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鱗一聲咆哮,緊隨着敖樂追了出去,二人不過是三五個呼吸,已經來到了寒縭的蛟龍族領地,卻見敖樂面色沉靜的向着宮殿走去,然後看到了一襲藍色衣裳,彷彿是萬古不化的冰川一般的寒縭。
“孩兒見過母親”敖樂對着寒縭恭敬一禮。
“本宮不是説了嗎?你我之間恩斷義絕,日後不必在相見”寒縭看也不看敖樂,而是仔細的盯着自家茶盞,輕輕一嘆。
“話雖如此,但……”
“沒有但是,自從你徹底洗去了蛟龍一族血脈之後,你便不是我女兒,也不再是我蛟龍一族的少主!你我亦不再有母女血緣”敖樂打斷了敖樂的話。
“好!母親大人如此堅決,孩兒也就不再強求,還請母親將鴻鈞交出來!孩兒這就退去”敖樂不緊不慢道。
“鴻鈞?什麼鴻鈞?鴻鈞不是轉世投胎去了嗎?我如何知道鴻鈞在哪裏?”寒縭嗤笑了一聲:“你這小蹄子速速退去,看在當年的母女情分,饒你一命,不然休怪本宮出手無情。”
敖樂輕輕一嘆:“閣下不必狡辯,天機之術做不得假,今日交出鴻鈞的轉世之身,倒也罷了,若不然只能出手一較高下了。”
“卻是如此,只能出手一較高下了,這鴻鈞是我等必須要得到的,那鎖妖塔關乎着我等成道之路,冕下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是聰明的選擇”天際傳來錦鱗的聲音,話語落下,人已經到了大殿之內,站在了敖樂不遠處,與敖樂氣機連成一片,與寒縭爭鋒相對。
“咯咯咯,真沒想到,鴻鈞居然率先被冕下給收走了,還請冕下賜還鴻鈞的轉世之身可好?”一陣嬌笑傳來,魅惑萬千眾生,一襲紅衣的狐神與玉石老祖聯袂走了出來。
玉石老祖雖然知道玉獨秀已經覺醒記憶,但也沒敢放鬆警惕,時刻都盯着四海與龍族幾位龍君的動靜,見到敖樂與錦鱗出手,瞬間拉扯着狐神追了上來。
幾位無上強者一動,立即吸引了諸天萬界無數強者的目光,八位教祖此時也俱都是心思其齊齊一動,太平教祖降臨而下,來到了龍宮之外,在其後方七位教祖為之助陣。
大地渾濁之氣中,本來正要暗中有所動作的十二魔神忽然聽聞鴻鈞轉世之身出世的消息,俱都是齊齊一喜,瞬間動了心思。
太素世界,太素教祖與扶搖相對而坐,此時下界的形勢二人觀看的一清二楚,扶搖眉頭皺起:“咱們要不要出手相助?鴻鈞轉世輪迴,被一羣餓狼盯上,這回可麻煩大了!”
“無須出手,只要鴻鈞不落在敖樂與錦鱗手中便可,眾位教祖尋找鴻鈞是為了重修舊好,狐神那狐媚子與鴻鈞有一腿,總歸是不會害了鴻鈞,唯一要防備的只有錦鱗敖樂二人,不過看眼前的形勢,二人得手的機會幾乎不存在”太素教祖猶若是隔岸觀火,看的一清二楚:“咱們暗中防備便好!”
“喲,今個倒是熱鬧,怎麼……眾位難不成都以為鴻鈞在本宮手中?”寒縭看着眾位強者,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本宮練成絕對零度不久,正要大展神威,試試手段,今日倒是能達成所願。”
絕對零度!
聽聞此言,眾位強者俱都是心中一突,絕對零度的威能,當年大家可是親眼所見,若是打起來,這絕對零度可以稱之為無敵了,大家還真未必能佔據上風。
“寒縭道友,本座的心思,你應該略知一二,若是將鴻鈞送到我太平道,本座必然是悉心教導,絕不加以半點手段,往年裏虧欠都彌補過來,還請道友成全,這種事情對我八宗也好,還是對於鴻鈞也罷,都是有好處的”太平教祖面色誠懇。
“唉,本宮都已經説了,這鴻鈞不在本宮手中,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寒縭的眼中滿是無奈。
“道友若是如此姿態,只怕今日之事,咱們是沒有辦法談下去了”太平教祖苦笑連連:“只能請道友賜教了!”
