經自開山脈洞府,不在太元道中居住,你且去那太元道西南三千六百里之處,便是那碧水道人的洞府”離塵聲音自洞天之中傳出來。
“多謝師父”白素貞與小青拜別了離塵道長,一路駕馭着流光,向着那太元道而去。
“師兄,你也是,當年你可將碧水道人害的夠慘了,如今何必又去撩撥那碧水道人”忘塵一雙眼睛愠怒的看了玉獨秀一眼。
“有些因果,也該化解了,這冰魄對於如今我來説,不過是一件裝飾品罷了”玉獨秀淡淡一笑。
碧水道人這五千年的時間絕對不好過,當年因為在中域封神大敗,被玉獨秀給坑的丟了冰魄,就連蹈海獸都差點丟了,使得碧水道人在宗門之中受盡了師兄弟的白眼,後來乾脆在門中待不下去,自家在宗門外開闢了一處洞府,落得一個耳根子清閒。
不過沒有了那冰魄作為依賴,碧水道人的神通卻是突飛猛進,法力更是火箭一般,節節攀升,以前因為冰魄的壓制,自家法力都灌注到冰魄之中,尚且不覺得,如今失去了冰魄修煉,這碧水道人的法力居然直追造化大圓滿,冰魄神光更是登堂入室。
“聽説那妙秀已經轉世歸來了”碧水道人手中拿着一個冰棒,咔嚓咔嚓的啃着。
“是呀,已經轉世歸來了,聽人説妙秀在莽荒那邊鬧得兇着呢,蛇族都要被妙秀給誅絕了,道化了十二位蛇族的準妖神,與那蟲神結下恩怨,蟲神居然奈何不得他”坐在碧水道人對面的居然是木青竹。
那碧水道人聞言動作一頓,唉聲嘆氣道:“妙秀的神通越加強大,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準無上強者説道化就道化,本座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追的上他,那冰魄我是奪不回來了,本以為這廝在輪迴之中沉淪五千年,已經被我落下,如今看來,天才就是天才”。
“你也別想着那冰魄,你如今不也是挺好嗎?已經是快要造化大圓滿,再加上冰魄神光,尋常的準仙遇見你,也要禮讓三分,沒有了冰魄,你反而能修為大進,不會浪費時間”木青竹勸了一聲。
“那冰魄陪伴了我多少年?就像是我兒子一樣,如今我兒子被人奪走了,你説我能不惦記嗎?”碧水道人看了那木青竹一眼:“真是站着説話不腰疼”。
木青竹聞言嘿嘿一笑,手中拿着青竹杖,眼底深處一株直插天際,深不可測的巨大竹子上道道玄妙符文流轉不定,幻滅衍生無窮。
正説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清麗的女音:“不知道碧水道長可在?”。
“咦,老夫這洞府之中五千多年不曾有客人降臨,今日居然來了兩隻妖怪,怪哉怪哉”那碧水道人一愣,站起身道:“不知道這兩隻妖獸有何膽子居然敢登臨本座大門”。
説完之後,碧水道長緩步走出洞府:“那個在老夫洞府門前叫嚷?”。
卻説那白蛇與青蛇一路來到了太元道地界,小心翼翼的在周邊轉了一圈,頓時就發現了這麼個奇異的地方,太元道周邊地區都是温暖如春,而這裏卻是一片冰雪,乃是寒冰的國度。
蛇類最怕寒冷,但一想想之前自家師尊説的碧水道人諸般特點,白蛇斷定那碧水道人就隱居在此地。
“姐姐,這裏便是那碧水道人的居住之地?”青蛇道。
“應該是了,我來試探一下”白蛇説完之後,喊了一聲:“不知碧水道人可在?”。
話語落下,只見遠處傳來一聲回應,接着卻見那碧水道人慢悠悠的走出洞府,踏雪無痕:“你們兩個妖精,來本座洞府所為何事?”。
看着碧水道人眼中寒潮湧動,周身寒意與天地迎合,白蛇道:“弟子見過仙師,今日來此,是為了求仙師救命的”。
“救命?救什麼命?救誰的命?”那碧水道人道。
“我家夫君受到陰司黑白無常兩位鬼差的暗算,魂魄落入了地府,我姐妹千辛萬苦搶回魂魄,但無奈我家夫君肉身已經僵硬,魂魄無法合體,聽我師尊指點,道長的蹈海獸血液可以化活肉身,所以特意前來求取一滴蹈海獸的血液”白素貞恭敬的道。
看着這可憐兮兮的兩個嬌俏小娘子,碧水道人眼睛一轉:“能夠叫黑白無常聯手暗算,你家夫君應該不是尋常人,不知道姓甚名誰?”。
“我家夫君乃是中域蘇州府的寶芝堂主人,喚作:許仙,就是了”白素貞道。
“許仙?”那碧水道人一愣,如今中域玉獨秀佈局,這麼大的事情,碧水道人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當然知道,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但也大概知道個七八分。
聽到那白素貞的話,碧水道人瞬間警覺起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那二女,然後眼睛一轉道:“好,不就是蹈海獸的一滴血液嗎?你們等着便是了”。
説完之後,碧水道人轉身,不多時便拿來一個玉瓶,將那血液交給了白蛇:“拿去吧,拿去吧”。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白蛇千恩萬謝。
那碧水道人此時一個頭,兩個大:“你莫要謝我,莫要謝我,只要你日後莫要來我府中,將我牽扯下水,便算是恩德了”。
説完之後碧水道人瞬間返回洞府,關上大門,看的那白蛇與青蛇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好。
“這老東西,倒是狡猾,居然直接交出了血液,本座如今反而不好出手了”金山寺頂端,玉獨秀看着那遠方的太元道,露出無奈一笑:“不管如何,這因果都要化解了”。
説着話,玉獨秀看着手中的三寶如意,輕輕一步邁出,轉瞬間出了中域,來到了那碧水道人的洞府前。
“這回糟了,沒想到那妙秀居然算計到老夫身上,憑藉着兩條白蛇,牽引了因果,也不知道那妙秀有什麼打算,我早早的將那精血送出,不給妙秀髮作的藉口,倒要看妙秀如何登門與我為難,我這些年雖然不受重視,但終究是太元道弟子,而且是造化境界的實權人物,那妙秀總不能無緣無故上門欺壓我”碧水道人抓了抓腦袋,臉上帶着一抹心悸。
木青竹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道:“事情怕是未必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怎麼説?”碧水道人心臟‘咯噔’一聲。
“就怕是那妙秀不肯善罷甘休,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或許想要通過你,將整個太元道牽扯下水,教祖未必會保你啊”木青竹意味深長的看着那碧水道人,嘴角帶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