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眼襲擊了幻影流!
這個消息,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自由世界。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在聽到這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消息時,每一個人的腦子裏面第一個閃現的念頭是:“自由世界,亂了!”
其他國家的人或許不瞭解,可對自由世界的人來説,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對一直以來傳統觀念和傳統勢力的徹底顛覆!
要知道,在自由世界,無論多大的商團財閥,無論多狠的海盜僱傭軍,從來沒有人敢於這樣公然對一個傳統機甲流派下手!
機甲流派的勢力並不大,看起來,他們不過是擁有幾家機甲格鬥館,擁有一些產業,經營着與機甲有關生意。
可是,在自由世界所有人的眼裏,他們是自由世界的象徵。是自由世界最古老的組織,也是整個自由世界機甲格局和勢力聯合的支柱。在他們手下,是成千上萬的弟子學員。
在這些弟子學員中,有多少是財閥總裁,是幫派領袖,是海盜團領,誰也不知道。
機甲流派早已經在自由世界紮下了根。在他們並不粗壯的枝幹下,是錯結盤繞的恐怖根鬚。
他們獨立,且高高在上。從不介入自由世界的爭鬥。爭鬥只在流派與流派之間!
而現在,曾經名列八大流派之一的幻影流,竟然被一個二流海盜團襲擊了!雖然早知道幻影流由於核心技法地缺失。已經逐漸沒落。可是。這個消息,依然驚得所有人説不出話來。
再聯想一下惡魔之眼背後地【泰流】,所有人都明白。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襲擊事件。從某種意義上説。這是自由世界格局變化的開端和象徵。
“這是一次意外!”
瑪爾斯中心城第九大街126o號水瓶許。用微型太空城來形容它更加確切一點。大樓高二百六十層,設施齊備。太空城有地生態平衡系統和循環系統。它都有。
而太空城沒有的級環境系統。它也有。走進大樓。就如同走進了森林,清新地空氣還有充足地負離子,讓每一個身處其中地人都感覺到心曠神怡。
大樓裏。有自由港最好也是最昂貴的酒店。有最高檔地商場和夜總會。最重要地,自由世界各大勢力,都在這裏設有聯絡處。
此刻。在大樓頂層地金橡樹酒店的會議室裏,斯蒂爾曼正一臉無辜地攤開手。面對數十名流派宗主、長老和各大勢力的代言人侃侃而談:“我們極力避免這一場悲劇。我們只是得到消息。有一支商團從勒雷聯邦啓程,目地地是瑪爾斯自由港。船上運載着價值不菲地奢侈品。我們的目標。絕對不是幻影流的老史密斯先生和小史密斯先生。如果我們真地想對幻影流下手的話,我想……”
斯蒂爾曼扭過頭。看着坐在一旁地幻影流宗主老史密斯和科茲莫微微一笑:“我相信。那艘客船,是不可能逃過我們地剿殺的。而老史密斯先生和小史密斯先生。現在。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裏。”
和身旁地【泰】流宗主庫伯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後。斯蒂爾曼悠悠地道:“怎麼樣。兩位史密斯先生這次到勒雷聯邦還愉快吧,有沒有什麼收穫和大家分享一下?”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老成持重地,還耷拉着眼皮一聲不吭,年輕的則紛紛交換或驚訝或幸災樂禍地眼神。
眼見斯蒂爾曼如此輕描淡寫地轉開話題。科茲莫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猛地站了起來:“斯蒂爾曼!商團和護衞艦地艦身上。都有幻影流的影子標誌。你們會不知道?今天,你要不給一個交代。我……”
“你想幹什麼?”斯蒂爾曼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如同刀子般,紮在科茲莫地身上。
科茲莫終究年輕。惱怒間正要針鋒相對,卻被老史密斯一把拉住。
“坐下!”一頭銀地老史密斯喝斥了科茲莫一聲。轉頭看着斯蒂爾曼道:“這件事。今天既然已經攤開在桌面上説,斯蒂爾曼團長,恐怕不得不給我們一個交代。”
老史密斯環顧四周。從容地接着道:“瑪爾斯自由港這麼多年以來。可從來沒有生過海盜向流派下手地事情。現在地流派。嘿嘿。難道可以任人欺負了麼?”
科茲莫憤憤地坐下了。他知道,以幻影流目前的情況。是不可能獨自對惡魔之眼海盜團展開報復地。幻影流已經沒落了。而這一次被劫,更是傷筋動骨。
看着自己父親花白地頭。一種悔恨懊惱的情緒如同刀子般紮在科茲莫的心口上。如果不是自己在勒雷聯邦拼命催促父親到勒雷成立分館。並且帶領家族精鋭傾巢而出地話。這一次地損失。不會這麼嚴重。
家族地長老和弟子。都還安全,可是。這麼多年積累下的家底,已經在這次劫掠中被洗劫一空。
找不到核心技法,又遭受這麼大地損失,現在地幻影流已經人心渙散。以前。那些有錢有權的弟子,還時常來拜見父親,可是現在生這麼大地事情,他們連個電話也沒有。
現在這場會議,已經是家族最後的希望了。
幻影流雖然沒落了,可畢竟還是一大流派。父親正在把話題往路上引,就是希望讓所有地流派能夠同仇敵愾。惡魔之眼現在能對幻影流下手,將來,就能對其他地流派下手!
