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家主恭敬的説道:“特使應該知曉我岑家的風雲令,此物乃是我岑家獨有之物,不過數年之前,我岑家中一名煉虛期修士以及數十名外姓弟子突然神秘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一枚風雲令。晚輩最近得知,這風雲令的失蹤,似乎跟衞、趙二家有關。”
“若是此事與衞、趙兩家有關,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岑家主有什麼證據嗎?”特使問道。
“不久之前,我岑家一名煉虛期修士外出,遇到衞家小家主,以及趙家一名嫡系弟子,另外還有一名化神後期修士,在此修士身上,便有我岑家風雲令的氣息,我已經向衞、趙兩家發出密信,讓他們務必將那化神期修士送來岑家,不過依照晚輩的猜想,他們兩家絕對不會順從的。”岑家家主恭敬的説道。
“衞家小家主?是否叫做衞正相?”特使臉色微微一變。
“正是衞正相!”岑家家主臉色微微一變,這特使的壽元與衞正相相差無幾,莫非有什麼交情?
不過岑家家主很快便否定了,特使的身份極為尊崇,乃是於長老的玄孫,雖然衞正相身為衞家小家主,但是也沒有福緣與特使交好。
“另外兩人叫什麼名字?”特使追問道。
“趙家那弟子,似乎叫做趙禹城,至於那外姓弟子,晚輩實在沒有記住!”岑家家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衞正相,趙禹城!”特使口中默唸這兩個名字,臉上露出一絲難得微笑來:“莫非真有這麼巧?速把第三名修士的名諱報上來。”
岑家家主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了。他也沒想到。這特使竟然關心起一個無名之輩的名字來。連忙拱手道:“特使稍後,我立刻去查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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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家。
衞正相剛剛回到衞家駐地,便立刻被請入到衞父的洞府之中。
“相兒,石川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衞父早已聽聞衞正相獨自回來,立刻詢問道。
“父親,諸位師叔,相兒正是因為此事急匆匆的趕回來!趙家將石川道友囚禁。還望父親以及諸位師叔出面!”衞正相拱手説道。
“趙家將石川囚禁?”衞父臉上露出一絲異色:“此事我已經瞭解大概,石川跟岑家和趙家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衞正相將今日遭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雖然眾人對於破石而出的那名煉虛後期修士很感興趣,但是此刻,卻無人談起,石川之事,才是當前必須要解決之事。
“糊塗,石川竟然有岑家的風雲令,自然會受到岑家的追擊。”衞父臉色一變,冷聲説道。
“這石川。怎麼會有岑家的秘寶?我聽聞這風雲令乃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若是能夠拿來研究一番。也是好的。”一名煉虛期修士冷笑着説道。
“可惜被趙家搶了一個先。按照相兒所説,這石川跟趙家本無多大關係,只是與趙家的晚輩交好而已。倒是與我衞家,關係深厚,而且還是我衞家的客卿,若是此事引起了糾紛,岑家上報特使,我衞家絕不佔理,此事若是讓長老們知曉了,定然會降下責罰,到時候,師兄的家主之位,怕是也坐不穩了。”一名精瘦的老者拖着腔調説道。
“他區區一名化神期修士,如何能夠得到岑家秘寶,我看此事之中定有原由,要麼是岑家設計誣陷,要麼這石川大有來頭!”
“石道友與我認識多年,而且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希望諸位師叔看在這救命的情分之上,救石道友一命!”衞正相也看出了氣氛不對,但是此刻,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出聲哀求起來。
“相兒,當日我是如何教你的?如今你犯了如此大錯,竟然還敢為他人求情?”衞父心中已是十分氣惱。
當下,衞家所處極為不利,唯有將石川迅速交給岑家,才能平息此事。而且此事越早越好,畢竟石川現在在趙家,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八師弟,你隨我去一趟趙家!”衞父站起身來。
“相兒,這幾日你閉門思過,不但離開修煉密室半步,否則族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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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極為輕微的破空之聲。隨即,一聲低沉的魚龍獸鳴叫聲也傳播開來。
此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極為綿長,悠遠。
衞家眾修士臉色都為之一變。
“長老,長老怎麼出關了?”
