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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漸行漸遠

    田行健只覺得手足冰涼,安蕾,她竟然去了莫茲奇!雖然説她接受國特工訓練,可她這樣的性格,她現在的工作性質,怎麼可能去那裏!如果説是自己去了莫茲奇,她為了工作到敵後和自己聯絡那還説得過去,可是自己還呆在這裏,還在猶豫不決,她怎麼會比自己還先走?

    答案很明顯,這星球離開了自己照樣轉動,每個人都在這個時代旋渦中身不由己,不光是自己,還包括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安蕾也不例外,她的工作中,自己也許只是其中一項幾乎不佔據篇幅的計劃,她還有更多的工作。

    田行健冷靜了下來,他陪着安媽聊了很久,晚上又親自做了飯,他告訴老人,自己要去執行任務,也許會很長時間,安媽聽了他的話,有些沉默,終於嘆了口氣上樓去睡覺了,對於老人來説,以後的日子,會在孤獨與提心吊膽中度過。胖子茫然地看着電視,呆呆坐在沙上,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老人,也不知道在這樣的亂世之中,這樣可憐的父母還有多少,他只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在這一刻,只能投身到這個風起雲湧的大時代中,如同拉塞爾所説,沒人能逃得開,也許,當初自己沒有看出拉塞爾的計劃,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米洛克,特種偵察團,自己,學院,實驗室,米蘭,博斯威爾,研究室,卡爾,還有後期到達米洛克的安蕾,這一切都在戰火中化為灰燼。

    田行健關掉了電視,他慢慢地站起來,走出了家門,小心地關上大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2o61年8月1日的凌晨了,他大步走向學院,拉塞爾,老師,你贏了!

    當田行健來到拉塞爾的辦公室時,拉塞爾正在和情報局的一位少將觀看剛剛拍攝的公開課錄象,錄象已經放到了最後,隨着光幕電視的關閉,辦公室的燈打開了。拉塞爾示意田行健等一等,他把儲存着錄象的卡片交給那位少將,笑着道:“讓加查林帝國費點力氣得到它,別做得太明顯了。”少將點了點頭,敬禮離去,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胖子和拉塞爾兩個人。

    拉塞爾揉了揉太陽**,按下通訊器,吩咐哈米德倒兩杯茶來,抬起頭看着田行健問道:“有什麼事麼?”胖子問道:“你不準備讓我去敵後了?”拉塞爾搖頭道:“我做了這麼多工作,怎麼可能自動放棄?”胖子不解地道:“那你為什麼把這樣段錄象主動交給加查林帝國?”拉塞爾笑了笑,把身體靠在椅背上,説道:“你以為我不把這段錄象公佈,敵人就不知道你長成什麼樣子麼?如何隱藏身份,你不用考慮了,重要的是你自己拿定主意,去還是不去。”

    “去!”田行健的回答斬釘截鐵,拉塞爾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胖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探過身很嚴肅地對他道:“我希望是在你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要知道,一旦你答應了,將會影響到整個戰局!”

    田行健也很認真地道:“我答應了,也知道後果,你還是告訴我怎麼去吧,我希望越快越好。”拉塞爾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電子文件夾遞給他道:“這裏面有你所有的資料。”接着又遞給他一個信封道:“這裏面有你所有的證件,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隨時都可以走。”拉塞爾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走之前,先去博斯威爾教授那裏,他能解決你的相貌問題,記住,我讓你去絕不是讓你去送死,你是我唯一真正意義上的學生,我更願意你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享受勝利。”

    田行健笑了笑道:“我已經明白了,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成為一個軍人的命,誰也逃不掉,也許,我用積極一點的方式去面對這一切,效果會更好一點。”説完,他轉身離開了拉塞爾的辦公室。

    博斯威爾沒有在實驗室,田行健走進了米蘭的實驗室,把手裏的電子文件夾打開,取出資料卡片塞進電腦裏,虛擬屏幕上開始顯現他今後的身份資料。

    張原,男,24歲,出生日期:27年7月7日,出生地:加查林帝國莫茲奇星坦維爾市,父母雙亡,自幼被孤兒院收養,十歲後離開孤兒院開始混跡街頭,以乞討為生,資料裏詳細介紹了這個人的性格,以及情報部門對孤兒院等可以查閲張原資料的地方進行的處理,從總體來看,這個人的性格和田行健本身差不多,膽子不大,老實,對於機械維修有很濃厚的興趣,資料做的很嚴密,這樣的一個人是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實際上,這個張原在塔塔尼亞商業聯盟學習過系統的機械維修,是一位初級機械師,後來到米洛克工作,在一次鬥毆中,因為忽然精神分裂而持械殺死六人,殺傷十餘人,被收進了精神病院,他應該會在那裏面度過他的未來所有時光。

    大致的資料就是這些,胖子看着資料照片上那個相貌憨厚的張原,覺得有些悲哀,這個人也許正在精神病院裏被捆綁在牀上不停的掙扎,或許正看着窗外的陽光呆,又或許正不知憂愁地和另一個人貌似交談地自言自語,而自己,將代替這個人成為張原,利用他的身份去幹他永遠也無法接觸的事情。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誰是神經病誰又是正常人,只怕連自己也分不清。

    除了張原的資料以外,還有些別的東西,如接頭人,聯絡暗號,以及進入加查林帝國的整個安排等等。仔細地研究完整個資料,並且將資料裏需要背誦的東西全部背誦下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一早接到通知來到實驗室的博斯威爾從他的實驗室裏拿出兩個小金屬瓶,遞給了田行健,指着其中一個紅色的瓶子道:“這裏面是根據一些化妝品原理研的易易容液,它可以滲透進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組織,改變這些組織細胞的排列,使你的臉在手部按摩的幫助下生改變。改動並不大,但足可以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接着,老頭指了指綠色的小瓶道:“這個是恢復液,只需要兑在水裏,然後把臉泡上幾分鐘,就能恢復原樣。”

