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草是我替一位好友順便出售的，小友不收購也沒有關係，不過希望能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讓我好回去應付一番。”石川隨便説道。
剛才這老者有些含糊其辭。
石川雖然明白不收購這些靈草，應該跟此地的特殊情況有關。但是石川具體的原因實在不明，只好如此用如此藉口再詢問一番。
那白鬚老者看了石川一眼，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之色，但還是説道：“咱們水靈星上陸地稀少，靈草更是稀少無比。當然了，這並不是關鍵。關鍵還在於靈珠。前輩平日肯定是用靈珠修煉吧，倘若是換做丹藥，兩者之間的花費，孰輕孰重？”
這白鬚老者説到這裏，石川立刻就明白了。
十三顆五階土靈珠，不過二十萬塊靈石而已，雖然高階靈珠不容易購買，但是隻要是在此地定居數百年的修士，肯定會有多種渠道，絕對不僅僅只有靈珠閣一個購買地點。
倘若是金丹期修士使用靈珠修煉，十三顆五階土靈珠，可以使用許久。
而若是用這二十萬塊靈石購買丹藥，就算是按照蠻荒星球南海之地的價格，也購買不了多少高階丹藥。
而在這靈草極為稀罕之地，丹藥的價格更是貴的驚人。
而對於練氣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而言，靈珠更是修煉的不二首選。低階靈珠廉價，易得等多種特性，絕對要比丹藥好許多。
丹藥必須要經過一定的年份才可以使用，而且還得經過煉丹等多種工序，丹方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最終煉製成丹藥，實在有些昂貴。
“靈珠雖然對修煉有極大的幫助，但是無法跟丹藥相比吧？”石川有些疑惑的問道，要想達到最大的修煉速度，當然是靈珠和丹藥相輔相成最好……
白鬚老者長嘆一口氣説道：“話雖如此。但是有幾人用的起丹藥？晚輩修煉百餘年，所用的丹藥不超過十枚，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我自己煉製的低階丹藥。由於低階丹藥沒有什麼用處，而且花費極大，所以無人煉製。這就導致了煉丹師極為稀少。成丹率也低的可憐。除非幾種進階必須服用的幾種丹藥，也許會有人重金求購。築本培元一類的丹藥根本無人問津。由此，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煉藥師極為稀少，中階丹藥和低階丹藥無人問津。而高階丹藥達到一個無人消受的起的天價。前輩提供的這些靈草，大都用來煉製培元類丹藥，所以就算煉製出丹藥來，也會因為售價太高，無人捨得購買。”
白鬚老者説完之後。臉色也暗淡了許多，顯然這是他極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又無能為力。
經過這一通長篇大論，石川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除了。
如此一來，石川出售高階靈草的想法恐怕就要落空了。
想到這裏，石川的心中不由得一沉，這樣一來，恐怕自己要購買丹方的計劃也要落空了。
“既然靈草和丹藥如此沒落，小友為何還要鑽研靈草之道？又是從何處得到這些典籍的？”石川隨口問道。
“這些典籍都是祖上留下來的。我自幼就對靈草深感興趣。所以在十餘歲的時候，我就可以將這些典籍倒背如流了。”老者恭敬的説道。
“不知道這些典籍之中是否有丹方？”石川説道。
老者的臉色再次暗淡下來，説道：“我衞家分為兩支，一脈掌握靈草典籍，一脈掌握丹方。不過由於時間太過久遠。我這一脈只剩下我一人，另外一脈也不知所蹤了。”
石川沉吟起來，對於靈草圖鑑典籍，並沒什麼興趣。
“不過前輩這些靈草並非無用之物。倘若能夠合適的煉丹師。煉製成丹藥，還是會有一些大家族的弟子購買的。”老者説道：“培元類的丹藥價格可能會低一些。突破瓶頸類的丹藥絕對是天價。”
石川微微一笑：“多謝小友，既然這些靈草都不收購，我也沒什麼好出售的，就不打擾了。”
石川告辭離去。
雖然石川的身上有多種丹藥，培元類的丹藥和突破瓶頸類丹藥有許多種，數量也不少，但是在意識到丹藥價格如此昂貴，需求之人又如此稀少之後，石川並沒有將這些丹藥拿出來。
就算拿出來，就不過出售一點點而已，這與石川大量出售的想法大相徑庭。
石川一邊在坊市之中慢慢行走，心中卻是一陣陣的苦笑，雖然已經感嘆過一次，但是石川還是不由得再一次：竟然還有對靈草需求如此之少的地方。
倘若此地靈草太過豐富導致靈草價格降低，石川也無話可説。
可偏偏是因為此地靈草太過稀少，以致於無人能夠煉製高階丹藥，而導致靈草價格如此之低，實在是石川想象不到的。
