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七宗百餘名修士與金俊宗修士短兵相接。
石川並沒有理會金俊宗宗主的哀求,手中舞動數下,數十個光點從石川的手中飛離出去。
若是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這些光點全部進入到金俊宗修士的身體之中。
只要有此光點入體,那名修士的修為似乎猛然提升了數倍,便是面對數名同階修士的圍攻,也不落下風。
雖然七宗修士是金俊宗修士的數倍,但是在一番混戰之後,竟然沒有佔得任何上風。
在不遠處圍觀的十名金丹期修士,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他們對此十分不解,要知道,他們帶來的都是門內的精鋭弟子,有許多人是某些家族的最優秀的弟子,還有一些是某些長老的後裔。
這些人自幼就得到很好的照拂,手中的寶物也不少。
但是面對金俊宗的這些烏合之眾,竟然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甚至還有數人受傷。
而金俊宗的修士們,似乎越戰越勇,悍不畏死,口中發出聲聲怒喝,竟然逼得七宗弟子連連後退。
這讓十名金丹期修士更是疑惑不解。他們以為解決這數十名金俊宗修士,只是片刻的功夫,但是這一戰,就是半個多時辰,難分難解。
“諸位道友,我看着金俊宗有些怪異,這些低階築基期修士怎麼如此威猛?”烏姓老者面帶怒色的説道。
“烏道友説的沒錯,的確有些奇怪,莫非金俊宗的法門有如此威力?”一人附和道。
“不管如何,咱們帶來的精鋭弟子已經有數人受傷了,這可跟咱們本來的想法有些出入,我看咱們還是出手吧,先把這些金俊宗餘孽解決了再説!”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説道。
其餘金丹期修士略微一沉吟,也都答應下來。
這些核心精鋭弟子,一個都不能死,只是受傷。已經讓他們心疼不已,恐怕回去也難以交代了。
“七宗弟子聽令,立刻後撤!”烏姓老者一聲怒喝,如同炸雷一般。
七宗的弟子們聽到此言之後,立刻抽身後退。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對金俊宗的修士們,產生了深深的畏懼之感。
聽到後撤的命令,立刻退離,不願意多纏鬥片刻。
可是金俊宗的修士豈能這麼容易讓他們後退。在逃遁的過程之中,又擊傷了十餘人,殺死一人。
此人,正是烏姓老者所在宗派的核心弟子。
這讓烏姓老者肝火大怒,怒斥道:“居然敢殺我宗弟子。真是活夠了,我今日要你們金俊宗殉葬。”
烏姓老者忘記了剛才自己飛劍被毀的慘劇,他手中一揮,一個漁網一樣的寶物飛馳出來。
漁網越來越大,頃刻之間,便將所有的金俊宗弟子籠罩起來。
漁網之間,幽光閃閃。
正在此時,這漁網法寶竟然急劇的縮小,向高空之中飛去。
“什麼人。敢收我法寶?”烏姓老者又驚又怒,他已經明白,剛才飛劍法寶被毀,現在漁網法寶又被收走,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修為遠遠超過他。
其餘的金丹期修士聽到此言,無不駭然,這烏姓修士的修為可不低,能夠將他的法寶收走的人。肯定不簡單。
天空之中,慢慢現出兩個人影。
正是石川和金俊宗宗主。
烏姓老者根本不看金俊宗宗主。雙目牢牢的盯着石川,片刻之後,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石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讓他有些驚恐。
“你……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裏?”烏姓老者有些畏懼的問道。
“管他是何人?咱們十人還敵不過他嗎?”那嬌豔女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石川身上強大的氣息,手中捧出一顆碧綠色的橢圓形珠子,口中默唸幾聲。
立刻有無數藤蔓生長出來,如同巨大的手臂,向石川飛撲過來。
石川並不想對這些金丹期修士動手,畢竟這些金丹期修士也是為了自己的門派的利益罷了。
在修真界之中,弱肉強食的事情經常發生。石川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也並不會去阻止,因為只要有利益存在,這種事情就肯定會發生的。
不過在金俊宗修煉多年,石川還是想幫金俊宗一次。
擊殺這些金丹期修士也毫無意義,石川必須要讓這些金丹期修士產生畏懼心理,這樣或許可以保金俊宗百年興盛。
這名妖豔的女修完全沒有察覺到石川的修為,居然對石川出手了。
很快,這些藤蔓就延伸到了石川的面前,似乎要將石川包裹起來。
石川輕輕一揮,這些藤蔓便枯萎,靈力全失。再一伸手,這顆碧綠的橢圓形的珠子,就出現在石川的手中。
“前輩,前輩饒命,我等不知前輩在此,叨擾了前輩的清修,還望前輩降下責罰!”數名金丹期修士跪在地上,大聲高呼道。
