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追上此人,若是讓此人跑了,恐怕咱們也活不成了!”老者大聲喝道。
“此人的修為,恐怕未必是咱們五人能夠抵禦的!”另外一名修士急忙説道:“魚龍獸已死,咱們也無法挽回,但是咱們也不能因此送命!”
“快施展傳信秘法!”又有一名修士在儲物袋之中搜尋起來,片刻之後,一隻金色細管出現他的手中,用力一拋,此物立刻爆裂開來。
一道道耀眼的光幕,向四周飛馳而去。
石川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微微一變,遁速更是加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石川飛快的收集了一部分魚龍獸之血,然後將魚龍獸的內丹取出之後,將這獸首直接扔到仙府之中。
後面的五名修士拼命追趕,但是以他們的遁速想要追上石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數個時辰之後,石川看到前往一片寬廣,似乎要從兩羣隕石之間穿過去了,這時,在石川的正前方,又出現了一行數十名修士。
雖然距離有數萬丈之遠,但是石川也知道這些修士來意不善。
“看來今日之戰不可避免!”石川臉色微微一變,只要對方沒有超過煉虛期修士的存在,石川倒也不會太過懼怕,若只是化神期修士,那麼就更容易解決了。
石川的遁速未停,徑直向前飛馳而去,心中仔細的盤算着對策。
後面的那五名修士,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決。遁速竟然突然大大提升。這也正常。這五人竟然讓石川殺死五隻魚龍獸之後逃走。若是不表現出一些什麼來,恐怕所受責罰更加嚴重。
片刻之後,石川來到那三十餘人之前。
這三十餘人跟剛才那五人穿着幾乎一模一樣,修為也大都在化神中期和化神後期,僅僅有幾名化神初期修士。
在這些修士的中心處,有一隻巨大的魚龍獸,足足有石川剛才擊殺的魚龍獸的三倍大小,而且這隻魚龍獸的口部生有許多條龍鬚。
石川一眼便看出。這隻魚龍獸的修為,恐怕堪比煉虛期修士。
在這隻魚龍獸的背部,有一個金色的樓閣,長寬一丈,高三丈,竟然與這魚龍獸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宛然就是魚龍獸背部生長出來的。
“大膽,竟然敢殺我衞家魚龍獸,你是哪一家的修士?”一名化神後期修士盯着石川冷聲喝道,不過他並不敢輕舉妄動。他得到的傳音是石川一舉擊斃五隻魚龍獸。此等修為,絕非他能夠匹敵的。
他所依仗的。便是小家主,以及小家主所擁有的這隻堪比煉虛期修士的魚龍獸了。
“要戰,便戰,何來這麼多廢話!”石川冷哼一聲,手中御出青罡劍。
石川也知,此處應該距離這些修士的家族聚居之地不遠,倘若驚動了他們家族之中的前輩,恐怕會引起極大的麻煩。
因此石川最好儘早的解決此處麻煩,逃離此地。
“哈哈哈……沒想到多年不見,石道友的脾氣還跟當年一模一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魚龍獸背部的樓閣之內傳了出來。
這聲音,似乎十分熟悉,但是石川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這聲音。
不過石川也清楚,自己來到玄武星域之後,所經歷的地方並不多,所認識的修士,更是極少,能夠喊出自己名諱之人,也沒有幾個。
正在石川疑惑之時,一名青衣修士從魚龍獸身上的閣樓中走了出來。
此人面帶微笑,御着飛劍,直接向石川飛來。
“小家主,不可!”眾人看到此景,紛紛出言阻攔,小家主也不過化神後期修為,所依仗的是這隻堪比煉虛期的魚龍獸,若是小家主有什麼閃失,絕對使他們承擔不起的。
石川看清楚此人的模樣之後,也哈哈大笑起來:“衞道友,多年未見,竟然沒有聽出道友的聲音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川在從域外七星前往玄武星域之時,在隕石羣中遇到的三名化神期修士之一:衞正相。
雖然距離兩人上一次分別,已經有數百年,但是兩人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此等境界的修士,即便不刻意修煉駐容養顏的法決,也不會太過衰老。
“能夠在此地見到石道友,實在出乎我的意料!”衞正相上下打量石川,説道:“當年我返回家族之後,便立刻派人攜帶神遊丹前往哪裏尋找石道友,可惜並沒有發現石道友的蹤跡,不過他們給我帶回了此物!”
