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的力量如何與玉獨秀相媲美,很快在朝天的怒罵聲中,一朵黑色的蓮花融入了朝天的本命真靈之內。
“唰”
玉獨秀收手,朝天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玉獨秀不為所動:“自今日起,你就掠殺洪荒大地各路強者,務必叫其魂飛魄散,可能聽明白?”
“好啊,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居然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壞事都叫我做!”朝天面色陰沉至極。
“此事由不得你,當年暗算本座之時,就已經註定了今日的因果”説完之後玉獨秀轉身迴轉了玉京山,留下朝天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裏,終究是過了許久之後,朝天深吸一口氣,不得不飛出血海,向着完美世界而去。
玉獨秀靜靜的站在玉京山中,妙玉與寒縭在一邊説話,有了妙玉在,寒縭總歸是不算太寂寞,至少有一個伴。
看向下方的戰場,朝天化作了鋪天蓋地的蚊子,所過之處無數修士瞬間化為了一張皮,在空中飛舞。
“朝天作孽有點多啊!”玉石老祖湊過來。
玉獨秀不語。
下界,封神大戰正是慘烈之時,此時太素教祖面色凝重的看着身前的一張張皮囊,過了一會之後才循着氣機,追了上去。
看着那鋪天蓋地的蚊子,太素教祖猛然間出手,向着蚊子籠罩而去:“朝天,是不是你?”
“什麼朝天,老祖乃是蚊道人,你認錯人了”朝天道了一聲,瞬間炸開,無數蚊子向着四面八方逃竄。
“你就是朝天!你別跑!”太素教祖出手,運轉天道之力,鎮壓着朝天的無數分身,可惜朝天的分身似乎有些厲害,就算是天道之力都被其吞噬了一個空洞,逃了出去,唯有少數的蚊子留了下來。
“砰”
太素教祖一掌,將身前的無數蚊子打回原形,化為了一個身材邪魅的男子。
“朝天!我就知道是你,為何躲着我?”太素教祖看着朝天。
朝天能説什麼?
他敢説什麼?
抬頭看了看天空,看着身前的面孔,朝天無奈一嘆:“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我當年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別人!你走吧,以後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放開我”朝天看着太素教祖。
太素教祖面色陰沉:“與我無關?你定然是有什麼隱情,以你的性格,絕不會這般行事,我如今身為完美世界混元聖人,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説嗎?”
“聖人?”朝天看着太素教祖,苦笑一聲:“我都説了,與你無關,這件事你也管不了!”
“我身為聖人,除了道祖的事情管不了之外……”説到這裏,太素教祖愣住了,一雙眼睛看着朝天:“和鴻鈞道祖有關?”
朝天無奈點點頭:“你知道,道祖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絕不會忍氣吞聲,我當年差點壞了他大事,以他的性格怎麼會放過我。”
太素教祖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情不是衝着你來的,怕是衝着我來的才對,你隨我去紫霄宮。”
説着話,太素教祖拽着朝天,向着紫霄宮而來。
將朝天放在紫霄宮外,看着太素教祖獨自走入紫霄宮,朝天苦笑,有心阻止,但他知道太素教祖是絕對不會聽自己話的,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太素的性格。
“道祖,太素聖人求見”玉石老祖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身後的血魔恭敬的道。
見識到玉獨秀鎮壓了朝天,血魔的態度比往日裏更加恭敬了三分。
“叫她進來吧”玉獨秀不緊不慢的道。
不多時,就見太素教祖緩緩走了進來,玉獨秀擺擺手,眾人被玉獨秀推出門外,瞬間大殿關閉,唯有大殿上空的水鏡高懸,巡視着大千世界的一切。
“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居然還不讓旁觀,真是小氣”玉石老祖站在紫霄宮外罵了一句。
“老祖慎言,畢竟眼前的是道祖,而不是玉獨秀,天意無常啊”血魔在一邊慎重道。
“老祖我行事,還你用你小子教我?”玉石老祖白了血魔一眼,‘嘁’了一聲,轉身向着後院走去。
“我這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看着玉石老祖的態度,血魔頓時臉黑了下來:“熊孩子,別被我找到機會。”
説完之後,血魔恭敬的守在外面。
大殿內
太素教祖對着玉獨秀行了一禮:“見過道祖。”
“你來了”玉獨秀聲音平緩,彷彿是道鳴一般,有大道天音傳唱,令人茅塞頓開。
“弟子為了朝天之事,不知朝天……”太素教祖説到這裏,看着玉獨秀的背影,沒有説下去。
“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本座的目的”玉獨秀道。
“温迎吉嗎?温迎吉不過是我的一縷本源精氣罷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温迎吉此人,道祖此舉有些過分”太素教祖眉頭皺起。
“那我不管,我只要温迎吉復活,或者是你取代温迎吉,我不能叫聖嬰成為沒孃的孩子”玉獨秀聲音依舊是毫無感情波動。
大殿氣氛沉默,過了許久,才見到太素教祖身上一縷精氣飛出,懸浮於玉獨秀身前:“道祖可否放過朝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囚禁於西方大雷音寺百萬年,青燈古佛以贖罪”玉獨秀轉過身,接過了太素教祖手中的精氣,將其隨手一拋,沒入了完美世界,不見了蹤跡。
温迎吉是太素教祖,但太素教祖不是温迎吉,此事玉獨秀早就有所猜測,直到玉獨秀前些年合道,才發現被太素教祖重新熔鍊的精氣中有自己劫種的存在,然後事情就簡單了,玉獨秀通過劫種,悄無聲息間影響着太素教祖的意志,藉助太素教祖之手點化幾位教祖,將其給坑入聖位。
“道祖該不會是想要將我等化作傀儡一輩子吧”太素看着玉獨秀,恨得牙癢癢,那一縷精氣其實與其本體並無差別,都是本源,真正的本源之力。
“該到你們解脱的時候,本座自然會放了你們”玉獨秀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看着大殿上的水鏡。
太素教祖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壯着膽子道:“弟子如今觀教祖所行,並不像是失去了感情的樣子。”
“我只是失去了感情,又不是沒有了記憶、智慧,本座不是傀儡!”玉獨秀道。
“弟子告辭!”看着玉獨秀,太素教祖轉身離去。
“如何了?”大殿外,朝天看着太素教祖,眼中滿是期待。
“道祖説,罰你青燈古佛百萬年”太素教祖道。
“百萬年而已,能擺脱這混賬的束縛,不值一提”朝天帶着喜色,隨即惱火道:“可惜這廝壞了我神胎,叫我大道、神體不得完滿,真是可惡至極。”
“噓!”太素教祖扯了朝天一下:“紫霄宮外,莫要給我找麻煩!”
朝天絕對不知道,太素教祖為了朝天的自由,做出了多大的犧牲、讓步。
“聖嬰有些麻煩,時間之毒太厲害了,即便是我也難以將其自時空中拉扯出來”玉獨秀眉頭緊鎖,站在那紫霄宮中,揹負雙手,一雙眼睛中無數法則在不斷演化。
“鴻鈞,你是不是對太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怎麼看到太素那般表情”玉石老祖湊了過來。
玉獨秀彷彿是雕像一般不語,玉石老祖拽了拽玉獨秀褲腿:“你説説,你給我説説嘛。”
“啪”
玉獨秀手掌按住玉石老祖腦袋,一推手,玉石老祖瞬間坐在地上。
“混賬!老祖腦袋摸不得!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