    田行健翻來覆去的看着這兩個小金屬瓶,感嘆道:“我以為易容都是吹牛的,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東西。”博斯威爾不屑地一笑道:“不過改變一下皮膚的幾層組織和肌肉的細胞排列而已,只要研究的方向對了,就能明出來。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説一點難度都沒有,古代地球的化妝品就能明顯改善女性面部的皺紋色斑,認真地講,那已經算一種初級易容術了。”

    “不過……”博斯威爾有些擔心地道:“你的聲音,也許會成為一個麻煩。”胖子微微一笑,用博斯威爾的聲音道:“是麼,我不覺得,模仿別人的聲音對我來説一點難度都沒有。”博斯威爾笑着道:“嘿嘿,終於讓我找着冒充我給廚房打電話的人了,早就在懷疑你,可是一直沒證據,今天你認命吧。”胖子臉色一白,毫不遲疑地扭頭就跑,***,現在這些老頭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成精了。

    田行健再回到米蘭的實驗室時,米蘭已經來了,她一邊繫着工作服的紐扣,一邊走出休息室,當她一眼看見胖子,立即高興地跑了過來,摟住胖子的脖子笑道:“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沒回宿舍是不是跟安蕾……”她的臉紅紅彤的,大眼睛裏閃爍着狡黠作弄的光芒,吹氣如蘭,胖子摟住她的腰,搖頭道:“安蕾去執行任務了,我沒見到她,昨天晚上我在這裏看資料,哪裏也沒去。”

    米蘭輕輕地哦了一聲,把頭靠在田行健胸口,幽幽地道:“那你為什麼不叫我來陪你。”田行健愛憐地撫摩着她柔順的長,笑道:“若是你來陪我,我還有心思看資料麼。”米蘭羞澀地抓着他的胳膊輕輕咬了一口,抬起頭,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敢起什麼壞心腸,看我不……”她比了一個揮手下切的動作,膩聲道:“讓你變成太空時代第一個太監!”

    胖子有些鬱悶,淫賊的下場都是這樣麼,祖師爺田伯光被切了,太空時代的領軍人物田行健也要被切。

    看這憨憨的傢伙臉色白,米蘭吃吃笑着撫着田行健的臉,柔聲道:“傻瓜,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她紅着臉又把頭埋進了田行健的胸口,呢喃着道:“除了你,我不想讓別人碰我一根手指頭,死胖子,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魔法……”

    田行健被米蘭呢喃的情話説得滿腔柔情,他很想就這麼一把抱起米蘭,走進休息室,忘情地和她融合在一起,他知道米蘭不會拒絕,她的掙扎,更多的是一種縱容和誘惑。可是,這次的任務,實在太過危險,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在這樣的時刻,自己沒有辦法肩負起在今後的日子裏照顧她的責任。他緊緊地摟着米蘭道:“我有任務要執行會離開一段日子,可能會去很久,你不要擔心,我會回來的。”米蘭一愣,她最害怕的事情又一次出現了,心裏頓時亂作一團,慌道:“去哪裏?”胖子搖了搖頭道:“任務要求保密,我不能告訴你。”米蘭一把緊緊摟住他的腰,拼命地搖着頭,哭道:“不行,我不要你走!”

    田行健見她哭得傷心,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博斯威爾説的簡單,女人想要的,自己真的能給麼,若是米蘭和安蕾同時掉入水裏,自己先救誰?一時間百感交集怔在那裏,任憑米蘭將自己越摟越緊。

    米蘭見他半天不説話,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淚水如同潮水般湧出眼眶,終於號啕大哭,田行健回過神來,怎麼哄也哄不住,米蘭總是死死地抱住他,彷彿這一鬆手,他就會立即從眼前消失般,那種自心底的哀傷和惶恐,讓胖子感動到了極點。

    就這麼過了好久,終於,米蘭止住了哭泣,她疲倦地在田行健懷裏閉上了眼睛,一雙白玉般温潤柔和的手還緊緊地摟着胖子不放。胖子嘆了口氣,將米蘭的手挪到自己脖子上,攔腰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休息室把她放在牀上。米蘭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胖子,她知道,任憑自己怎麼哭鬧,結局總是無法更改。她用力地摟住田行健的脖子,將他的臉拉到自己面前,吻住。

    米蘭説:“不管你這一去是死是活,無論你和安姐會怎麼樣,今天,我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她的眼淚再一次滑落,她説:“要了我。”

    田行健在這一刻徹底沉倫了,他倫陷在米蘭的似水柔情中,無論未來怎麼樣,眼前這個女人,都已經是自己一生中最無法放棄的最珍貴的寶貝,生死,戰爭,在米蘭輕輕解開的衣裳中被徹底遺忘,那處子無暇的身體潔白得晃眼,那無法形容的美麗曲線,那薄如蟬翼又光滑如絲的肌膚,那坦陳於眼前的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那顫巍巍的山巒上迎風而立的紅豆,這個女人喲,田行健淚如泉湧,他虔誠地融入了這美麗的風景之中,他説:“我會回來,爬,也要爬着回來。”米蘭微笑着,忘情地親吻着,在刺痛的那一瞬間,她呻吟着説:“我等你,死,也等着你。”

    在靈肉交融的最深一刻,田行健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掠過了安蕾的影子,他一聲長長地嘆息,終於,如同交叉而過的兩條線,安蕾和自己,將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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