衞家大長老,一直在衞家壽元最長的魚龍獸腹中修煉,進入中心星域數年,都不曾出關。
此刻突然飛馳而去,自然讓衞家眾人驚訝不已。
“長老出關,定有他的意義,咱們當前,還是先將石川之事弄個清楚,以免長老知曉此事。”衞父長嘆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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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密室之中,氣氛十分怪異。
特使在聽到那名修士叫做石川之後,突然開口放聲大笑起來。
不單單是岑家家主和長老,就連那四名大乘期修士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特使乃是於長老的玄孫,一直以來,是以沉穩而著稱,否則也不會選他來做特使。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眾人不知的地方。
“特使,我已經通知衞家和趙家大長老前來了!”一名大乘期修士拱手説道。
“很好!”特使雙目微閉,不再言語。
其餘人也陪在一旁,等待起來。
不多時,兩道破空之聲劃過,片刻,兩名老者走了進來,兩人拱手道:“拜見特使,見過四位道友,見過岑道友!”
特使睜開雙目,欠了欠身子,但卻沒有站起來,拱手説道:“還勞煩兩位前輩來一趟,實乃在下之罪過。”
“特使身份特殊,我等來拜會也是應該的。而且我等當年受過於長老的指點,否則哪有我今天的成就!”衞家長老恭敬的説道。
“衞前輩怕是已有大乘後期的修為了吧,等到此番事情結束之後,我可代為引薦,希望家祖的指點,能夠對衞前輩有所幫助!”特使緩緩説道。
“多謝特使,多謝特使!”衞家長老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雖然已經修煉至大乘期多年,但是修為卻有數百年沒有寸進了,若是能夠得到合體期前輩的指點,定然受益匪淺。
要知道,合體期的大修士,輕易是不會指點人的。
就算是跟隨在特使身旁的這四名大乘期修士也一樣,他們雖然與於長老有師徒的情分,但是所得到的提點並不多。
但是隻要有這麼一次兩次,便足以讓他們受益無窮了。
岑家長老和趙家長老自然知曉此事羨慕不得,不過若是能夠讓這特使滿意,説不定也會有這等機會,即便不受於長老的指點,只是旁聽,也會受益不少。
“特使剛剛來此,我等也不清楚,怠慢了特使實屬我等的罪過,不知特使喚我們來此,有何指點?”趙家家主問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昔年我外出歷練之時,曾經偶遇衞正相道友和趙禹城道友,一見如故,今日聽聞他們二人分別屬於衞家和趙家,而且就在此地,所以想找兩人敍敍舊情!”特使笑道。
衞家長老和趙家長老聽聞此言,臉色都為之一變。
他們不知,特使竟然還跟他們家族中的晚輩有這等淵源。
對於衞正相,衞家長老自然知曉,衞正相作為衞家的小家主,乃是這一輩分之中的佼佼者,衞家長老心中暗喜道:“看來選相兒做小家主果然沒有看錯,若是能夠與這特使攀上關係,那麼就等於與於長老拉上了關係,衞家興盛,指日可待。”
倒是趙家長老,根本沒聽説過趙禹城的名字,趙禹城雖然是嫡系晚輩,但是地位卻不足以讓家族長老都注意的地步。不過趙家長老自然沒有表現出來,笑道:“特使若是早些通知,我便將他帶來見你了。”
“相兒現在是衞家小家主,心思縝密不少,看來是受到了特使的提點!在下代相兒謝過特使了。”衞長老也笑道。
“見他們兩人倒也不急,我與他們兩人本是故交,見面也不急於這麼一時。三日之後,讓他們自行來此就可以了,倒也不用勞煩兩位前輩!”特使話音一轉,道:“還有那位石川石道友,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聽説此人跟趙道友和衞道友在一起,希望兩位前輩若是方便,也代為通傳一下吧。”
話音一路,岑家家主臉色頓時煞白。
剛剛聽到趙禹城和衞正相與特使是故交的時候,他還可以強作笑意,畢竟他也沒想對衞正相和趙禹城怎樣,但是聽説石川不但是特使的故友,還是救命恩人這等關係的時候,岑家家主徹底絕望了。
衞、趙兩位長老,自然不知其中原由,寒暄一番便高興的告辭而去。
岑家長老臉色一變,一道靈壓擊在岑家家主身上,冷聲道:“混賬東西,還不跪下,給特使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