衞正相手中拿出一塊小小的隕石,此石乃是開闢在隕石核心處靈草裏的獨有之物,如此看來,衞正相所言不虛。
“多謝衞道友好意,其實在趙道友和於道友離開之後,我也很快就離開了!”石川笑着説道。
這時,石川才想起,於成仁離去之時曾經説過,衞正相和趙禹城離開的時候,所留下的令牌,都是武盟家族令牌,其價值極高。
石川心中苦笑一下,若是早想到這一點,亮出令牌,恐怕也未必有現在的麻煩。
“小家主!此人殺死我們五隻魚龍獸,絕對不能輕饒了他!”那五名修士急匆匆趕來,見衞正相與石川相距不遠,連忙説道。
“我倒是忘記了此事!”衞正相聽到此言,恍然大悟一般,看着石川説道:“石道友真的一擊殺死五之魚龍獸?”
石川點點頭,沒有任何推脱和解釋。
雖然當年石川與衞正相等人結為知己,而且先讓衞正相離開隕石羣,算是對衞正相有大恩,但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情義或許會變得極為淡薄。而且石川所殺的。乃是對衞家極為重要的魚龍獸。單單是看衞家眾修士的眼神,石川就很清楚魚龍獸的價值了。
“石道友竟然有如此修為,實在出乎我的意料!”衞正相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來:“區區五隻魚龍獸而已,石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五名修士之中的老者聽聞此言,臉色驟然大變,連忙説道:“小家主,這魚龍獸……”
“閉嘴!”衞正相臉色一變。道:“石道友的脾性,我很清楚,倘若你不招惹他,石道友絕對不會率先出手的。魚龍獸之死,與你們脱不了干係,立刻返回家族駐地領罪!”
“遵命!”五名修士見此情形,臉色都變得極為黯淡,御起飛劍,灰溜溜的向西側行去。
石川見此情形,也拱手説道:“是在下唐突了。竟然殺死貴家族的靈獸,希望衞兄能夠原諒。我願意拿出些許寶物彌補衞兄。”
“彌補?你拿什麼彌補?魚龍獸的價值你懂嗎?”衞正相身後一名修士氣急敗壞的説道。
“好了,都不要多説了,這並不是石道友的問題!再者説,當年石道友救我一命,在下的性命還比不上區區五隻魚龍獸嗎?”衞正相此言一出,立刻讓眾人啞口無言。
“多謝衞兄諒解!”石川拱拱手。
“石道友怎麼會來到這裏?為何又是孤身一人?”衞正相問道。
“此言説來話長了,等以後機會再説吧!”石川搖搖頭。
“對了,石道友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如在我衞家逗留幾日,咱們兩人也好敍敍舊!”衞正相笑着説道。
聽到此言,石川心中不由得一緊。
並不是石川不相信衞正相,而是石川不得不提防一下。
畢竟石川殺死了五隻魚龍獸,即便身為小家主的衞正相不追究,恐怕還會有其他的人追究,到那時候,石川身處衞家之中,想逃也難了。
石川拱拱手説道:“在下就不逗留了,多謝衞道友的美意。”
衞正相絕不是愚笨之人,他也很清楚石川心中所想,若是將他擺在石川的位置,恐怕他跟石川的選擇也一樣。
“石道友,當年我贈你的令牌可在?”衞正相問道。
石川從儲物袋拿出令牌,遞了過去。
“贈給道友之物,我怎麼會取回?”衞正相見石川拿出令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客卿令牌!”
“此人竟然有客卿令牌!”
“若是早些拿出這些令牌,衞兀師兄等人也絕對不敢阻攔!”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石道友何不將此物煉化一下,也好知曉此物的具體功效?”衞正相笑道。
石川略微沉吟,沒有拒絕,打出一道靈力煉化起來,片刻之後,一道神識印記湧入到石川的腦海之中。
此令牌,乃是衞家的客卿令牌,只有家主或者家主的繼承人才有權力贈出此物,而一旦擁有此物,便立刻成為衞家外姓客卿,地位非凡。
“衞道友,這……”
衞正相未等石川説完,食指劃出一道血珠,滴落在這令牌之上,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片刻之後,令牌之上紅光一閃,一個巨大的紅色衞字赫然出現。
“此令牌已經被我灌注了血脈之力,若是石道友有什麼閃失,在下會損失二成的修為,這下石道友應該放心了吧。”衞正相笑着説道。
眾修士聽聞此言,也都駭然起來。
這種血煉之法,在衞家的確早有流傳,但是一般是在衞家生死的緊要關頭,才會用處。沒想到衞正相竟然對區區一名化神期修士施展此法,實在讓眾人看不明白。
這兩成修為,看似不多,但是卻也是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修煉所得,絕非易事。
“石道友當年對我有救命大恩,今日相遇,若是因為這些小問題不能逗留一段時間,實在讓在下心中難安!”衞正相微微一笑道:“石道友,如此一來,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