“要動手直接説不就行了,還真是虛偽啊!”寒縭嘲諷了一聲。
“敖樂,你這個小賤人,你害的鴻鈞還不夠慘嗎?如今居然還來打鴻鈞轉世之身的注意,真的是太無恥了!”狐神瞪着敖樂,眼中怒火噴湧。
“哼,要你管?你憑什麼管我!”敖樂眼中滿是不屑。
“混賬東西,真以為吞噬一位龍君,你就天下無敵了?那終究不是你自己的力量,今日本宮就教訓你們一番,叫你這賤人知道厲害!”狐神一聲怒斥,瞬間一掌向着敖樂打了過去。
手掌晶瑩細膩,美豔無雙,彷彿是天地雕刻的最美飾品一般,令人陶醉沉淪,不可自拔。
這一隻手掌,男人為之沉淪,女人為之心醉。
“砰”敖樂眼睜睜的看着狐神一掌向着自己打來,自己也很清楚這一掌的危險性,但是自己的肉身彷彿不是自己的,自己着了夢魘,動彈不得,任憑那一掌輕柔的按在自己的逆鱗之處,彷彿是情人的撫摸,在沉醉之中死亡。
“砰”敖樂一掌化為血霧,然後便見到滿天血霧重組,混沌之氣瀰漫。
“無限混沌”
“諸天沉淪”
敖樂與狐神廝殺到一起,狐神終究是自己一步步實打實的修煉有了如今的修為,而敖樂一蹴而就,功底不足,與狐神征戰之時,被狐神壓制住,若不是有一個玄奧莫測的混沌可以為之周旋,只怕此時敖樂已經敗北,被狐神趕走。
眼見着敖樂與狐神大打出手,眾位強者蠢蠢欲動,寒縭眼中寒光四射:“大膽,爾等將我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
“既然敢登門,那本宮就領教各位高招”寒縭一掌伸出,寒氣四溢,所過之處時間被冰封,停止了流動。
“絕對零度”寒縭的這一掌向着太平教祖當頭打去。
“嗖”絕對零度的威能大家有目共睹,太平教祖不敢硬接,瞬間退出大殿,寒縭右臂彎曲,向着錦鱗劃了過去。
“砰”
面對着寒縭的攻擊,錦鱗有心試試威能,下一刻卻見寒光四溢,錦鱗的混沌瞬間被冰封,凍結在一方時空,無法自拔。
“咔嚓”
錦鱗化為了冰碴漫天飛舞,欲要重組真身,寒縭可不會給對方機會,只見寒縭再次一掌寒氣四溢,向着錦鱗而去。
就在此時,卻見遠處一卷皇圖緩緩鋪開,向着寒縭鎮壓而來,打斷了寒縭的進攻節奏。
太易教祖對於戰機的拿捏卻是恰到好處,不高不低不緩不急,剛好在新舊交替之時,攻寒縭之必救,給了錦鱗喘息之機。
“好恐怖的神通,該死的!又是變數!”錦鱗恢復真身,面色蒼白的看了向着太平教祖鎮殺而去的寒縭一眼,眼中滿是心悸。
寒氣四溢,彷彿是一條會蔓延爬行的蛇一般,順着滾滾寒潮,鋪天蓋地而起,幾個呼吸間已經將太平教祖的皇圖冰封,太平教祖的先天靈寶也是在瞬間被冰封掉。
“好厲害的絕對零度”太平教祖讚了一聲,只見皇圖上符文流轉,居然破開了絕對零度,回到太平教祖手中。
僅此一擊,太平教祖先天靈寶神光黯淡,心疼的太平差點與寒縭拼命。
“本宮説了,鴻鈞真的不再本宮這裏,你們再打下去也毫無用處”寒縭冷冷的道,一邊説着手中寒氣向着敖樂冰封而去,唬得敖樂瞬間退出了寒縭宮殿。
幾個呼吸間,寒縭已經退盡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