科茲莫抬眼四顧。一顆心,慢慢地沉到了谷底。
彙集了瑪爾斯自由港各大流派和勢力地會議室裏。正上演着千奇百怪地表演。
一些人咳嗽吐痰。一些人閉目養神。還有一些人交頭接耳卻偏偏不往這邊看上一眼。
“這事要怪
怪史密斯你們做什麼事不通氣。”【泰】流宗主庫吹開杯子裏漂浮地茶葉,滋溜溜吸了一口,淡淡地道:“這樣的事情,換到泰流身上,也生不了。誰要是敢對泰流動手,我滅他全家。”
庫伯陰狠囂張的話。並沒有引來想象中的喧囂。
會議室裏,似乎比剛才還靜。最嚴重的反應,不過是一些耷拉着眼皮的流派宗主,抬眼看了庫伯一下。
在排名第一的【絕殺】流和排名第二的【破山】流缺席的情況下,的確沒有哪個流派,敢於跟目前排名第三,勢力卻急劇擴張地泰流叫板。
“説起來,我還想問問。”庫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下接一下地拍着腦門子,衝老史密斯道:“聽説。你兒子這次可算是出了風頭了。其實,他丟你們幻影流的臉,我倒不怎麼在乎。可是,他連咱們所有民間流派的臉一起丟,這我就不能不問上一句了……老不死,你他媽怎麼教兒子的?”
“你説什麼?”科茲莫拍案而起,怒火燒得他眼睛通紅。
“我説什麼……”庫伯看也不看科茲莫一眼,冷笑道:“關你什麼事,想在這裏説話。等你幹掉你家老不死,當了宗主再説!現在,給我滾出去!”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坐在庫伯身旁的幾個人,只冷冷地看着怒衝冠地科茲莫和咬緊了牙關地老史密斯。
斯蒂爾曼悠閒地用銀勺攪動着玉瓷杯裏的咖啡,勺子和杯壁地碰撞中,出叮噹脆響。
“這麼説……”老史密斯也站了起來,怒視庫伯:“這次會議,流派聯合會是不準備為我們幻影流説句公道話了?”
“你老糊塗了?”庫伯身旁一個相貌陰狠地青年輕蔑地一笑道:“這是你們和惡魔之眼的事情,要我們給你們主持什麼公道?他們是海盜。你難道還想他們把搶去的東西還給你麼?搶了東西又還,人家吃什麼?”
“吃虧就是佔便宜。”庫伯微微一笑道:“人活着就不錯了。你們幻影流不是還有幾家位置不錯的機甲館麼?反正你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開門也收不了學員。乾脆,都轉讓給我好了。看你可憐。我給個好價錢,加上你們幻影流手裏地幾家機甲維修改造作坊和其他產業,大致也夠你們活下去了。”
説着,庫伯轉頭四顧,又把目光落在斯蒂爾曼的身上,敲了敲桌子道:“斯蒂爾曼團長,這一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在座的其他流派,可不是你惹得起地。過兩天,把你搶的東西,拿一部分出來,給大家分分,這次我們就不追究什麼了!”
公然的侮辱,公然分贓。庫伯看也不看老史密斯一眼。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神情漠然,沒有人站起來為幻影流説一句話。泰流,竟是如此囂張地一手遮天!
科茲莫緊緊攥着拳頭,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
他明白,在這一次會議之後,幻影流,將不復存在。
“想要我們的格鬥館麼?”
科茲莫的耳邊,傳來了老史密斯的聲音。他轉頭看去,現自己父親昂挺胸站得筆直:“我們不妨來賭一場!魔王級格鬥挑戰。幻影流對泰流,我押上幻影流所有的產業,輸了,整個幻影流包括學員和技法在內,全部併入泰流!”
“魔王級格鬥挑戰!”
連同科茲莫和庫伯在內,所有人都被老史密斯地話驚呆了。
那其實不叫格鬥,那叫決鬥!不死不休的決鬥!
“父親!”一直想向庫伯出挑戰,可是卻一直在強忍着剋制自己的科茲莫失聲道:“你……”
“敢麼?”老史密斯沒有理會科茲莫,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庫伯的臉上。這一刻,老人須皆張,如同一隻怒地雄獅。
庫伯陰冷地目光直直對上老史密斯,沒有絲毫躲閃,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老狐狸,你倒是打的好算盤。明知道走出這個門,幻影流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從此再也不復存在了,你竟然用這種方式芶延殘喘。魔王級挑戰,要我也壓上泰流的一切,就憑你現在地資本,你也配?”
“不過……”庫伯端起了茶杯,搖頭吹了兩口,冷笑道:“我答應你的挑戰。幻影流,還是連根拔了地好。我看着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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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流……”剛剛醒來地胖子還有些懵,一臉茫然:“這是什麼玩意兒?下流我倒是很明白。”
如果不是知道死胖子又熬了一夜,進行幾艘武裝商船的改裝收尾工作,海倫恨不得把手上地攝影機砸在他的頭上。
“上次在都第一軍事學院,你和他們比賽來着……”卡爾轉頭去看海倫:“你後來採訪的那個傢伙,是不是幻影流的?”
“是啊!”海倫關掉攝影機,不去拍胖子睡眼朦朧,用手在臉上撓啊撓地樣子,對卡爾點頭道:“叫科茲莫,是幻影流的一級機甲騎士,上次比賽後,還想找他拜師來着。也在都纏了我兩天,本來説申請到採訪後,帶他一起的,結果……這傢伙跑去加里帕蘭了。”
“哦……”胖子一臉恍然大悟地樣子,又困惑地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剛剛走進辦公室的巴巴羅薩大聲道。
胖子嚇了一大跳,回頭驚疑不定地看着一臉激動地巴巴羅薩:“你吃錯藥了……這麼激動幹什麼?”