其餘之人也立刻明白了什麼,也跪倒在地上。
倘若現在還不明白石川的修為,這些金丹期修士就白白活了這數百年了。
剛才石川先是毀掉了烏姓老者的飛劍法寶,然後取走了他的漁網法寶。而現在,隨手破除了妖豔女子的花妖樹種,而且隨意將其攝走。
此種修為,絕非金丹期修士所能擁有的,即便石川的身上的氣息比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薄弱,但是眾人也已經確認了,石川乃是一名元嬰期的大修士,是一名揮手之間就可以殺死他們數次的大修士。
逃跑,沒有任何意義,在場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從元嬰期修士面前逃走。
而且,倘若惹得這位元嬰期大修士惱怒了,説不定直接滅掉所在的宗派。
因此除了跪地求饒,別無選擇。
那妖豔女子和烏姓老者,尤為驚駭,將頭緊緊的貼在地上,不敢出聲。
“爾等來我金俊宗所為何事?”石川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遍了整個金俊宗島嶼,這完全彰顯出了金俊宗的實力。
七宗的築基期修士們眼見自家金丹期老祖都跪在地上,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也趕緊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
此刻他們才考慮到,剛才跟金俊宗修士交戰之時,對方修士如此神勇,或許就是因為這位元嬰期老祖的提點。
元嬰期老祖,在這偏遠海域,絕對是一方霸主,無人可以撼動。
對於這些小宗派,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七宗所有修士心中滿是苦澀,他們來金俊宗之前,都以為此事極為簡單,只要把金俊宗屠戮殆盡,就可以分享金俊宗資源,而且他們不但可以達到許多好處,還可以增加一份不小的功勞,受到門派的嘉獎。
但是他們們萬萬沒有想到,金俊宗竟然有一位元嬰期的老祖。
金俊宗的修士看到此景,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他們原本今日必死無疑,甚至自己的血親世俗凡人也難以逃脱一死。
但是沒想到,在這最後的緊要關頭,金俊宗內竟然還有一位元嬰期老祖。
金俊宗修士們也慢慢回憶起,剛才有一道特殊的靈力注入丹田之中,使得全身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靈力護罩,而且丹田之內的靈力似乎用不完一樣。
這才使得他們一人對戰數名同階修士,都不會落的下風。
這位元嬰期老祖,現在就是他們最大的靠山,就是所有金俊宗修士的救命稻草,只要有這位老祖存在,以後金俊宗就不會受到任何欺侮。
所以金俊宗修士都心懷崇敬之意,跪拜下去,眼睛都注視着這位長相十分年輕的老祖。
金俊宗宗主就站在石川一旁,無人懷疑石川金俊宗老祖的身份。
“前輩,前輩息怒,我們不知道前輩在此修煉,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錯了,希望前輩饒過我們一次。”一名中年金丹期修士硬着頭皮説道。
一直跪下去,總不是辦法,他心知,既然金俊宗宗主就在石川身旁,肯定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石川了,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這麼説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前輩饒命,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眾金丹期修士哀求道。
石川冷冷一笑:“倘若我今日不在,恐怕金俊宗就要滅門了!你們已經威脅到了我金俊宗的延續大計,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們。”
石川打量着手中那顆花妖樹種,此物木靈頗為濃郁,而且隱隱有些靈木異香,並非簡單法寶,而應該是某種靈木的種子。
石川此言一出,更是讓所有金丹期修士驚駭不已,眾人心中如喪考妣,都以為自己今日就要隕落此地了。
不但他們要死在這裏,就連整個宗派都可能受到牽連。
“金道友,咱們早年一起參加過骨海歷練,當年咱們兩人互相幫助,才得以離開,希望金道友看在當年的情分之上,饒我一條性命,我古某畢竟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剛才説話那中年修士面向金俊宗宗主哀求道。
其餘金丹期修士雖然有些不恥此人的做法,但心中都升起了一絲羨慕之情,只要有這麼一點點關係,倘若能夠讓金俊宗宗主點個頭,或許這中年金丹期修士可以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