如此以來，石川原先的計劃就基本落空了。
丹藥和靈草暫且不能出售，石川身上就只剩下靈酒，也不知道這種寶物是否被此地修士認可。
在之後的幾個時辰裏，石川又進出了數個店鋪。結果跟石川所料想的一樣，這些店鋪之中跟剛才那店鋪完全一樣，不收購靈草，也不出售丹方。
甚至，靈珠也不出售。
不過，倒是可以用靈珠作為交換的貨幣，每枚一階靈珠只作價一塊低階靈石，二階靈珠則為一百塊低階靈石，極不划算。
這次坊市之行，可謂一無所獲，不由得讓石川大失所望。
但是石川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此處的特殊情況決定這座星球的修煉氛圍，這是石川無法改變的。
而且石川現在也對拍賣會的期待感下降了。
畢竟，此處煉丹之術如此沒落，拍賣會上出現丹方的概率極小。而若是出現高階靈珠，石川手中也沒有多少靈石，最多買上幾枚而已，恐怕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使用靈珠修煉和使用丹藥修煉，是互不干擾的。倘若沒有合適的丹方，石川只能看着一堆高階靈草，無法使用。這豈不是白白浪費資源？石川仔細把靈珠閣老者的話和第二店鋪藥痴老者的話想了一遍，突然記起一個細節，特別是那藥痴老者説的：丹藥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起的。
這也就表明，在這座水靈星之上，還是有人可以用的起丹藥的，畢竟丹藥對修煉大有好處。
這不由得讓石川心中一動，或許某個大家族正在為沒有合適的丹藥而發愁呢。
只是如何將這些丹藥出售，又不引人注意，實在讓石川有些頭疼。
石川的心中萌生了開設店鋪的想法，倘若能夠在此地開設一家專門出售丹藥的店鋪，肯定能夠吸引大批的修士，而來購買丹藥的修士，其本人或者家族肯定對丹藥靈草頗有研究，尋找到合適的丹方，也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石川並沒有合適的人選做此事，而石川也不想在此事之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石川搖搖頭，長嘆一口氣。
正在此時，石川看到有一人見到自己之後，立刻躲到一旁，表情似乎有些畏怯之意。
石川略微一看，竟然還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才知道此人乃是看守大門的那名築基期修士。
此人的怪異舉動讓石川是有些疑惑。
那築基期修士看到石川盯着自己，臉色煞白，也知道躲不過了，連忙走向前來，恭敬的説道：“拜見前輩，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此地遇到前輩。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前輩效勞的？”
石川盯着這築基期修士，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説道：“小友似乎對老夫極為懼怕，不知道是何道理？”
“晚輩……晚輩修為太低，所以見到前輩如此修為的高人，都會心中膽怯之意。”那築基期修士低聲答道。
這築基期修士心中暗暗叫苦，不由得咒罵道：倘若你只是金丹期修士，我何須如此懼怕，甚至要放棄薪酬極高的看守差事。
其實倘若只是在門前的不敬，倒也沒什麼，關鍵是這築基期修士心道自己既然離開此地，所以索性把石川的那顆注有靈力的珠子，出售給了一個特殊的家族。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有足夠的靈石可以離開此地。倘若此事被眼前的元嬰期老怪知曉，恐怕這自己的性命當即不保。
石川呵呵一笑，心中略感好奇，其實石川更多的是懷疑此人在跟蹤自己。所以問訊一番。
正在此時，對面店鋪之中傳來一聲高喝：“劉金梓，你的飛舟符文已經印製完畢。速來領取。”
那築基期修士聽到此言，眼角明顯一挑，但是還是微笑着説道：“前輩來此地是想購買什麼寶物嗎？”
這些細小的動作，全部落入到石川的眼中。
隨後，店鋪之中又傳來兩聲同樣的高喝，那築基期修士臉色開始微微有些變化了。
“符舟!”石川打量一下這店鋪的牌匾，大步走了進去。
築基期修士瞬間面如死灰，沉吟了一下，此人還是跟隨石川一併走了進去。因為他知道，他根本無法逃脱一名元嬰期修士的神識範圍。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儘量彌補，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